於是那小姑娘傲氣開口,“本姑娘的祖父乃朝中正二品戶部尚書,我叫孫姝。”
戶部尚書基本上是朝中頂尖尖的位子了。
任誰都要捧著的那種。
卻不包括蕭玉清。
蕭玉清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那個動不動就裝老糊塗的孫尚書,屢次氣的父皇黑臉的,就是她祖父。
父皇都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讓這個老糊塗趕緊回去歇著了。
有人聽到了孫姝的名字,立刻就圍了上去,話裡話外的開始討好。
蕭玉清則轉身去尋了自己的住處和上課的屋子。
她也沒看見,後面的孫姝見她不驚不訝,立刻就氣的漲紅了一張臉。
對於一個出門便從小被眾星捧月的人來說,這種無視讓人接受不了。
蕭玉清尋了上課的地方,就見徐芃已經自覺地將輪椅推到了最前面,屋裡單獨為她設定了一張合適的桌子。
蕭玉清則直接坐在了徐芃的後面。
如今棲梧館上課的夫子已經盡數周全,有的是額外招來的,有的是之前的學生畢業後透過了夫子考核的,不管如何,夫子的考核很是嚴苛,教她們綽綽有餘。
尤其是一堂的學生本就聰慧有加,夫子更是精中帶精。
一日四節課。
最後一節是館長龐旭親自上的。
龐旭的課講的極好,只是她嚴肅著一張臉,甚是唬人。
待下課後,她收拾著東西要離開。
蕭玉清就迎了上去,“龐館長,咱們屋門前能不能修一個坡道?”
她指了指屋門口的地方。
眾人對蕭玉清的大膽行為表示緊張,這龐館長看起來很不好說話,雖說她的課上的通俗有趣,可人卻是個嚴厲的。
能湊上去說話,當真是勇氣可嘉。
揹著眾人,蕭玉清衝她眨眨眼。
龐旭當然認得蕭玉清。
只是她也沒直接開口應下,而是聲音發沉,“為何?”
蕭玉清直接道,“有學生需要,咱們就得滿足學生的需求。”
她就差說是為了徐芃的需要了。
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直白,也怕傷到人家的自尊。
徐芃入學,明明在成績這麼好的情況下,還有人對她指指點點說一些難聽的話,定是有人在背後攛弄的。
再者,沒有人會想著一直求助於別人。
像徐芃這樣的情況,她每次開口求助別人,都可能會對自尊心有一點點傷害,哪怕她自己也不曾察覺。
屋子裡的其他人倒是沒想這麼多,大家只看熱鬧。
也有人多嘴嘟囔了句。
“如此討好人家,人家也不正眼瞧你。”孫姝翻了個白眼。
她的聲音不大,可耐不住屋中安靜,不少人都聽得見。
連龐旭都朝著她看了過來。
孫姝不懼。
只見龐旭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蕭玉清,“你去尋商館的謝館長吧。”
她說的是謝硯。
謝硯在第一年的時候,就是唯一一個商賈出身考入棲梧館中的人,前兩年,她畢業後直接被應聘成了商館的館長,同時是整個棲梧館的賬房先生。
謝硯的年紀不大,如今也不過才十七歲而已。
可她至今為止,每一個看中的生意,都賺了銀子,一次都沒有賠過。
可見其商業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