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張存孟帶著山寨所有人馬,總計兩千多戰兵,再加上三千多流民,浩浩蕩蕩地開到了陽塌山腳下。
盧濤瞧見這陣勢,臉上堆滿了笑容,帶著身邊的二當家趙永祥迎了上去:
“張大當家的,趙兄弟,果然守信!這趟還請多多幫手!”
“我已經命人把安塞方圓幾十裡內的流民都趕去了馬家村,還讓老三帶了兩百精兵,扮作饑民混在裡頭。”
張存孟和趙勝對視一眼,點點頭:
“既如此,那咱們就先開拔,我建議咱們先分兵,免得被提前發現。”
“這次我等全聽盧寨主指揮,只要盧寨主一聲令下,咱們兩家一起衝鋒,定能一舉拿下江瀚!”
盧濤不疑有他,點點頭:
“沒問題,我已和老三約好,以炮聲為號。只要炮聲一響,咱們就趁亂殺進馬家村!”
“殺他個片甲不留!”
與此同時,馬家村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李老歪此時正窩在村字後頭的地溝裡當暗哨,滿臉寫著不爽,嘴裡罵罵咧咧。
前幾日他訓練輸了一場,被江瀚罰去挑糞擔水不說,還被塞進這臭烘烘的地溝裡當了幾天暗哨。
他覺得很不公平,他身上的手藝都是殺人技,和自己人練手,根本施展不開。
抖了抖身上的黃土,李老歪爬出地溝,朝著村口最高的一間瓦房走去,他手下的隊長鬍永勝此時就在房頂上當明哨。
胡永勝正百無聊賴的趴在瓦房上,看著空無一人的黃土坡直打哈欠,就連李老歪爬上來都沒察覺。
“你狗日的,放哨還敢走神!信不信老子捶死你!”
李老歪一聲怒吼,嚇得胡永勝差點滾下房頂,他怒氣衝衝地撿起一旁的腰刀,就要找身後的人算賬。
可等胡永勝回頭一看,立刻換了張臉,一臉諂媚:“哨長,你咋來了?”
李老歪抬腿就是一腳:
“狗東西,老子在地溝裡趴著吃土,你他孃的卻在房頂上打瞌睡?”
胡永勝揉了揉屁股,苦著一張臉:
“哨長,這裡除了咱們哪兒還有別人,一眼望去全是黃土坡坡,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李老歪可不管,哨位是關鍵所在,他一臉嚴肅:
“老子警告你,江大人正在嚴整軍紀,連我都被罰了,你也得給我小心點!吃飽了就好好幹活,別他孃的走神!”
胡永勝剛要點頭,突然瞪圓了爽眼,指著李老歪身後,結結巴巴:
“人全是人!”
李老歪有些詫異,回頭瞥了一眼,就是這一瞥,讓他頓時愣在了原地。
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道口,黑壓壓冒出了無數個腦袋。
漫山遍野的流民如潮水般湧來,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草,什麼情況!”胡永勝吞了口唾沫,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多流民。
李老歪猛地竄了起來,厲聲道:
“快去!去稟報江大人!”
“我先帶人攔著!”
說罷,他掏出腰間號角,吹出兩短一長的急促聲響,這是集合的訊號。
“嗚——”
沉悶的號聲瞬間響徹村野。
在田間地頭、村子各處巡邏計程車卒聞聲,立馬丟下手頭活計,朝村口狂奔。
胡永勝則是三步並作兩步,竄下房頂,往白家村飛奔而去。
江瀚這邊,正在曬穀場上練兵,此時黑子和董二柱正各自領著一隊人馬對練,拳拳到肉,喊聲震天。
“柱子,揍他啊,你怎麼出手跟娘們兒似的,老子沒給你飯吃?”江瀚扯著嗓子大吼,
黑子一腳踹向柱子下盤,柱子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黑子,你他孃的,那個地方是能下死手的嗎?柱子還沒討婆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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