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科希爾前哨站算是大型前哨站了,北邊緊挨著錫安和雜湊姆王國的邊境線,所以當初設計時就是照著小型軍事基地的標準來的,駐紮個三五百號人完全不在話下。
陸凜領著班達爾少校在陣地裡轉悠,半地下式的指揮碉堡和環形戰壕一應俱全,這倒是給了後者一定的信心。
“如果我們面對的是錫安的裝甲師,也許能守24個小時。”班達爾少校給出了結論。
“才一天?”陸凜挑了挑眉。
“一天都算多的了。”少校搖了搖頭:“他們的武器跟我們有代差,全是聯合王國那邊的好東西,就那個叫‘酋長’的主戰坦克,正面打謝爾曼甚至能做到一打十!”
“說實話,按最壞的情況估計,錫安人8個小時就能把咱們這兒碾平。”
“不過好在我們不是孤軍奮戰,西邊的哈里斯基地和東北的拉西法基地,與我們形成犄角之勢,應該能多擋住一些錫安的部隊。”
努科希爾哨卡西邊的哈里斯基地是真正的大型軍事基地,由泰布克區司令塔拉勒少將的長子親自駐守,裝甲部隊,炮兵一應俱全,同時也負責防護海岸線的安全。
見陸凜盯著榴彈炮出神,班達爾以為他是害怕了,不禁問道:“您在想什麼呢,中校閣下?”
“我在想錫安人最怕的是什麼。”
陸凜踢了腳榴彈炮的底座。
“也許是上帝或撒旦之類的東西吧,但很可惜,他們都不站在我們這邊。”班達爾聳聳肩。
這時,班達爾忽然想起雙志最不缺的就是王子,而在戰場上,身份尊貴的人除了指揮戰鬥以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拿來提振士氣。
並且不管主動的還是被動的,效果都一樣。
想到這裡,班達爾少校竟升起幾分憐憫,眼前這個王室的少爺就很有可能是被他老爹丟過來的炮灰,一個政治籌碼。
當然他也是。
在錫安的軍隊面前,就算把所有雙志的部隊投入到正面,也是螳臂當車。
結果陸凜卻問了他另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班達爾,你撒克遜語怎麼樣?”
“我大學在聯合王國留學了四年,後面又去合眾國呆了一段時間,”班達爾少校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對付錫安的方法了.呃,準確來說,是個障眼法。”
班達爾少校聞言吃了一驚:“什麼辦法?”
“首先,”陸凜豎起一根手指,“你得給我找批會做木工活計程車兵,要是會刷油漆的就更好了。”
阿爾伊拉格,幼發拉底陣線。
羅科索夫2型坦克的發動機發出病態的咳嗽,賈西姆上校用沾滿油汙的手套拍打裝甲板,維修兵正躺在底板下面,掏出大扳手一個勁搗鼓鼓斷裂的扭杆懸掛。
他對著維修兵抱怨道:“巴格達那幫老爺們為什麼總給我們這種老掉牙的裝備?”
維修兵沒有回答,他怕一張嘴坦克下面的血泥就會掉進自己嘴裡。
通訊兵扎伊德頂著炮聲貓著腰鑽進掩體:“上校,司令部的命令到了。”他遞來的電報紙:“巴格達方面命令我部即刻向23號高地實施反突擊。”
賈西姆感覺自己的血壓飆升,因為這是他過去24小時裡,收到的第三次矛盾的指令。
現在國內局勢動盪,現任政府和復興黨正圍繞軍隊進行激烈的派系鬥爭,而他們這些前線計程車兵就是一群倒黴蛋。
賈西姆上校透過戰壕的視窗望向東南方的戰線,錫安的炮兵正在犁平反坦克壕,步兵手持噴火器,正在對戰壕內進行焚燒。
一些躲藏在戰壕裡的阿爾伊拉格士兵被點燃了,焦黑人形拼命地爬了出來,他們的哀嚎聲響徹陣地,接著又在槍聲中戛然而止。
賈西姆上校不忍直視。
濃煙中,隱約可見幾輛錫安的“酋長”坦克。
阿爾伊拉格裝備的坦克除了羅科索夫2型以外,大多數是合眾國的m48,而在第一次正面交鋒中,他們就吃盡了苦頭。
(m48中型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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