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狼狽地爬起來,擦著嘴角的血,臉色鐵青:“拖出去,槍斃!給我槍斃了他!”
人群騷動,有人低聲啜泣,有人攥緊拳頭,但無人敢動。
小個子眼睜睜看著黑紅色面板的男人被錫安計程車兵粗暴地拖走了,緊接著營地外傳來短促的槍聲。
一切又歸於平靜。
諾曼少尉罵罵咧咧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面色陰翳地看著面前這群阿拉法特人民。
“你來!”
他朝一名骨瘦如柴的男人舉起槍,但對方動也沒動,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咔噠。”
諾曼少尉扣動了扳機,但槍卻卡殼了,骨瘦如柴的男人臉眼睛都沒眨一下,看著槍口,嘴角露出輕蔑的笑。
諾曼少尉罵罵咧咧地檢查了一遍槍支,第二發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子彈穿過男人的額頭,在後腦勺留下一個血洞,對方的身體緩緩倒下。
“你!”
諾曼少尉將槍口再次對準了那名小個子,對方的眼睛是天藍色的,這十分罕見,但諾曼少尉依舊開口道:“要麼按我說的做,要麼死!”
血順著泥土縫隙流到了腳底,小個子的喉嚨蠕動,小腿在發抖,片刻後,似乎終於準備向前邁步。
就在這時,一名錫安計程車兵匆忙趕了過來,與諾曼少尉耳語了幾句。
諾曼少尉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誰是艾倫·瓦爾拉夫?”
小個子舉起了手,諾曼少尉用西伯拉語罵了句“該死的”,緊接著找來士兵,用水將小個子從頭到腳淋了個透。
隨著汙穢被洗淨,露出了那一頭暗淡無光的金髮。
諾曼少尉的表情陰晴不定,握著槍的手送了又緊。
直到他聽見了不遠處的交談聲,才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記住了,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要保密,不然要是讓我知道,你就徹底完了!聽清楚了嗎?!”他威脅道。
小個子聲音顫抖,用撒克遜語回答他:
“去你媽的吧。”
諾曼少尉眼睛瞪得溜圓,撒克遜語他不是很熟練,但f開頭的他還是會一句的,恰好就是這句。
但他最終還是忍住將眼前這名合眾國記者滅口的衝動,“你的運氣不錯.”諾曼少尉的眼神簡直能吃人:“帶走!把他帶走!”
於是兩名士兵粗暴地將艾倫·瓦爾拉夫從難民的隊伍裡拖了出去。
集中營大門外,是西裝革履的談判專家,以及武裝到牙齒的合眾國大兵。
艾倫扭頭看向那些被飽受欺壓的阿拉法特百姓,用不太熟練的阿拉伯語大喊道:“請你們堅持住!我會曝光這裡的一切,我會找人來救你們出去的!堅持住!”
“(願你平安,真主保佑你)”
艾倫抻長了脖子,卻只看見大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宛若兩個世界被徹底隔離開。
醫護人員用剪子將他身上的衣服剪開,驚訝道:“哦,我的老天,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乾枯的血痂將他的面板和衣服黏在一起,各種傷痕交錯。
然而艾倫·瓦爾拉夫卻對這一切都猶如未覺,只是喃喃道:“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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