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干淨整潔的參謀室已經有些“岌岌可危”,不光牆壁上多了幾條大裂紋,屋頂更是缺了一個角。
目前還沒找到接替的房子,一群大老爺們坐在屋子裡吃灰,哈立德嘟囔了一句:“要不我今晚睡在巡邏車裡得了。”
“少校閣下,司令部緊急來電。”
陸凜接起電話:“這裡是努科希爾前哨站,我是指揮官阿米爾·本·穆罕默德·本·阿卜杜勒阿齊茲·阿勒沙特,有事請講。”
司令部那邊開始彙報情況,片刻後他結束通話電話,只見參謀室內十幾雙眼睛正眼巴巴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陸凜放下電話。
“情況還不算太糟。”
他安撫眾人的情緒:“司令部那邊傳來訊息,他們今天擊落了四架錫安的戰鬥機,關鍵設施和人員傷亡不大。”
所有人均是鬆了口氣。
他接著說道:“但壞訊息是,由於錫安提前掌握了機場的座標,全國境內的機場都遭到了轟炸,包括租給合眾國的那個。
現在整個泰布克地區已經沒有完好的跑道了。”
其實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就是雙志的空軍也遭到了毀滅性打擊,但因為本來就是擺設,所以不提也罷。
艾哈邁德也不禁皺起眉:“錫安連達蘭機場都敢炸?錫安人這麼做,就不怕給合眾國介入戰爭的藉口嗎?”
合眾國與雙志簽訂過《聯防互助協定》和《達蘭機場協定》,簡而言之就是“石油換安全”,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合眾國在雙志的駐軍已經有了相當大的規模,並且還派遣了不少退役的將軍來做軍事顧問(1)。
“我倒是覺得錫安有種破釜沉舟的意思。”陸凜也沒想到錫安竟然這麼勇,分析道:“剛才駐泰布克的托馬斯·瓊斯少將已經表示會立刻通知華盛頓,合眾國一定會採取措施的,也許會派航空母艦。
但我想不明白錫安為什麼要挑釁合眾國,這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航空母艦?就是那個在海上飄著的大傢伙麼?”一名少尉忍不住問道,眼神發亮。
雙志沒有海軍,對各種艦艇基本沒有概念。
“對,一座移動的海上軍事基地,甲板是飛機跑道,你可以把它理解成超大號的房車,只不過開在海上,車頂還能起降戰鬥機。”陸凜稍作說明。
艾哈邁德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內艘航空母艦現在在哪兒呢?”
“呃也許在東地中海?”陸凜回憶第三次中東戰爭時期,美蘇海上對持的佈防情況,猜測說道。
“如果在東地中海,離咱們這兒少說300海里呢,考慮他們的載機數量,一天也飛不了幾輪。”艾哈邁德覺得合眾國的空軍援助是杯水車薪。
“總好過步槍打飛機嘛。”陸凜安慰道:“而且合眾國的空軍不是錫安能比的,只要他們決定對付錫安,錫安的潰敗會比馬斯爾還快!”
“言歸正傳!”眼看著會議就快變成對自己的“逼問”了,他連忙開始下達任務:“我們剛才抓了一名錫安的飛行員,艾哈邁德,我要你撬開他的嘴,務必要從他嘴裡掏出錫安的進攻意圖,以及空軍部署情況!”
“遵命。”大鬍子軍官領命。
隨著任務分配,陸凜的目光在眾人間遊移,最終無奈地跳過躍躍欲試的哈立德:“錫安的空軍會對地面目標進行第二輪空襲,炮兵反制部署由我親自“
“我聽見你咂舌了!“哈立德抗議道。
陸凜拍了拍他肩膀:“正好有項重任交給你。”
待對方豎起耳朵,他壓低聲音:“去向司令部求援,記住,要把慘字寫得要多大有多大。“
“明白!”哈立德一拍掌,“我保準讓他們覺得我們快用石頭砸錫安人的戰鬥機了!”
錫安,錫安總理辦公室。
“首腦閣下,這是您的發言稿。”國防部長摩達司令恭敬道,他的右眼戴著令人印象深刻的黑眼罩。
他是在戰前才剛剛接任國防部長的,在此之前,這項權力一直由總理兼任。
“就放在那兒吧,摩達,我待會兒會看的,反正只要給民眾打氣就足夠了。”
錫安的總理阿爾伯特·邁蒙尼德正在照鏡子,從鏡子裡看,這個發動震驚世界的中東戰爭的男人長得並不高大魁梧,反而像是位退休的耄耋老人。
“幫我看看,什麼顏色的領帶比較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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