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我是三井公司的員工,為什麼需要出示駕照?”
計程車司機一頭霧水,他這種計程車公司的員工,一切手續都由公司打理;自己跑了十幾年計程車,今天既沒有超速、也沒有和人有任何剮蹭,莫名其妙!
雖然感到不解,司機還是從窗戶中遞出駕照。
“抱歉,”
巡警拿著駕照翻了一下,拉了拉警帽。
“你的駕照有問題。”
??
“怎麼可能,你、您是不是看錯了?”
司機急了,就在他準備分辨的時候,巡警已經拉開了車門。
“是真的呢,不信到這邊來,我從電腦上調出資料給你看——”
說著,巡警向副駕駛的大島拓宇歉意的點了點頭。
“抱歉先生,耽擱您幾分鐘時間。”
“啊,沒事。”
對方畢竟是警察,穿著病號服的中年社畜,大島拓宇並沒有多想。
但是隨著司機被帶到那輛警車上,警車徑直啟動,開走;留下沒有司機的計程車在原地,以及面面相覷的‘大島一家’。
“這?”
“搞什麼,”
“難道那個司機是通緝犯?”
就在三‘人’紛紛猜測的時候,一輛輛警車從前後行駛而來,將計程車夾在了中央。
直到這個時候,大島拓宇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是一段偏僻的道路,周圍是一個公園和垃圾中轉站。
既沒有居民、也沒有車輛、甚至連行人都沒有!
這、
好像是.
衝著他們來的?
反應過來後,中年人額頭立刻冒出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但普通人面對政府暴力機構,就有著天生的畏懼。
“不不要慌,”
臉色白了幾分的大島拓宇,轉頭安慰‘妻兒’。
“也許、也許是哪裡搞錯了。”
“嗯,親愛的。”
“爸爸,最慌的是你吧?”
妻子溫柔、兒子無奈的話語,讓大島拓宇稍微冷靜下來。
是啊,自己可是一家之主,怎麼能這幅模樣。
“大島先生,”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警車上,已經下來一名拿著擴音器的警察。
“我們在調查一起走私案件,能請你從車裡出來嗎?”
“啊?好的——”
原來是走私案件啊,
內心一鬆,大島拓宇推門走下計程車。
與此同時,‘大島夫人’‘大島輝’也推開後排兩邊車門,同時下車。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
“目標出現,目標出現!”
所有警察的耳麥中,都響起後方指揮官嚴肅的聲音,讓他們忍不住全身繃緊,表情冷硬。
因為眼前這普通的‘一家三口’,是超自然存在!
夫人和兒子的屍體,已經被緊急轉移走了。
那麼,眼前的是什麼呢?
一想到這個問題,
就算是太陽下、警察們也忍不住小腿抽筋、手臂哆嗦。
未知,
才是最恐怖。
“幾位警官,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反倒是作為‘目標’的大島拓宇,正在考慮要不要舉起手:這些警察怎麼一個個繃緊了臉,彷彿隨時會拔槍的恐怖姿態?
“你、您往前走幾步。”
“還請您,您的家人留在原地。”
領頭的警視強撐著,用顫抖的聲音下令;眼中正猶豫舉起雙手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惡鬼。
“狙擊手,準備!”
就在莫名其妙的大島拓宇往前走了幾步的時候,突然一晃。
一枚小型針筒驟然射在了他的頸部!
這是麻醉子彈,
本質上,的確就是一個帶著尾翼的針筒:
命中目標的瞬間,底部的彈簧將藥水推入血肉組織,從而達到麻醉效果。
“我”
頸動脈區域中招,
藥劑瞬間擴散入大腦。
大島拓宇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軟倒下去。
“命中目標!”
“重複一遍,命中目標!”
旁邊垃圾中轉站的屋頂,趴著的狙擊手按住耳麥急促彙報;下一秒,他就被瞄準鏡中的變故驚呆了。
隨著大島拓宇倒下,‘大島夫人’‘大島輝’驟然愣住,緊接著彷彿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記憶,面容驟然扭曲、胸前開始冒出鮮血!
眨眼之間,在警察、狙擊手的注視下:年輕女人的居家長裙生滿了黴斑,殷紅的鮮血也隨之迅速腐壞。
少年的襯衣下,爬出蠕動的蛆蟲,面板開始潰爛、剝落。
“你們都做了什麼?!”
空洞的嘴以一種比扭曲恐怖的形態張大到極限,‘大島夫人’驟然轉頭,怨毒、昏暗的瞳孔,映入了渾身冰冷的狙擊手眼中。
“哎,快逃吧。”
腐爛少年‘大島輝’則是面向警察的方向,嘆了口氣。
嘭——x2
下一秒,兩‘人’紛紛爆開來。
黑暗、但並非陰影;腐朽、也不是人類:昏暗之中無數詭異的面孔、肢體如同石油井噴般猛然擴散——猙獰的、醜陋的、畸形的、殘缺的、腐爛的、枯朽的、爬滿蛆蟲的、莫可名狀的,無法想象的
隨著大島拓宇的昏迷,
麒麟果實的‘夢境’能力,暴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