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需要我親自出手嗎?”
皮斯科緩緩地擦拭著他手中那把老式手槍,目光中帶著一抹饒有興趣的神色。
“除了你之外,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琴酒說道。
皮斯科笑了笑。
“看來,組織還是離不開我這樣的老人啊。”
琴酒眉頭皺了皺眉,對這種倚老賣老的傢伙,沒有太大的好感。
“咳咳,說起來,這裡有老人在的話,琴酒你還是不要抽菸的好。”皮斯科說道。
“呼~”
琴酒吐出一口濃煙,並沒有理會皮斯科的話。
老東西有點分不清楚大小了。
琴酒冷冷的看著皮斯科說道:“動作麻利一點,希望你的身子骨還沒有生鏽。”
“我的身體還靈活著呢。”皮斯科說道:“這次也讓你們這些年輕人,學習一下老人都是怎麼行動的。”
“希望你還扣的動扳機。”
……
“什麼?琴酒要讓皮斯科去殺吞口嗎?”
正一在家裡接到了龍舌蘭的電話。
雖然電話裡討論的是殺人的勾當,但正一也是絲毫沒有低調的想法,還把一旁的小哀抄了過來,抱在懷裡暖手。
小哀掙扎了一下。
她已經聽到琴酒、皮斯科和殺吞口這樣的詞彙了,這顯然不是一個小孩子應該聽的東西。
“在酒卷導演的追悼會上嗎?”正一開啟抽屜,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信函。
找到了酒卷導演的追悼會邀請函。
“我記得皮斯科的歲數挺大的,他還能行嗎?”正一問道。
龍舌蘭說道:“因為一些原因,組織沒有比皮斯科更適合的人選了。
而且皮斯科那個傢伙,也很想行動一次,證明他這個老人,依舊是有很強的行動能力的。”
被抱在懷裡的小哀低著頭,讓頭髮遮住了耳朵。
把電話對面那人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不是能讓小孩子聽的內容吧?
小哀甚至在思考,正一是不是因為上次化學品的事情有了懷疑,已經決定要殺掉她了。
“這個時間點去殺掉吞口議員嗎?那輿論豈不是對我很不好,那些傢伙不會以為是我要殺人吧?”正一說道。
吞口議員剛來他的公司,商談了這次專案的事情。
並且商談的結果並不算好,轉頭他就被殺了。
正一無論如何都會有著重大嫌疑的。
再加上人們的偏見,這已經到了不需要偵探破案的地步了。
龍舌蘭說道:“確實,不過吞口議員突然爆發了貪汙醜聞,組織擔心他會被抓起來,繼而吐露出組織的訊息,所以才立刻決定處決他。”
“是嘛,那吞口議員也太不注意了,這醜聞怎麼就曝出來了呢。”正一搖著頭說道。
“是啊,太不注意了。”龍舌蘭附和著說道。
龍舌蘭掃了一眼正義日報上面,關於吞口議員貪汙的訊息。
吞口議員怎麼就不注意一點,得罪了正一那個傢伙呢?
“好了,隨便怎麼樣吧,我已經無所謂了。”正一說道。
債多不愁。
反正已經被誤會到這種程度了,也不差這一個了。
只要沒有證據,誰能拿他怎麼樣呢?
正一摸著小哀的頭問道:“要和我一起去參加酒卷導演的追悼會嗎?”
小哀小心翼翼的搖著頭。
“不去就算了。”正一說道。
小哀從正一的懷裡跳下來,總感覺正一的話裡有些遺憾。
小哀側著身子,小心的看著正一。
想著一個小孩子,在聽到殺人這樣的話之後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而正一也呆呆的看著她,好像是在等待她的反應。
小哀深吸一口氣,聲音略帶發顫的說道:“你剛剛說到了殺人?”
“哦,我在和人聊劇本,電影劇本。”正一說道。
“嗷嗷,原來如此。”小哀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我相信了,我真的相信了。
正一看了一眼窗外:“天真冷,我感覺明天要下雪了。”
小哀很快就藉口回房間去寫作業。
庫拉索在這個時候走過來,遞給了正一一張銀行卡。
正一看著手裡的卡愣了一下。
“什麼意思?要包養我?”正一疑惑的看著庫拉索。
什麼時候也有人要用錢來砸他了?
他已經落魄到這種程度了嗎?
“這是朗姆要我給你的。”庫拉索說道。
“朗姆?”
庫拉索點了點頭道:“組織要資助你建立一個研究所,實驗成果,要和組織共享。”
“我什麼時候要組建研究所了?”正一問道。
“你領養雪莉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那種藥嗎?”庫拉索說道。
正一雙手擺了一個交叉的十字,搖著頭說道:
“我領養雪莉,純粹是個人原因好吧,你為什麼要把我的每個行為,都想的那麼有目的呢?”
“不是嗎?”
庫拉索看著正一說道:“你刻意散佈吞口議員貪汙的訊息,讓組織懷疑警方要逮捕他。
而以組織的謹慎和低調程度來看,吞口議員知道一些組織的事情,組織就絕對不會允許他活著被警方抓住,然後胡亂攀咬,然後讓組織除掉他。
這樣,你什麼都沒有做,就能殺人吞口議員,這個阻止你拿到米花市政大樓專案的傢伙了。”
“啪啪啪~”
正一對著庫拉索鼓了鼓掌,“你猜的,比我想的要多多了,我散佈他貪汙的訊息,只是噁心他一下而已。”
“你應該不會做這麼無用的事情。”庫拉索說道:“雖然你的一些行為我看不懂,但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對你有利的。
所以,你肯定不會做沒有利益的事情。”
“可是我才十九歲啊。”正一無奈的說道。
我還只是一個孩子,其他像我這麼大的孩子,都還在遊樂園裡面陪女朋友玩呢。
而我呢?
已經被你們幻想成‘殺人不眨眼的邪惡財閥’、‘深謀遠慮的組織壞蛋’,這不是十九歲該承受的東西。
庫拉索看著正一。
十九歲怎麼了?
琴酒在十九歲的時候已經滿世界的幫組織殺人了,雪莉十八歲就已經成為組織研究所的主任了。
“隨便你怎麼理解吧,我能承受住你的誤解。”正一說道。
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利用組織。
“錢我收下了,實驗成果也可以和組織共享。”正一把卡放進抽屜裡。
白送的錢不要白不要。
至於最後的實驗成果是什麼東西,那正一就不能保證了。
誰讓你們那麼信任我呢?
“怎麼車子旁邊的腳印這麼凌亂?”
“八成是路人都跑過來欣賞了,大哥這樣的車子,非常的稀少。”
琴酒叼著煙的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嗯,這種車子,名氣倒是不少。”
“咳咳!”
在琴酒和伏特加開著車子離開之後,吃了一口尾氣的柯南,捂著嘴巴露出了一抹笑容。
很好。
琴酒、伏特加,你們這次逃不掉了!
剛才,柯南已經在琴酒的車子裡裝了竊聽器和定位裝置,琴酒和伏特加的動向,已經瞞不住他了。
“什麼?人還沒到嗎?”
柯南躲在阿笠博士的車裡,表情認真的聽著耳機裡面傳來的聲音。
“不用擔心,吞口議員會在傍晚6點鐘的時候,出現在杯戶飯店,他還不知道,今天就是他的追思會。”
“重要的是,上級命令我們,在警方和他接觸之前將他滅口。要是那什麼的話,你要用那個藥也無所謂。
你可別搞砸了,皮斯科。”
短短几句話,琴酒就向柯南說出了很多訊息,還不停的誘惑著柯南。
任務的時間和地點都告訴柯南了,還告訴了柯南皮斯科的代號。
更重要的是,琴酒提到了那個將他變小的藥。
這對柯南的誘惑可太大了。
得到了這個藥,用來破解它,從而研究解藥,可比從零開始簡單多了。
“不好,暴露了!”柯南瞪大了眼睛。
他安裝在琴酒車裡的竊聽器和發射器,都被琴酒給捏碎了。
“阿笠博士,送我去杯戶飯店。”柯南說道。
阿笠博士猶豫的說道:“你都已經被發現了,還要去嗎?”
柯南說道:“我已經擦乾淨了上面的指紋,組織也不會知道是我放的竊聽器。”
“而且他們可能要用到那種將我變小的藥,就算是沒有那種藥,能阻止一場兇殺案,也值得我過去一趟。”
……
“皮斯科,有人可能知道你要在杯戶飯店殺人的訊息了。”琴酒撥通了皮斯科的電話。
“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方的人。”
電話裡面傳來皮斯科沙啞的聲音:“琴酒,你還是太不小心了。”
琴酒並沒有反駁。
“咳咳,不過就算是提前有察覺,那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可是從來不會失手。”皮斯科說道。
“希望如此吧。”
“呵呵,你應該向我這樣的老前輩學習一下才對。”
……
警視廳。
高木放下電話之後衝著目暮警官喊道:“目暮警官,有人打來電話,說有人會在今天6點舉行的酒卷導演追悼會上,殺了吞口議員。”
“什麼!是什麼人打來的電話。”目暮警官問道。
“不知道,那個人沒有表明身份,而且說完之後就結束通話電話了。”高木說道。
目暮警官皺著眉,也不能確定這是不是惡作劇。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通知吞口議員一下吧。”目暮警官說道。
“是!”
在得到了目暮警官的命令之後,高木開始查詢吞口議員的電話。
“打電話的人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呢?”
“害怕被報復吧。”
周圍的警員開始小聲的談論起來。
一個警員小心的看了佐藤一眼,然後小聲的和周圍的同事說道:“你們說,這次要殺吞口議員的,有沒有可能是住友正一?”
“他?”
“對啊,聽說他的建築公司要競標一個專案,在吞口議員這裡受了挫。”
如果兇手是正一的話,那報案人害怕被報復就很正常了。
畢竟正一是出了名的殘暴。
凡事都要用殺人來解決。
“咳咳,還是不要亂說了,我們畢竟是警察,怎麼能惡意揣度無辜的市民呢?”
“咳咳,你說的對,是我嘴上沒個把門。”
幾個警員在這裡小聲討論的時候,佐藤早就把他們的對話聽到了耳朵裡面。
現在,她對正一這個名字很敏感。
“你好吞口議員,這裡是警視廳。”
“你好。”
吞口議員頭上還是冒冷汗了。
他剛被曝出貪汙的事情還沒有多久,警視廳就打電話過來了,這效率是不是太快了?
你們找到證據了嗎?
“你今天6點鐘,是不是要參加杯戶飯店舉行的追悼會?”
“沒錯。”吞口議員說道。
“我們剛得到訊息,有人會在追悼會上殺你,我勸您先不要去了,我們警方現在就去你家裡保護你。”高木說道。
吞口議員皺著眉頭問道:“你們的訊息,是從哪裡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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