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拉扯了一番,終究還是高宇翔捎帶著幾個沒開車的同事走了,唐一平是真不能走,他那個家,沒有溫暖……也沒有記憶。
進去就等於消失了。
等等……進去就等於消失了,我今天睡著之前,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來著?
當時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解決寶哥的難題,是什麼來著……
怎麼想不起來了?
唐一平使勁敲著自己的腦袋。
一轉頭,就看到沈千嶼冒了出來。
“你怎麼沒走?”唐一平納悶。
然後恍然大悟:“你也想在這裡呆一晚上,然後收穫澤哥的膝蓋是不是?”
等等,澤哥的膝蓋好像不是這樣收穫的……雖然自己也確實收穫了沒錯。
“你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寶哥平日對我那麼好,我也希望能夠看著他!”沈千嶼厚顏無恥道。
行吧,論跡不論心,無論如何,沈千嶼能留下來總有點用。
誰想到沈千嶼剛說完,仔細一看唐一平,就叫了起來:
“你你你你你……你不但在澤哥的膝蓋上睡覺,還有澤哥的同款面板,嗚嗚嗚嗚嗚嗚嗚,我不想活了……”
沈千嶼崩潰了。
唐一平趕快拿出手機,開啟了前置攝像頭對自己照了照。
好嘛,自己的兩隻眼睛紅彤彤的,遍佈血絲,絕對是澤哥同款面板!
“這樣吧!”唐一平看沈千嶼嗚嗚哭也挺可憐的,“老沈,你不是喜歡這種班味兒嗎?”
唐一平向自己比劃了一下:“咱自認長得也算是眉清目秀,不然咱委屈一下自己,戴個假髮什麼的,讓你嚐嚐甜頭?”
“滾滾滾滾滾滾滾!”沈千嶼這次真氣哭了,“你這是在褻瀆我的澤哥,不要拿你和澤哥相提並論!”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唐一平,不知道腦海裡浮現了什麼,忍不住轉身乾嘔。
完蛋了,在他發現自己想到了什麼之前,已經來不及了!
那種骯髒的話語已經自動進入了他的腦海變成畫面了!
旁邊,班哥下意識地離他們遠一點,實在是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希望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你們還能不能說點正常人的話!
貝他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太抽象了!
沈千嶼已經很抽象了,竟然不是最抽象的,自己這個徒弟竟然比沈千嶼還抽象千倍?
窗外的狂風,吹得窗戶咣噹咣噹響,正如他無處安放的心,咣噹作響。
就在此時,唐一平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到那個手機號碼,皺眉接了起來,然後嗯嗯了幾聲,聲音突然提高:“什麼?”
“怎麼了?”班哥看過來。
“好的,我知道了,我去問問他……知道了,等我電話!”
唐一平掛了電話,對班哥說:“不好了,雨茉不見了。”
“啊?”
“雨茉的媽媽下午睡午覺醒來,就發現雨茉不見了,家裡也沒有留下任何紙條之類的,就連電話手錶都沒戴,剛才警察小哥給我打電話,問我雨茉來沒來。”
窗外,噼裡啪啦的雨聲響起,大雨終於下了下來,打在了窗戶上。
完了!
三個人都覺得心裡一沉,然後轉身就跑。
衝到了寶哥的辦公室門口,唐一平一邊敲門一邊大喊:“寶哥,不好了,雨茉又跑出來了,到處都找不到她……”
唐一平本來還以為自己要多說兩句,沒想到寶哥的辦公室“譁”一下就開啟了。
寶哥從辦公室裡衝了出來,衝向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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