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離奇的夢。
在夢裡他變成了一名錫安計程車兵,被分配到了一輛百夫長上當機槍手。
隨著戰爭的打響,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車組隨軍攻陷了一座阿拉伯國家的城市,他坐在坦克的引擎蓋上,看著履帶碾過斷壁殘垣,將戰火燒到了那群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身上。
一尊花盆從他頭頂砸下,剛好落在坦克的側甲上,他下意識抬起頭,看見一名少女躲回了窗戶裡。
緊接著陸凜就發現自己的雙手不受控制了,將槍口對準了視窗便開始掃射。
一時間,磚瓦的碎片像紙片一樣飛濺,機槍的咆哮蓋過了人群驚恐的尖叫。
陸凜聽見有陌生人在大笑。
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人竟是自己。
就在他竭力“爭奪身體控制權”的時候,眼前的畫面一變,他又變成了一名身著條紋迷彩服計程車兵。
他站在一間倉庫的大門口,領頭的少尉用希伯來語嘰裡呱啦說了些什麼,緊接著做了個手勢,一腳將大門踹開,緊接著端起衝鋒槍開始掃射。
屋子裡的人像割麥子一樣倒下,子彈無情地穿過他們的身體,噴出的鮮血糊了一牆。
女人哭喊著被拖進屋子,孩子躲在角落裡滿眼仇恨地看著這一切。
陸凜後退了幾步,而在外面的街道,一輛坦克緩緩開過,沉重的履帶碾過斷壁殘垣。
就在這時,街角竄出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孩子,他朝著坦克衝了過去,單薄的衣衫下捆滿了炸彈。
“不!!”
他下意識衝了過去。
可下一秒,纏在男孩腰間的炸藥爆炸了。
“轟——!”
緊接著他的意識瞬間爆開。
陸凜猛地睜開眼睛,冷汗浸透了真絲包裹的床單。
夢中機槍的咆哮聲仍在耳畔迴盪,掌心似乎還殘留著扳機的觸感,他盯著穹頂繁複的阿拉伯紋飾看了許久,才確認自己回到了現實。
他聽到隔壁似乎有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於是抻著脖子喊了一嗓子:“誰在那兒?”
這時他發現自己嗓子乾的厲害,正好床頭有杯水,於是猛地灌了一口。
交談的聲音立刻終止了,慕斯達夫人推開門走了進來,陸凜感受到一隻溫熱的手掌撫上自己的額頭,薄荷香水味沖淡了血腥味的幻覺。
“快起來吧,今天可是個大日子。”
侍女們捧著鎏金托盤魚貫而入,陸凜想起今天是要去參加授勳儀式來著。
慕斯達為他準備了傳統的阿拉伯長袍,在領口還帶有暗紋和金色的刺繡,但陸凜看後搖了搖頭:“我還是穿軍裝吧。”
深綠色的雙排扣外套,搭配肩章、綬帶以及勳章,在穿上這身衣服後,他心裡感覺也踏實了不少。
走出屋子後,他看見穆罕穆德親王以及他的哥哥蘇爾坦正等待著他,幾雙眼睛齊刷刷朝他看了過來。
“都準備好了?”穆罕穆德親王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去迎接你的軍隊吧,他們都在外面等你呢。”
陸凜推開大門,班達爾少校帶領著第一機械化步兵營在莊園裡列隊,用皮手套抽打著一個偷懶士兵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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