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達北部郊區,阿爾伊拉格第十七裝甲團前沿指揮所。
法迪勒中校正躲在前線指揮所裡,猛烈的炮火震得頭頂的泥土簌簌落下。
在他面前是庫爾德人的五個師,而他現在正在遭遇敵炮兵師的火力洗地。
阿爾伊拉格方面,駐守首都巴格達的僅有兩個裝甲旅和一個防空旅,而且用的基本都是費薩爾時期被淘汰下來的合眾國裝備。
在六日戰爭後,中東各國開始瘋狂引進安特與合眾國的武器,以前的老裝備已經和新裝備出現了明顯的代差。
爆炸震落了指揮所的頂燈,法迪勒中校的步兵營被壓制的壓根兒沒法露頭,通訊兵扯著嗓子喊道:“中校!庫爾德人的裝甲叢集已經突破雷區,距離我們只有不到兩公里了!”
法迪勒中校抓起望遠鏡從觀察口向外望去,北面的沙丘線上,一排排百夫長的炮管在硝煙中若隱若現,
黑壓壓的機械化步兵緊隨其後,像潮水一樣漫過防線外圍的炮兵殘骸。
“反坦克小組就位了嗎?”他大聲道。
“就位了!”排長大喊:“但是我們是射界被庫爾德人煙霧遮擋了,找不準角度!”
法迪勒中校皺眉,自從去年戰役開始變得高強度以後,不光武器裝備升級,就連對應的策略也開始發生變化,這就要求敵我兩方的指揮官都必須有著極強的應變能力。
庫爾德人得到了錫安人援助,不光是武器,錫安人還幫著庫爾德人訓練軍隊,關係好的像是一個被窩裡的親兄弟。
“他們打煙霧彈,我們也打煙霧彈!第十七裝甲團的主要任務就是拖住他們的進攻!”法迪勒中校下達命令:“然後我們就在煙霧裡和他們對轟!”
於是第十七裝甲團僅剩的幾輛m48開火了,隔著數百米和庫爾德人的裝甲叢集對射。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在指揮所附近炸開,衝擊波掀翻了半堵牆。
塵土飛揚中,法迪勒看到一輛m48被直接命中,炮塔像玩具一樣被掀飛十幾米高。
而在外面,庫爾德人的裝甲洪流已經碾過第一道戰壕,三輛百夫長正以楔形隊形推進,前置裝甲上的燃油噴口正在對著戰壕噴射火焰。
跟在他們後面的步兵,則會對著那些燃燒的人影射擊。
夜晚的天空被火焰和硝煙染成了血紅色。
法迪勒中校掙扎著爬起,鮮血從額角滑落,劇烈的耳鳴讓他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朦朦朧朧的。
“駕駛員,裝填手!”
他衝向最近的一輛還能動的m48,這是他是座駕,艙蓋被炸得半開,裡面的炮手已經陣亡。
法迪勒拽出屍體,自己鑽了進去。
炮塔裡瀰漫著硝煙和血腥的味道,火控系統也因為震動而失靈了,炮手鏡都裂了一道縫。
但主炮還能用。
這就夠了。
“裝填穿甲彈!”
他對著空蕩蕩的車內吼道,隨即意識到裝填手已經死了,於是他咬牙自己從彈藥架上拖出一發彈藥,塞進炮膛,手動閉鎖。
m48的90mm炮,只有在500米內才有可能擊穿百夫長的側面裝甲,法迪勒中校用力拍了怕自己的腦袋,想讓耳鳴減輕一些,這樣他就能聽見對面坦克靠進的聲音。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無線電中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於是抓起來喊道:“法迪勒呼叫!”
“通訊組能聽到。”
法迪勒中校:“告訴阿卜杜勒副官,他已經被晉升為團長了,第十七裝甲團後續聽從他的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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