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人弱嗎?
能夠與匈奴人,東胡人爭雄數百年,又能弱到哪裡去?
甚至於,匈奴人的力量,還遠不如月氏人強大。
月氏可是號稱擁有引弦之士二十萬,匈奴人河套一戰,被秦人打的元氣大傷。
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如今也不過十多萬勇士。
就是擁有二十萬引弦之士,可僅僅半年光景,就被秦人的大軍打的狼狽逃竄,宛如喪家之犬。
秦軍鐵騎一路追擊月氏殘部,二千多里……
這蠢貨竟然還以為秦人沒有深入草原作戰的能力,荒謬!
自己收到的情報,秦人的數萬騎兵,非但作戰英勇,更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
這頭豬,難道真以為只有草原人是馬背上的民族嗎?
那秦人之中,善騎射者多如過江之鯽。
更有不少放牧的部族,永久歸附了秦國,成為了秦人。
西戎,義渠,羌人,何其多也。
拋棄這些不談,那秦人本身就是以武建國,數百年來征戰不休。
真正的全民皆兵,武力值爆表的存在。
天下誰敢輕視?
可能也只有這個蠢貨了,凡輕視秦人的都被亡國滅族了,成為了秦人的無上榮光與功勳……
“大單于英明睿智,頓心服口服。”
冒頓心中嘆了一口氣,自己反正說什麼都沒用了。
既然這個蠢貨想死,自己也沒必要搭理他。
且看他還能蹦躂幾年便是,唯一可惜了自己的雄心壯志。
真是既生政,何生頓也……
既然月氏能夠西逃,我大匈奴也能西遁。
只是如何才能把眼前這個蠢貨賣個好價錢,為大匈奴攢下一大筆遷徙路費呢?
“哈哈哈!”
“賢王儘管放心,總有一日,本單于會滅了秦人,讓我草原帝國雄霸世間。”
東胡王看著神色有些牽強的冒頓,當即出言安慰道。
畢竟,這匈奴部族也算是自己手下一大助力,還是要安撫一二才是。
秦人若是敢來,至少有個擋箭牌,可以去消耗消耗秦人的有生力量。
東胡王看著冒頓,越看越順眼,心思更是活躍起來。
“大單于威武。”
冒頓心中暗罵一句,然後笑呵呵道。
很快,單于大帳之中,就一片喜氣洋洋。
東胡王與冒頓也好似親兄弟一般,推杯致盞,儼然一副兄友弟恭的姿態。
時而響起暢飲的大笑聲,時而響起胡姬異樣的嬌喝聲。
夕陽印照藍天,白雲朵朵,很快就被晚霞染成了紅彤彤的火燒雲。
無數牛羊駿馬,漫步在夕陽下,無憂無慮的啃食著鮮嫩的青草。
牧民們對酒當歌,三五成群,載歌載舞,享受著這片刻的祥和。
陰山以南,雄壯巍峨的萬里長城,猶如一條巨龍,蜿蜒盤踞在這裡。
長城軍事要塞之中,無數來自大秦帝國各地的戍卒,邁著整齊的步伐,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吶喊著嘹亮的口號,苦練著殺敵本領。
大秦每戶人家,每年都要有一名男子前往邊疆要塞服兵役,為期三個月。
他們要接受最正統的軍事化訓練,嚴格按照一線邊防軍的要求來培訓。
和平時期,他們只需要參加訓練,巡邏邊關城牆。
一旦戰時,他們便會立刻被徵召編入軍隊,開赴前線作戰。
期滿之後,他們方可回鄉。
各地城防軍,府衙差役,信差也皆從這些歸鄉的戍卒之中挑選。
那些有錢有勢的權貴富商,也喜歡招募這些訓練有素的戍卒,做護院武丁。
千里直道,四通八達,由帝國各地,直通咸陽中樞。
咸陽直道上,一隊黑甲騎兵,直接衝進了城中。
他們帶著青面獠牙面具,大旗上一個“魘”字,十分醒目。
一路風馳電掣,橫衝直撞。
“隴西八百里急報,閒雜人等退避……”
他們一邊駕馬狂奔,一邊厲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