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使酈食其,拜見大王。”
匈奴王庭,一身胡人裝扮的酈食其對著冒頓拱了拱手道。
“始皇帝派你來的?”
冒頓看著眼前的秦人使臣,驚疑不定道。
這段時日來,秦人徹底封鎖了邊關貿易,拒絕再收購金銀花,將整個草原部族攪的天翻地覆。
起初,異軍突起的金銀花並沒有引起自己的警覺。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金銀花的價格越來越高昂。
經過多年的瘋漲,這金銀花的價格已經遠遠超出它本身價值的千百倍。
自己也是後知後覺,越來越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可惜呀!
在高昂的銀錢面前,所有草原人都失了智,宛若癲狂。
尤其是東胡王這個蠢貨,他便是最大的冤大頭。
現在好了,秦人徹底關閉了互市,停止了一切貿易往來。
那些清除大量草場,轉而栽種的金銀花怎麼辦?
完了,徹底完了!
現在秦人的銅幣幾乎買空了草原的物資,所有草原部族的秦幣都堆積如山。
可是空有錢幣,現在什麼都買不到了,又有何用?
自己早就說了,這是一場陰謀,可是沒人信啊!
就連東胡王那個蠢貨,甚至還在懷疑自己居心叵測,故意拖累他們東胡人發展壯大。
呵!
這下傻眼了吧?
還好,自己沒有貪心,及時止損。
這場秦人的大絕殺,對匈奴部族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自己強制性干涉下,並沒有讓匈奴人的草場,大面積栽種金銀花。
即便如此,也是不容樂觀。
實在無法想象,那些沒有了牲畜,又不能從秦商那裡購買糧食的部族,在這個冬日,到底會有多麼瘋狂。
飢餓能夠讓任何人,徹底化身野獸!
這是一場巨大的災難,草原帝國沒救了。
“陛下與大王有盟約,不知是否還作數?”
酈食其看著神情複雜的冒頓,出言詢問道。
冒頓明白,該來的始終會來。
如果,草原帝國還有得救,自己也不願背井離鄉。
可惜啊!
秦人出了一個雄才大略的始皇帝,一盤散沙的草原帝國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如果再給自己十年時間,等自己徹底一統大草原,未嘗沒有與始皇帝扳手腕的可能。
不過那也僅僅只能想想了,秦人根本沒有給自己這個機會。
愚蠢的東胡王,愚蠢的月氏王,愚蠢的草原人,負了我冒頓。
哎!
自己敢說不作數嗎?
顯而易見,秦人要開始關門打狗了。
北疆長城鎖關,西境又以隴西四郡為基,截斷西域諸邦。
如果不能突破秦人的包圍圈,那留給草原人的唯一生路,便只能繼續北上。
穿過荒無人煙,寒冷無比的大雪山。
這根本不可能的做得到,從古至今,在草原人的傳說中,那是禁地,死地,絕地……
為了匈奴人的未來,自己沒得選了。
“貴國始皇帝,需要本王做什麼?”
冒頓收拾了一下沉重的心情,看向酈食其道。
“陛下說大王是個非常聰慧英明的聖王,很快草原各部族就會大亂,大王應該做什麼,要如何做,可自行抉擇。”
“此乃我大秦始皇帝陛下聖喻,外臣只是來傳個話,如何選,皆在大王一念之間。”
酈食其不卑不亢,如實答道。
冒頓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型,看向酈食其道:“那你說本王該如何做?”
“外臣本不應多言,但大王如此厚愛,外臣倒也有幾句肺腑之言,不知大王可否聽一聽?”
酈食其並沒有絲毫意外,仍舊氣定神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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