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婁翔兩人縮在角落裡看戲時,呂明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落地聲,聲音很細很輕。
要不是呂明耳朵今天受了傷,異常靈敏,還聽不見這聲音。
他皺了皺眉,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婁翔,低聲道:
“哎,你聽見啥聲響沒?”
婁翔正趴著看戲呢,不耐煩地回應道:
“你他孃的耳朵是不是被捅壞了,哪有什麼聲響?”
“前面喊殺聲震天,城門被撞得咚咚直響,你還能聽見什麼聲音?”
話還沒說完,一股冷風猛地從背後襲來,兩人只覺後頸一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死死按住。
緊接著,冰冷的鋼刀貼上了喉嚨,耳後傳來一道低沉的威脅:
“別動,動就死!”
兩人瞬間汗毛倒豎,冷汗刷地浸出了額頭。
婁翔喉頭滾動,結結巴巴擠出一句:
“有有話好說,我們願降!”
身後那人正是江瀚,他將婁翔死死按住,語氣冰冷:
“既然你們願意投降,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現在老實交代,城樓上的守軍編制,具體人數,還有佈防情況!”
“如有錯漏,我第一個宰了你!”
呂明嚇得魂兒都快飛了,哆嗦著開口:
“好好漢,我們是混編的,一共兩千一多百人,城操軍有一千八百多人,王莊守軍三百人。”
“具體佈防,我.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城牆上起碼得有大幾百人,剩下的估計這會兒都在城門處堵著呢。”
江瀚目光一閃,又伸手指了指前方影影綽綽的角樓,詢問道:
“那裡面有多少人,可有火器?長槍?盾牌?”
呂明嚥了口唾沫,顫聲道:
“大概三四十人左右,除了佩刀,其餘都帶的長弓,還有些銃。”
“長槍刀盾啥的都留在城門的敵樓裡了,咱們這邊就負責警戒和遠端放箭。”
江瀚聽罷點了點頭,便讓後排的親衛把這兩人押到了隊伍最後面去。
他心裡盤算著,得先把角樓裡的敵人清乾淨。
可眼前的角樓卻不太好下手,四周都有火盆照明,想借著夜色掩護怕是不行。
但好在角樓上計程車兵壓根兒沒把心思放在這邊,注意力全被遠處的激戰吸引了過去。
外面只留了兩個哨兵,那倆貨還偷著懶,趴在城牆上看著城門處的戰鬥,津津有味,跟看大戲似的。
江瀚和黑子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各自帶了四五個人,一左一右貓著腰,悄無聲息地摸了過去。
趁著哨兵分神的空當,江瀚從背後猛地竄出,左手死死捂住一人的嘴,右手對準喉嚨就是一刀,又快又狠,那哨兵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癱倒在地。
黑子那邊也毫不含糊,手起刀落,另一個哨兵眨眼間也見了閻王。
這兩人,看個戲的功夫就被人摸到身後給抹了脖子,連聲音都沒發出來。
解決掉哨位,江瀚躡手躡腳爬到角樓臺階下,伸出脖子朝裡面瞅了一眼。
只見一層大廳裡,二十來個守衛正倚著窗沿,指著遠處的戰鬥評頭論足,十分悠閒。
其中一個守衛嘖嘖稱奇: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賊寇,這麼能扛,硬是頂著箭雨和落石在撞門,這可不像是一般的土匪啊。”
另一個守衛接過話茬:
“誰說不是呢,換咱們上去肯定扛不住,早被射成刺蝟了。”
奇怪的是,這幫人既不拉弓放箭,也不投石放銃,就在裡頭說說笑笑。
說笑間,有人怯生生的問了句:
“哥幾個,咱們不去嗎?”
另一人嗤笑道:
“去個屁,你沒看見呂明和婁翔那倆小子,今天被整成什麼樣了?”
“要我說,當時就該宰了那個姓孫的狗東西,順手把這王莊給搶了,狗仗人勢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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