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打仗都是畏手畏腳,生怕死的太快。
可這秦人一個個跟瘋了一樣,哪怕是以少敵眾,以寡擊強,也是悍不畏死,英勇拼殺。
阿諾硌草原遭遇戰,大月氏二萬精銳騎兵,偶遇了秦人一支五千人的掃蕩步兵軍團。
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毫無疑問的大屠殺,畢竟步兵對上騎兵幾乎是一邊倒,這是共識。
但這個共識卻在秦人身上不存在,一場毫無懸念的逆風局,硬生生被悍不畏死的秦人打成了反殲滅戰。
若非是兩條腿實在追不上四條腿的戰馬,只怕那兩萬人全都要折損在那裡。
秦人以二千多人的傷亡,硬生生打出了一比七的逆天戰績。
大月氏戰死了一萬四千騎,沒有傷者,更沒有俘虜。
因為沒跑掉的,全都被秦人割掉了腦袋。
戰場,只留下了一萬四千具無頭屍體。
“禮迎友善之邦,和睦濱海之客,自是神州古老傳統。”
“只不過,你們月氏人是友善呢?還是和睦呢?”
嬴政看著陷入沉默的乙骨答,話鋒一轉道。
“大秦始皇帝陛下,我月氏與大秦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雖偶有小摩擦,但並無傷大雅。”
“如今貴國大舉入侵我月氏,奪我祁連祖地,擄我牛羊牲畜,實非堂皇大國所為。”
乙骨答只能避重就輕,答非所問道。
“祁連山自古以來便是我神州故土,什麼時候成為你們月氏人的祖地了?”
嬴政見乙骨答裝傻充愣,並未點破,而是十分強硬道。
“始皇帝陛下?”
“我月氏人在祁連山棲居千年有餘,什麼時候變成中原故土了?”
乙骨答滿臉錯愕,質問道。
“自炎黃共治天下,禹王定鼎九州始,便屬於神州華夏。”
嬴政篤定萬分道。
“……”乙骨答。
論歷史悠久,月氏自然遠遠比不過。
可什麼時候大禹定鼎九州,把祁連山也概況呢?
這始皇帝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做為一個堂堂帝王,怎能如此不要臉?
“始皇帝陛下,大禹定鼎九州,最遠的雍州也不過在黃河流域吧?”
乙骨答立刻反駁道。
“將九州輿圖抬上來。”
嬴政懶得磨嘴皮子,實在有失身份,而是直接下令道。
很快四名內侍,便抬著一張巨大的布捲走了上來。
輿圖緩緩展開,露出了全貌。
乙骨答定睛一看,差點吐血三升,他顫顫巍巍的指著這張九州輿圖道:“始皇帝陛下,這是中原古九州輿圖?”
“自然。”
嬴政臉不紅,心不跳道。
“此圖從何而來?”
“出自哪裡?”
乙骨答感覺腦子一片漿糊,如果按照這個輿圖所圈畫的九州來看,別說月氏祖地了。
就算把整個草原都搭進去,把西域所有城邦都加上去,也不夠這張輿圖一個州吧?
實在太誇張了,實在太欺負人了啊!
“此圖自然是夏王朝所遺留古輿圖,外使若是不信,可以去尋歷代夏王問一問真假。”
嬴政氣定神閒的指著那張九州輿圖,心中暗道,這可是自古以來的法理依據,定要好好珍藏,當做傳國之寶,一代一代傳下去。
“陛下,夏朝就有上等絲綢了?”
乙骨答臉色漲的通紅,感覺血壓蹭蹭飆升。
“外使如何證明,夏朝沒有絲綢?”
嬴政哈哈一笑,反問道。
“……”乙骨答。
“哈哈哈哈!”
滿朝文武皆放聲大笑起來,一個個心中暗道陛下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