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拜佔斯的晝夜變化與泰拉相近,高空中孤懸的衛星更是在一定程度上充當了月亮的職責。
“卡斯加,你有什麼發現麼?”
緩步走進裝飾華美的房間內,芙格瑞姆輕拍眼前那由古木雕刻而成的桌椅沙發,似是對它的製作者表示認可。
她依靠著卡斯加的幫助,將修長的還冒著些許熱氣的陶鋼戰靴脫下,極為沒有儀態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可惜,還是有點小。
“呼,總算是能稍稍休息一下了。”
芙格瑞姆露出了放鬆的笑顏。
作為一名時刻表現完美的基因原體,她在眾人的面前總是表現地極為端莊得體。
當然,這也是在不受卡斯加干擾的情況下。
倘若芙格瑞姆一個人獨處或與卡斯加在一起時,她那潛藏在完美表現深處的小惡魔人格,便會展露無疑。
而隨著她對於卡斯加的佔有慾日益加重似乎愈發地紙包不住火了。
之前讓對方給自己扮作男寵,便是最好的例證。
他們被安排的住所就在總督府邸的不遠處,在府邸外是一片靜謐的花園,門外則是忠心耿耿的帝皇之子輪流站崗。這對於拜佔斯來說著實有些奢侈。
“我沒有發現更多的有關線索。”
在房間內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的監聽監控裝置之後,卡斯加在芙格瑞姆的身旁坐下。
見卡斯加坐下,芙格瑞姆露出了使壞的笑容,坐姿旋轉九十度伸了個懶腰,將自己的雙足搭在了對方大腿上。
“那就罰你給我揉揉。”
她那白皙微紅的腳指愉悅地上下躍動著,似是在催促著卡斯加快些動手。
“你覺得會是怎麼回事?這次的刺殺。”
“那還用說?貴族。”
“總是那些貴族。”
芙格瑞姆無奈地將銀白的秀髮披散在身後,並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
“不僅是衝著我來的,還有那個老總督也是他們的目標。”
“他們殺總督幹什麼?”
“不願歸順。總督幾乎同意了我們所有的要求,但貴族們害怕自己的權力被一個來自天外的恐怖帝國所剝奪。”
“哪怕自取滅亡也在所不惜?”
“沒辦法,愚蠢者無畏。事情總是這樣。”
“對於拜佔斯呢?你有什麼新的調查結果麼?”
芙格瑞姆停頓了一會兒後問道,似是在安靜地享受著來自卡斯加的服務。
“我之前問過宣講官派克,她似乎弄到了不少拜佔斯大陸政府的報告。”
“自從發生了刺殺事件之後,潘迪翁總督似乎便將籌碼都壓在了我們身上,對於核心檔案也向我們開了方便之門。”
報告最多的便是起義。
在文明衰敗貴族寡頭把持民生的方方面面之後,對於底層的壓榨便隨著貴族們對未來信心的喪失而變本加利。
暴動,抗議,似乎充斥著所有的政府檔案當中。
“這又是個只收什一稅了便什麼都不管的主。”
但這麼說似乎有些危險。
不過也沒事兒,畢竟30k時代還是講帝國真理的,會派很多宣講官。
這點還挺重要。
“除了環境好點之外,跟我們切莫斯上遇到的情況沒什麼兩樣。”
芙格瑞姆嘆了口氣總結道:“還有沒有什麼額外的發現?”
“有,一個名字。”
似乎在拜佔斯的官方記錄中,不少起義和民間結社組織都會出現的名字。
卡斯加的眉頭皺地很緊:“薩巴茲烏斯。”
一個s開頭的名字。
“我在刺客那兒也聽說過這個名字。它是誰?”
“民間傳說.但又不僅僅是民間傳說。”
一個他們帝皇之子還尚未接觸到的存在。
卡斯加在思考自己該如何措詞。
這也許是一種傳說,又或是某種對於惡魔的隱晦暗示,誰又知道呢?
在充滿謎語人的原文裡,真的很難找到答案。
他並不想學黃老漢那樣什麼都不說,然後看著對方掉進溝裡。
但他不清楚,拜佔斯人所說的這個“薩巴茲烏斯”,是否真的存在。
卡斯加看著自己那遍佈金紅色裂紋的右手。
“.好癢。”
沉思之際,在他的身旁傳來了芙格瑞姆咯咯的輕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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