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諾河北岸的錫安陣地上,正在檢查反坦克導彈的梅納赫姆士官長突然停下了動作。
對岸傳來的聲浪如海嘯般傳來,席捲進他們的耳朵。
彷彿就連腳下的大地都跟著微微震顫。
“他們在說什麼?”二等兵約阿夫跟隊友借了個火,眼睛裡佈滿血絲。
訊號兵側耳傾聽:“好像是那個阿米爾少將來前線視察了,正在做戰前動員.”
“這不是瘋了嗎?”約阿夫嘲諷道:“這都什麼年代了指揮官還親自上前線,他是真不怕被子彈擊中腦袋”
但隨即他就閉上了嘴巴,至少在這種時候人家來到前線親自鼓舞士氣,而他們的那位少將全程都在後面躲著。
突然梅納赫姆士官長的臉色變了,遠處忽然再次傳來直衝雲霄的呼喊。
這回就算他們聽不懂阿拉伯語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那喊聲拉的很長,像是騎兵要衝鋒時,將所有的膽怯全都排出體外,只留下最純粹昂揚的戰意。
“雙志人要發動總攻了!”訊號兵大驚失色。
陣地上所有的錫安士兵立刻回到作戰位置。
很快,遠處傳來坦克引擎的咆哮聲,那聲音由遠及近,如同雷雲般壓向他們的陣地。
————
希特大街,編號t-17的雙志車組,已經和錫安的裝甲部隊交上火了。
他們的身後跟著步兵,在街面上,以及數個街區之外展開廝殺。
“穿甲彈裝填!”
馬哈茂德用膝蓋頂開拋殼窗擋板,黃銅彈殼叮噹砸在m60a1的防滑紋鋼板上。
他右眼緊貼瞄準鏡,十字線牢牢鎖住一百米外那輛酋長的炮塔座圈。
“穿甲彈,好!”
裝填手將一發hrat穿甲彈推進艙內,然後閉上了閥門。
馬哈茂德按下擊發踏板時,整輛坦克劇烈後坐,炮彈擊中酋長的炮盾發生跳飛,砸進一旁的樓體,將一整面牆都砸的粉碎。
“他們正在瞄準我們!”哈維車長緊急下令:“15米,倒車急剎!”
m60a1的引擎咆哮,躲進了街區後的掩體,緊接著一發脫殼穿甲彈擦著他們的前裝甲飛了出去,留下一個碗大的凹陷。
哈維車長被驚出一身冷汗,他們差一點就被射了個對穿。
在這個距離,酋長的主炮能擊穿m60a1任何部位的裝甲,而m60a1只能瞄準酋長較為脆弱的側裝甲或炮管根部。
“反坦克組,幫我們壓制那輛酋長!”哈維車長對著無線電大喊。
兩個街區開外,酋長車長黎曼正用潛望鏡掃描街道,他知道在這個距離m60a1面對酋長是絕對劣勢。
十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現在他們需要小心的是那些扛著反坦克火箭筒的步兵和游擊隊。
“繼續瞄準那個街口,只要對方敢露頭,我們就直接開炮。”黎曼車長下令。
與此同時,錫安的機械化步兵正在用機槍進行火力壓制,戴著鋼盔的雙志步兵則趴在瓦礫堆後,用m16a1進行射擊。
兩側樓房的樓道里,正在爆發激烈的槍戰,二等兵多隆正在瞄準酋長,露出上半身的瞬間,樓下錫安的工兵用烏茲衝鋒槍射穿了他的胸膛。
樓下的咖啡店,錫安下士埃坦剛換上新彈匣,一個滿臉是血的游擊隊員就撞進了他的懷裡。
兩人扭打著摔進彈坑,埃坦的步槍脫手,他反手抽出匕首捅進對方的腹部。
可那人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他,直到被後面的錫安兵一槍托砸碎後腦勺才鬆手。
大街東側廢墟,雙志步兵師,阿巴斯上士的步兵班正在向前推進。
他看見一個系紅頭巾的游擊隊少年從房頂將莫洛托夫雞尾酒扔下,在裝甲車上炸開一團團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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