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沉思片刻,心中有了主意,下令道:
“走!把這小賊和人證一併帶回延安府!”
他眼下只想找個藉口脫身,現在有了人證在手,吳澤就能推脫一二,就說是這小賊狗急跳牆,燒了馬家的宅子。
想到這兒,他稍稍鬆了口氣,帶著殘兵灰溜溜回了延安府,閉門不出。
而知府張輦得到訊息,已經是次日清晨了。
“什麼?!王莊被破?靖邊營全軍覆沒?!參將趙鴻彬殉國?!”
“延安衛,四千大軍就剩了七八百人跑回來?!”
知府衙門內,張輦聽著接二連三傳來的噩耗,臉色鐵青,恨不得將案几拍碎。
“廢物!全都是廢物!”
而後面匆匆趕來的王公公,聽到王莊被破的訊息,更是兩眼一翻,直挺挺就暈了過去。
張輦冷哼一聲:
“吳澤呢!讓他滾過來見我!”
不多時,吳澤戰戰兢兢地趕到大堂,面對盛怒的張輦,他心裡直打鼓。
張輦瞪著他,厲聲喝道:
“吳澤,你幹什麼吃的?”
“本府撥給你幾千精兵剿匪,不過一夜之間,就只剩了七八百殘兵敗將回來?你讓本府如何向朝廷交代?!”
他猛地站起,怒吼道,
“就是四千頭豬,那叛軍也得殺上個三天吧?!”
吳澤嚥了口唾沫,連忙出聲辯解:
“張大人有所不知,我等是中了埋伏,所以才敗得這麼慘。”
“那靖邊營的趙鴻彬就是個草包,兩千多邊軍守著王莊,還背靠城牆,結果幾個時辰就被叛軍打下來了。”
“我等星夜兼程,本想與他形成包夾之勢,結果他倒好,連城都丟了!”
“張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人來問。”
吳澤將髒水全潑給了已經殉國的趙鴻彬,反正死無對證,如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輦氣得直咬牙,趙鴻彬死於亂軍之中,現在連個屍首都找不到,他去問誰?
沒辦法,他只能捏著鼻子按下此事。
但事情還沒完,張輦繼續呵斥道:
“好你個吳澤!剿匪不成,竟然還縱然手下劫掠鄉民!”
他壓低聲音: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馬家的宅子你都敢燒?他馬晴江可是禮部郎中,正五品的京官!”
吳澤一聽,急忙否認:
“冤枉啊,張大人,馬家村被那江瀚佔了大半年,就是個匪窩!”
“我手下鄭百戶在清剿殘匪時,發現了個漏網之魚,結果那匪寇狗急跳牆,放火燒了馬家宅子!”
張輦聽罷,冷笑一聲,一言不發地盯著吳澤,顯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話。
吳澤見狀,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真的,我們在馬家村抓了個小賊,根據村民指認,他就是那幫叛軍的人,火也是他放的!”
“人證物證俱在!”
張輦眯起眼:
“好!既然如此,把人帶上來,本府親自審!”
吳澤早有準備,連忙命人將餘承業和宋老二押上堂來。
正當張輦開口要審問餘承業時,外面突然傳來驛馬急報:
“知府大人!不好了!叛軍已經圍了安塞縣城,縣尊大人特地派我來延安府求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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