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眾人一片譁然,而躲在一旁的婁翔和呂明更是大驚失色。
本以為打幾軍棍就算了,怎的還要穿箭遊營?
“冤枉啊,不是我,是呂明他們偷的!”
眼看要動真格,被綁著的兩個倒黴蛋慌了神,直接把呂明和婁翔全供了出來。
趙鴻彬一聽,立馬讓親兵把呂明和婁翔揪出來,準備給那倆倒黴蛋鬆綁。
可孫管事卻攔住他,冷聲道:
“這倆不說實話,也得一起罰!“
那兩人不幹了,嚷道:
“憑啥?我們都招了,還要挨罰?”
孫管事卻根本懶得搭理他們,對他來說,誰偷的不重要。
他只是要殺雞儆猴而已,人多反而更好,更能震懾這幫丘八。
趙鴻彬無奈,只能擺擺手讓親兵上刑,隨即便快步走下了城樓。
身後傳來一陣慘叫,他搖了搖頭,不忿地啐了一句:“狗奴才!”
趙鴻彬不是沒看到城樓上眾將士的眼神,但他又能怎麼辦呢?反了嗎?
他沒有這個勇氣,他不是那些光腳的泥腿子,要是反了,家眷怎麼辦?當個孤家寡人跟那些匪寇一起廝混?
趙鴻彬憋屈急了,他堂堂一個正三品參將,兵部武選清吏司推選的邊軍將官,竟然被一個王莊管事給呼來喝去,還當著他的面把他手下計程車卒給罰了。
要不是看在李家和王府承諾的六千石糧食的份上,他早就帶著手下跑了,何必在這受這鳥氣!
“哎呦,你輕點!”
婁翔疼得齜牙咧嘴,聲音裡帶著幾分悽慘。
呂明正抓著一把灰撲撲的草木灰往婁翔耳朵上抹,可把他疼的直叫喚。
“老子是不是還得給你請個娘們兒來吹一吹?”
呂明翻了個白眼,手上動作卻沒停,
“有人給你敷藥就不錯了,還在這兒挑三揀四,嫌我手重你自個兒來!”
婁翔看了眼呂明手上的草木灰,撇撇嘴:
“也就咱們這些丘八命賤,拿草木灰當藥使。”
“要是運氣差了點,傷口化了膿,這耳朵怕是都得割了!”
“哪像人家王府的人,受傷了還能休息,還有金瘡藥可以使。”
他越說越來氣,猛地一拍大腿,咬牙切齒,
“他孃的,不就吃他幾隻雞而已,至於嗎?那個姓孫的雜碎,老子遲早把他給剁了!”
“不僅刑也受了,晚上還得巡邏值夜,操他孃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呂明冷哼一聲,打斷他的抱怨:
“你要有種,現在就提刀去剁了他,我還敬你是條漢子,在這兒跟我發什麼牢騷?”
“趕緊的,幫我把傷口敷好!”
“晚上咱倆還得巡邏值夜,別在這兒嚎了!”
婁翔也就只是說說而已,他可沒這個膽子,只能一邊抱怨一邊幫呂明敷好傷口。
就在兩人抱怨不平時,江瀚這頭早已經點齊人馬,準備出發了。
這回他可是孤注一擲,一個人都沒留下。
他不光帶上了所有的軍械裝備,還把地裡的麥子都提前割了,做成乾糧,塞滿了行囊。
正當江瀚和邵勇等人在屋子裡收拾東西時,餘承業突然氣喘吁吁地闖進來,滿臉急切:
“江叔,你們要出去打仗?能不能帶我一個?”
他身後的妹妹餘成琳也探了個腦袋出來,一臉關切看著幾人。
江瀚瞥了眼餘承業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心裡明白,這小子是怕他們扔下兄妹倆不管。
他拍了拍餘承業的肩膀,安慰了他兩句:
“你倆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就行,我們過幾天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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