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雕樑畫棟、旗幟浮雕鱗次櫛比,記述其自誕生以來的輝煌故事的畫卷綿延數千裡,一直消失在卡斯加的視野盡頭。
泰拉皇宮。
銀白的天空還在下著小雪,絲絲雪花落下,與突出細雪覆蓋的岩石交相輝映。
於高原之上綿延千里的金輝之城,其佔地則是這一整片高原。
腳步輕輕穿過那廣闊而潔白的,曾有著無數泰坦級造物與士兵們檢閱而過的石質地面,卡斯加和身旁的芙格瑞姆兩人,最終在數百米高聳皇宮門前停下身,接受那些金甲神人的檢視。
按理說,作為原體和帝皇的晚宴,應該收到宴會邀請的只有芙格瑞姆一人才對。
但不知怎地,帝皇的邀請函也發到了他卡斯加的手中。
兩份。
一份是芙格瑞姆的,另一份則是他卡斯加的。
帝皇邀請卡斯加一同共進晚宴。
“等等,你是說我也有份?”
“是的.除去三號之外,帝皇也邀請了你。”
“希望你不要辜負了他的期待。”
甚至傳信的那位禁軍將其遞於他時,眼神中的不滿幾乎快得把他給生吞活剝。
在將手中由金絲編織的邀請信函放在卡斯加手中後,那位禁軍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芙格瑞姆的門前。
帝皇他邀請我參加會議?
我,卡斯加·夏洛克?
一介普普通通的帝皇之子首席領主指揮官。
“他邀請我幹嘛?”
卡斯加沒有答案。
但既然是帝皇邀請,他不可能不來。
在換上一身華麗筆挺的晚禮服後,卡斯加伴隨著身邊穿著紫色斯托加長袍的芙格瑞姆踏足皇宮正門。
並向著兩位把守大門的禁軍提交自己的邀請函。
而禁軍在打量了他一番後,卻並沒有選擇放行。
“卡斯加先生,帝皇的晚宴極為隆重。”
“還請您在整理儀表後再來參會。”
“我的儀表有什麼問題麼?”
卡斯加低下身檢查了一番自己的晚禮服。
由泰拉上最為優秀的服裝匠人之一量身訂造,無論是面料還是做工都是能在帝皇之子中稱為完美的存在。
“您的衣著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那你臉上的這些口紅印呢?
禁軍無奈地指了指他。
說及這個,卡斯加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竊笑著的芙格瑞姆。
“很抱歉”
“但她說這是她的所有權的宣誓。”
簡直就是一場公開處刑。
頂著滿臉口紅印的卡斯加把頭埋得又低了一些。
再看一旁她流露著幸災樂禍與得意的紫色雙眸,合理懷疑這是芙格瑞姆在對他要前往鐵手軍團的報復。
她似乎很享受這一點。
真是個壞女人。
但卡斯加又能怎麼辦呢?
甚至連自己的盆骨都是剛剛粘好的。
迎著四面八方禁軍和凡人侍者朝他投來的奇怪目光,他只得低下頭繼續朝著高聳皇宮的大殿中央走去。
宴會在皇宮中心舉行。
也許是因為這所綿延千里的宮殿實在太大,就連卡斯加也根本無從得知,這裡究竟算作是皇宮內的哪一層格局。
他只知自己行進了無數道鑲嵌著寶石與黃金的大門,又進入了無數個有著繁複華麗裝飾及雕塑的宮殿。
最終,在一個有著數十米長的豪華餐桌的輝煌大殿前,二人停下了腳步。
很金碧輝煌。
卡斯加不知在自己心中用了金碧輝煌這個詞多少遍,但似乎在黃老漢的審美中,這個詞就是對於最好建築的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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