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聽見尼基塔的說法,加文忍不住點了點頭,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尼基塔既然能冒險去為繃帶男找藥,那她打傷繃帶男的事,顯然有著諸如誤傷一類的其他原因。
加文不喜歡多嘴去問,於是他轉而將手背貼在繃帶男的額頭上。
感受過溫度以後,加文抬頭對史蒂夫和麥迪遜說道。
“這夥計沒有退燒,找點能抬人的東西,把他送到車裡帶回農場,希望老伯特能救他一命。”
“他不會死的,對吧?”
一旁,史蒂夫和老麥還沒回話,尼基塔便擔心的對加文說道。
“昨天下午,我躲在家裡看到他在草場上跑,以為他和其他人一樣病了,他那時候也沒說話,就一直從草場跑向我家。”
“他跑的特別快,還翻牆跳進我家院子,於是我就給了他一槍,結果他中槍之後才開始罵人,我聽到他罵髒話才知道他不是那些活死人……”
好吧,加文雖然不問,但當事人顯然心事重重,她自己就把原因講出來了。
而尼基塔講完原因,重新沉默下去之後。
加文嚥了口唾沫,趕緊對史蒂夫和麥迪遜強調道。
“聽見沒有,夥計們,以後調查其他莊園時,我們一定要走正門!”
“沒錯,走正門!”史蒂夫重重點頭。
“幸好我們沒翻牆!”麥迪遜無比同意。
聽著三人的互動,尼基塔面色又白三分。
加文則沒好氣的擺了擺手。
“行了,去找抬人的東西,趕緊把這夥計帶走。”
“他的這點傷勢,按理說不該這麼嚴重,但他這個狀態我看不明白,會不會是破傷風了?”
說到這,加文抬手按了按繃帶男的人中,繃帶男的呼吸頓時粗重幾分。
加文則又懟了懟繃帶男的軟肋。
“唔……”
繃帶男悶哼一聲之後,睜開眼睛怒視加文。
迎著繃帶男的眼神,加文咧嘴一笑,說道。
“哈,我就知道這夥計的意識很清醒,他的傷口都是外傷,看上去和聞起來也沒腐爛,怎麼可能失去意識?”
“怎麼樣,夥計,要不要介紹一下你自己,或者給我們三個小天使道個謝啊?”
一邊說,加文一邊拍了拍他的胸口。
史蒂夫二人則離開臥室,去莊園裡找能抬人的東西了。
見他們倆走遠,尼基塔來到加文身旁,蹲在那對加文說道。
“加文,他真的有救麼?”
“他運氣不錯,你那一槍打的有點偏,應該沒傷到他的內臟,老伯特一定有辦法。”
說到這,加文突然想起尼基塔兩人應該不知道老伯特是誰,於是他繼續解釋一聲。
“對了,老伯特就是我們農場的……醫生。”
加文終究沒說老伯特獸醫的身份。
聽到醫生這個詞之後,尼基塔明顯放鬆些許,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些血色。
“那就好,那就好……”
只見她嘆息著蹲在那抱住自己的膝蓋,居然蹲出了亞洲蹲的姿勢。
加文覺得挺稀奇的,不是說歐美大妞都不會亞洲蹲麼?
瞥一眼尼基塔蜷曲的雙腿之後,加文回頭看向傷員,接著就看見傷員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尼基塔的方向。
見狀,加文拍一拍傷員的胸口,安慰一句。
“有什麼話,等你好了以後再說,現在就別瞪眼睛了,你……嗯?”
加文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兒,傷員看尼基塔的眼神,可不像原告看被告的眼神!
於是加文順著傷員的視線看向尼基塔,一眼就看見尼基塔蹲在那抱膝蓋時,被膝蓋頂到從寬鬆衛衣裡露出些許的事業線了。
加文不太確定的又看向傷員……很好,傷員的眼神非常執著。
接著再回頭看一眼尼基塔……很好,事業線比臉還白。
啪~
只見加文一指頭敲在傷員額頭上,笑著罵道。
“你他孃的,看什麼呢,多看兩眼能幫你促進血液迴圈嗎?”
聽到加文的話,傷員的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一旁的尼基塔則後知後覺的低下頭,順著傷員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事業線。
短暫的沉默之後,尼基塔冷眼抬頭,一拳砸向傷員的肋骨。
啪!
加文抬手抓住尼基塔的手腕將其攔住,思索著尼基塔態度陡然惡劣的原因,試探著開口問道。
“你們認識?”
“我不認識他,但他好像認識我!”
尼基塔抽回拳頭,冷眼看著傷員說道。
聞言,加文點點頭,笑著繼續試探道。
“也對,你們應該都是附近農場家裡的孩子,互相認識也很正常。”
“但我真的不認識他,我母親去世之後,我才被我老爸接回農場,我在這裡住了不到三個月而已!”
尼基塔搖頭否認一聲,接著遲疑片刻,繼續說道。
“這幾個月我只出過一次門,就是聖誕節的時候,和我老爸一起到印第安聚居地那裡買過聖誕樹。”
“他可能在那見過我一次,鬼知道他一直在想什麼,你們沒來之前,他就已經對我說過很多胡話了!”
話音落下,尼基塔冷眼瞪了傷員一下。
但當她瞟到傷員的傷口時,終究還是沉默著轉過頭去。
可她沉默之後,床上的傷員反倒開口了。
這傷員看著站起身的尼基塔,突然說道。
“尼基塔,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上帝降下的懲罰讓所有人都變成野獸,可我們又都好好活著,你還差點殺了我,這就是我們的緣分!”
“你現在欠我一條命,你必須得報答我,無論如何,哪怕用你自……”
啪~
不等小夥子中氣十足的把話說完,加文就聽出不對勁兒了,於是他抬手又給了小夥子一個暴慄。
將傷員錘的腦袋一蒙的同時,加文笑著對傷員說道。
“我來的時候你不開口,這種時候話到挺多,是我不配讓你和我聊天麼?”
聽到加文的話,傷員的表情猛然一滯,接著似哭似笑的看向加文,低聲說道。
“加文·金,我當然認識你,理查德湖區最貪婪的豺狗,你用錢,用槍,更用你該死的名望,威脅著奪走了上百個農場主世代珍愛的土地!”
“我父親死在這場末日之前,他每晚都要揣著對你的擔憂入睡,現在你還想要奪走什麼,你的貪婪永無止境,上帝會懲罰你的!”
說到這,傷員看向加文的眼神,迅速從憤怒轉變的……稍微有點平靜下來,同時還有點神經質摻在裡面?
這種反常的眼神讓加文眯了眯眼,只見他審視著傷員說道。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最近十年收購土地的幾億刀,一分都沒掉進大家的口袋一樣。”
“而且如果我是你,那我可不會在你老爸剛死於末日僅僅幾天之後,就轉頭惦記著看其他女人的胸口,更沒空和女人談情說愛!”
加文的聲音有點冷,但傷員看向他的眼神更冷。
就在加文話音落下同時,傷員的右手突然在蓋住傷員上半身的被子裡活動起來,將被子也撐起一塊。
這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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