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觀察員從通風管爬下來,滿臉菸灰:“錫安人的噴火坦克到了玫瑰廣場!他們正在焚燒圖書館!”
艾哈邁德抓起望遠鏡爬上閣樓,透過盆栽枯萎的枝葉,他看見三輛噴火坦克正在焚燒一棟古老的建築。
錫安計程車兵戴著防毒面具,身後的大喇叭用阿拉伯語迴圈播放撤離的警告,但是任何膽敢逃跑的人,都會遭到無情的射殺。
“我們必須去救人!”卡西姆抓起武器就要往外衝。
“站住!”一名女游擊隊員紅著眼眶攔住他,“你忘了皮耶夫是怎麼死的了嗎?我們對付不了坦克!”
這時,房頂的門突然被撞開,抱著嬰兒的婦女跌進來,她的頭巾著了火,懷裡的孩子卻安靜得可怕。
艾哈邁德趕忙用毛毯撲滅女人身上的火焰,隨後他才發現,那孩子半個身子都被凝固汽油染成了橘紅色。
“求求你們.”婦女的指甲摳進艾哈邁德的手臂,“哈桑醫生說你們這裡還能躲人”
遠處傳來坦克的引擎聲,艾哈邁德把ak步槍塞給自己的侄子卡西姆:“帶所有人走下水道撤退!”
“那你呢?”
“總得有人拖住他們。”艾哈邁德扛起rpg,頭也不回地說:
“切換公共頻道,繼續呼叫支援,不要停!”
————
雙志,北部邊境區遠征軍。
陸凜剛接到阿爾伊拉格方面,科佐涅的來電,得知了阿爾伊拉格準備撤退的訊息。
“真是一群扶不上牆的爛泥!”班達爾罵道:“他們居然捨棄了自己的百姓!”
伊卜拉欣:“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就此撤退,要麼繼續前進。”
泰米葉舉起手:“其實我更傾向於就此撤退,畢竟我們已經俘虜了錫安不少人.好吧,我都聽少將的!”
陸凜凝視著軍事地圖,從西奈半島到戈蘭高地,從幼發拉底河到波斯灣,每一道戰線的命運其實都緊密相連。
錫安軍隊在基爾庫克的石油野心不僅威脅到了雙志,更會像癌細胞般侵蝕整個阿拉伯世界。
“我們必須前進!”
陸凜的聲音十分堅決,“我們要與錫安人打到底,這不是為了某個國家,而是為了阿拉伯民族的未來。
現在的阿拉伯聯軍並非獨立的軍隊,而是站在了統一戰線上的盟友,我們要將奮戰到底的態度傳遞給阿爾伊拉格,傳遞給所有阿拉伯的國家!
這個世界需要有人站出來,阿拉伯需要有人站出來!”
伊卜拉欣看著自家的少將,忽然間他晃過神,這個雙志如日中天的將軍,其實還是個青年。
他充滿熱情,充滿反抗精神,做事喜歡不計後果,但就是這樣的人,才有改變中東的可能。
“我同意!”班達爾率先開口:“只要能痛扁錫安人,其他的都無所謂。”
“你是遠征軍的最高指揮官,”伊卜拉欣道:“我的任務就是服從你的命令。”
“呃我也同意。”泰米葉沒想到自己竟然是最後表態的。
見獲得了所有人的支援,陸凜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廣播裡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
“這裡是巴拉姆游擊隊有人能聽見.我們需要幫助.”
“我們.需要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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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使空氣變得燥熱,沉悶壓抑的氣息令人絕望。
話筒裡仍是一片沉默,一名游擊隊員苦笑:“還是沒有阿爾伊拉格方面軍的訊息,我們可能是被放棄了”
“但我們沒有放棄自己,“艾哈邁德起身拉上槍栓,“加拉姆不會放棄自救,我始終與你們同在。”
就在他準備最後一搏時,電臺突然清晰起來。一個陌生而沉穩的聲音穿透嘈雜的電波:
“這裡是雙志北部邊境區遠征軍,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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