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外力只是輔助,這位天尊能夠證道,還是倚靠自身的驚才絕豔。
能看穿屍鬼之物的本質,將其廢物利用,開創性的製出這種即可克屍又凝聚了屍鬼精華的屍丹。
以秘術轉換精華,頃刻間化作了血肉大藥。
這位天尊有大才!
張桓心底欽佩,隨即問向小妖盒。
“你是怎麼知道這秘術的?”
這妖盒最近很消停,在得知了張桓不是地府之人後有些錯亂,但木已成舟,只能跟著張桓一路走到黑。
雖然臣服,卻不像本命兵器的神祇,勠力同心,時刻都在為主人著想。
也就是因為生命捏在張桓手中,在遇到危機之時才出言提醒,還需時間打磨,才能讓它乖乖聽話。
其餘時間沉默寡言,一直待在吞天魔罐中,與另一件腐朽小塔同為難兄難弟。
現在一反常態,卻是主動向張桓示好起來了。
“呃,那個.這定魂珠,其實名為屍丹。”
小妖盒沉吟了片刻,似在組織語言。
“與之相關的秘術在三脈中幾乎人人都可以修行,不是什麼秘密。”
這麼說,那人是故意沒給張桓傳口訣。
對方是刻意有這一層意思防備,許是早已將他當做戰奴看待。
“.”
倒是這定魂珠是怎麼來的,有些說法。
“地府雖大,強大的奴僕卻永遠都是不夠的,主子定要小心啊。”
小妖盒道出一些久遠的秘辛。
這戰奴的主人就是主宰地府的那群人,偶爾消失一兩個再正常不過,都無法說他們是監守自盜。
而地府勢力龐大,再找就是了.
剛剛那接待的女聖還說這是無價之寶,絕世稀珍。
但想想一具準帝陰屍的血肉精華,能不是絕世稀珍?
一想到自己也被盯上,張桓一陣惡寒。
怪不得這妖盒久違的提醒,原來是在內涵那個人。
可惜張桓根本就不會上套,待他們發現不對時早就晚了,白白賠出去一個屍丹。
他編撰的故事中,那具古屍在遙遠星域的戰場上才會出現。
而在這之前,張桓就已經搞定了通靈的古屍,帶著它的本源遠走高飛了。
幕後的那人連氣都沒法撒,只能活生生嚥下,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拿屍丹對付那具通靈老屍,仔細想想,豈不是在拿地府的東西對付地府的人?”
也不知那通靈準帝屍是哪一脈的,若是認識送給張桓屍丹的那人,那樂子可就大了。
待找上那老屍的時候定要問上一問,給它一個驚喜。
不過話說回來,這妖盒的表現也耐人尋味。
明明只要讓張桓注意到就行,但卻告訴這麼多,連秘術都講了出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這麼殷勤,豈是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
張桓開門見山,對方不過是個器物,能力有限,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個.咱最近不是挺聽話的嗎,就是,很久都沒有補充過能量了.”
妖盒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實在是太餓了,不然它覺得自己不會這麼殷勤,還能再忍幾天。
妖盒保證,既已跟隨張桓,就打消了不切實際的想法,請張桓放心。
“若是有在真心幫助我,未來絕對不會有所虧待。”
張桓回了一句讓它安心。
妖盒聽完像是達成了先決條件,又給張桓邀功。
“我舉報,那座塔行為不端,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經常用微弱的神念給我發訊息!”
傳來的情緒非常強烈,似是不堪受其擾,又像是在付諸承諾,為張桓剷除威脅。
腐朽小塔見它果斷的將自己抖露了個乾淨,塔身枯黃之光如呼吸不斷起伏,氣息肆虐。
“你這個叛徒。”
不等它有所反應,張桓掐指浮現更多烏光,將腐朽小塔包裹成了個粽子,再也散佈不出任何氣息。
妖盒靦腆的笑著,像是不好意思,隨即眼巴巴的瞅著張桓。
張桓撇了它一眼,覺得它前面的樣子都是在鋪墊,就為了後面的領賞,比人還精明。
“這腐朽小塔伱可知其來歷?”
二者皆是地府的準帝器,妖盒的來歷尚明確,但這腐朽小塔卻意外的神秘。
在外界專門引誘強者,招收至地府,這些年來張桓連它們的資訊聽都沒聽說過。
“它不知道,不像是我們那個時代的物件,像一個承載了引子的器,不知是被哪一位高人制造出來的。”
妖盒難得的思索起來,它還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其上交織的道與法與準帝器無異,但卻沒有自身的道,或者說其主人的道。
完全像是一個空心的機器,被填入了基本的程式,種種玄妙之處它也難以理解。
光是那暗中傳出的神識,直抵它的心神,就足以好好研究一番了,這塔有古怪。
聽完它也分析不出什麼,張桓點了點頭。
若是這麼容易就被看透,那地府的手段也就太橡皮圖章了,總還是有不少真本事的。
他在第一次遇見這小塔的時候也是這般,知其古怪而看不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因此在來到地府後一次都沒有將這腐朽小塔從吞天魔罐中放出來過。
回到府邸向罐中塞入一些天材地寶,妖盒笑的合不攏蓋。
“屍丹倒是正好可以助我肉身先踏入準帝,用不了多少時日就能水到渠成。”
“接下來就是收集本源,等待五十年之期將近時對付通靈老屍,屆時可以直接跟隨去往戰場的大部隊溜走。”
張桓思索其中的細節,考慮再佈下一門源術大陣。
地府的通天冥寶與至尊平日都在沉睡,不鬧出點大動靜不可能甦醒。
但準帝級別的對戰波及也不小,雖然位置偏僻,但打的時間久了,地府的其他準帝至少能夠察覺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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