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笑眯眯的看著大口吃肉計程車卒們,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也沒辦法,現階段只能練一練軍紀,加強一下這幫人的紀律意識。
至於其他訓練,只能暫時先放一放,畢竟江瀚手裡可沒有《紀效新書》、《練兵實紀》這樣的兵書。
他以前也只是個小旗官,對於各種陣型的變換和應用並不熟悉。
還好他手底下這幫人都是邊軍出身,對於旗語,號令等並不陌生,只不過同樣在陣型方面也略顯生疏。
畢竟以前飯都吃不飽,也沒什麼力氣訓練,也就一個月裝模做樣的練個一兩次罷了。
江瀚可一直惦記著戚大帥的車部騎營,這可是戚大帥專門為北方作戰制定的戰術,可惜現在裝備不夠,只能惦記惦記。
無奈的搖了搖頭,江瀚將其他四位剛剛任命的哨長叫到跟前來,吩咐道:
“你們聽好了,現在咱們既然在白家村住下了,那這個地方就是軍營。”
“以後巡邏,明哨暗哨不能少!”
“進出要有口令,一切按行軍駐紮的要求來辦!”
“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允許外出!違令者斬!”
其他四人聽完連連點頭。
江瀚繼續補充道:
“另外,每天操練最差的一個隊,給我拉到隔壁馬家村去,讓他們去幹苦力,執勤。”
“其他人可以不用管,但是那幾個從安塞帶來的軍匠必須給我看好了!”
安排好一切,江瀚馬不停蹄就往自家小院趕,回去換件衣裳,他馬上又要趕去馬家村。
江瀚最近忙得是上躥下跳,剛在練兵場上吆喝了一上午,嗓子都啞了,回來又得去馬家村準備播種。
沒辦法,每天睜開眼睛就有一千多張嘴等著吃喝,江瀚身上的擔子太重了。
馬上就到二月份了,春分一過,就要開始種春麥了。
可前面去安塞耽擱了幾天,回來又忙著整訓隊伍,播種的事兒愣是沒顧上。
他一邊往小院走,一邊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安排,腳步匆匆。
剛邁進院門,江瀚一眼就瞅見餘承業那小子正拿著一把長刀在院子裡瞎比劃,一邊亂舞還一邊扯著嗓子大喊:
“老賊受死!”
江瀚看得心驚肉跳,連忙大聲呵斥道:
“臭小子,找死是吧!人還沒刀長就敢這麼亂耍,傷了人怎麼辦?!”
餘承業被這一嗓子嚇得一激靈,手一抖,長刀“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江…江叔?你不是在練兵嗎,咋回來了?”
那模樣,就像一個被主人家當場逮住的小賊,慌得不行。
一旁正縫補衣服的妹妹餘成琳見狀也捂著嘴偷笑。
江瀚瞪了一眼餘承業,沒好氣地說道:
“我看你是閒得發慌了,過來!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餘承業縮著脖子,不情不願地放下刀,看著江瀚:
“啊?不會又是拉磨吧?!”
“江叔,我真不想拉磨了,換點別的活兒行不?”
江瀚笑眯眯的朝他招了招手:
“放心,這次不讓你拉磨,有別的活兒給你幹!”
餘承業一聽,雙眼頓時亮了:
“真的?!我就知道江叔你最好了。”
前些天他被江瀚當驢子使喚,拖著院子裡那個沉甸甸的石碾子,整整拖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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