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清原本以為自己的太女之位能多待兩年,可沒想到父皇放手比鷹還快。
她剛過了二十歲的生辰,便登了女帝的位子。
這還不算。
剛結束了她身為女帝的登基大典,父皇便帶著母后馬不停蹄地去了周國,參加周國皇子的束冠禮。
她也想去……
那束冠禮,是周離的。
可惜登基後,她的事情壓的喘不過氣來,不可能脫身去周國。
這樁事,也只能拜託給了她父皇和母后。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一派祥和的朝中,突然就有些亂了起來。
一開始,是從一些小事上,朝臣們不再像之前那般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而是她如今一說話,底下便有一堆反駁的理由等著。
哪怕是極小的事情。
其次,有人開始提議她年紀大了,該生孩子了……
蕭玉清一聽一個黑臉,她如今還是個孩子,不過二十歲而已!
只是,她怎麼想的不重要,底下的大臣們像是找到了個槽點,立刻雪花一樣的摺子丟到了她的御桌上。
一個個很是真誠,又義正言辭地勸她納夫。
沒錯,納夫。
一時間,朝臣家裡的宴會也多了起來,一個二個的都給蕭玉清遞了請帖,想讓她參加。
蕭玉清不去。
他們有張良計,她也有過橋梯。
好歹在她的冷臉威嚇下,眾人老實了不少,可一直冷臉總有鎮不住他們的時候,對此,蕭玉清也愁。
轉眼就是中秋宮宴。
大夏朝對中秋還是極為重視的,宮宴的隆重程度幾乎跟年節時候並肩。
算起來,她的父皇和母后已經離京三個多月了。
這期間除了有隻言片語的路上訊息傳來,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周國那邊有關於周離的訊息,這兩年她也沒有了。
她給周離寫過信,並沒有像小時候那般頻繁和迅速的回覆了。
蕭玉清嘆了口氣,有些恍惚地看著底下的眾人。
先敬酒,講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自小參加宮宴的原因,曾經在父皇口中的那些話,如今已經被她唸的有模有樣。
酒過三巡,按理說,就有舞女上來。
只是今年特殊,禮部的官員說來些新鮮的,於是就選了一批極為俊俏的小生,當眾搭了戲臺唱戲。
蕭玉清的眼睛恍惚了一瞬,就瞧上了領頭的那個戲子。
待一場戲下來,幾人過來謝恩。
她素手一指,瞧著最前面的戲子,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有幾分周離的模樣。
蕭玉清心道自己是喝多了。
她開口,“你叫什麼。”
“奴家萬喜。”那戲子見自己被點中,頗有幾分欣喜之色。
他忙不迭上前,露出幾分姣好的側顏,不經意間朝著蕭玉清看了眼。
全是滿滿地媚意。
真算起來的話,誰說男子沒有媚態的?
他苦練勾引女子的媚態,不就是為了當下的此刻。
蕭玉清果然被他勾了一瞬間的魂兒,她從御桌上隨手拾了個杏果,丟在了他的手裡。
“既是長了這麼一張符合朕心意的臉蛋,那就留在朕的身邊吧。”她淡淡出聲,“別叫萬喜了,日後就叫……”
她想了想。
萬喜萬喜的,跟惋惜又有什麼兩眼。
留在身邊一個長得像的人,時常看著也能解解趣兒?
“就叫阿梨吧。”蕭玉清又道。
“阿梨?”戲子愣了下,“敢問皇上,是哪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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