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箭以風雷之勢,轟入弩機之中,箭體與弩機撞擊,兩者同時爆碎,連同一旁的力卒都被迸射的碎片穿透,當場暴斃城頭!
趙誠揮戟殺入,大戟一揮,橫掃千軍,將無數甕城之上的敵軍掃飛出去。
甕城之下,便是陷阱,地上有挖出來的深坑,深坑之中,更有無數竹刺向上挺立。
趙誠大戟若銀河落野,以敵軍血肉填坑,一番衝殺之後,那深坑竟然被填滿了大半。
甕城之上,人人膽寒。
這深坑都是他們親自挖出來了,沒想到竟然成了他們自己的埋骨之地!
趙誠見陷阱已經沒了威脅,有不斷掃飛城頭敵軍,以他們作為炮彈,砸在城門之前聚集的守軍之中,一時間砸得人仰馬翻,城頭上為之一空,城門之後,更是大亂。
“殺沒了?”
那就去下面殺。
趙誠飛身落下,直接殺入城門後方,一戟下去,劈死七八個人。
這一下,城門後面的敵軍也是驚懼。
卻在此時,一個身形極為魁梧,正以身抵禦城門撞擊的黑臉大漢回身看來,頓時睚眥欲裂。
“他孃的!都是廢物不成,怎麼讓人殺到這來了!?”
他甕聲甕氣,虎背熊腰,比周圍計程車卒都要高上一大頭,剛剛竟以身抵住城門許久,此時方才驚覺不對。
卻見他大手一拔,將身邊計程車卒全都扒拉到了一邊,從旁邊提起一把大槊就朝趙誠衝了過去。
“讓老子來會會你!”
這人本就高大魁梧的像個大黑熊,此時衝撞起來,更是如同一頭攻城車一般,就連沿途的韓軍都被他撞飛出去不少。
竟也是一員猛將。
周圍本來準備潰逃的兵卒又站住了腳步,眼中湧起希望光芒來。
“太好了,柴烈大人是將軍從新鄭帶來的猛將,有他出手,定能抵住那兇人!”
“要不是柴校尉身負鎮守城門的重任,哪裡輪得到這賊人囂張?”
“柴校尉力能扛鼎,一人的力量抵得上十個人,能孤身打死黑熊!”
眾多兵卒期待的目光之中,柴烈已經衝到了趙誠身前,其衝勢有如巨石落山,大槊砸下,也是打出虎虎風聲!
卻見那少年挺立間,單手橫戟一擋。
轟!
柴烈的大槊落在趙誠橫擋的大戟上,發出一聲巨響。
大槊瞬間彎曲回彈,巨大的力量讓其震顫不已,就連柴烈自己的手臂都被震得發麻,但那橫擋的大戟卻紋絲不動,少年單手持戟的手臂連一絲一毫的震顫都沒有。
挺立如常,巍然如山。
柴烈感受著那堅如磐石的力量,不由得臉色大變。
怪哉!
一直以來他的力量都是冠絕軍中,血勇衝殺,無人可當。
要不是脾氣不好,腦袋略差,早就當上將軍了。
結果他的全力一擊,竟然被一個少年給擋了下來,還是單手擋住,絲毫沒有吃力!
這小子力量得有多大!?
他驚疑不定間,趙誠動了。
他依然是單手持戟,輕輕一挑。
柴烈頓時感覺到一股山崩般的力量傳來,手中大槊瞬間被挑飛了起來,中門大開時,對方的大戟長驅直入,瞬間抵住了他的喉嚨。
他嚥了咽口水,聳動的喉頭傳來刺痛。
手臂因為巨大的力量對抗,已經開始疼痛顫抖。
他失魂落魄地看著眼前神色淡淡的少年,感到一陣陣挫敗。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錘鍊體魄近三十載,竟被一個少年輕鬆擊敗。
他有些不能接受。
周圍計程車卒更是不能接受。
“這……這就敗了?”
“這少年何等神力,連柴校尉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我看他輕輕一挑,就把柴校尉的大槊挑飛了,力量差距這麼大,怪不得能這樣在我軍衝殺……”
“完了,投降吧,柴校尉都不是他的對手,殺咱們就和殺雞一樣。”
叮叮噹噹。
不少兵卒直接丟了兵器,跪在地上表示投降。
就在此時,轟隆一聲!
城門陡然被撞開,大軍蜂擁而入。
蒙恬一馬當先,向前衝殺,口中還在大喊著,“殺!!接應突騎都尉!!”
“阿誠你在哪……呃!?”
一擁而入,瘋狂衝殺的秦軍突然停了下來。
場面一陣安靜,蒙恬有點尷尬。
眼前敵軍跪了一地,趙誠站在中央單手持戟,壓得那大黑熊似的敵將動都不敢動。
場面很和諧,趙誠威壓全場,一個人打服了所有人,根本不需要接應。
“來了?”
趙誠看向蒙恬,“甕城已破,殺進去吧,城上還在血戰!”
趙誠只在東城大門處衝殺,其他地方秦軍還在激烈攻城,許多韓軍也還在拼死抵抗。
只不過將軍和副將死了之後群龍無首,抵抗力量愈發衰弱。
蒙恬聞言,立刻帶兵殺入城中,與城外攻城大軍裡應外合。
甕城已破,陷阱都被趙誠填了,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上了城樓,敵軍節節敗退。
而城門處,趙誠看著柴烈,似乎想到了什麼,並沒有急著殺他。
“力量不錯,服嗎?”
柴烈目光一凝,咬牙發狠道,“不服!”
趙誠有了點興趣,收回大戟,“不服就再來,我可以給你三次機會。”
“三次之後,臣服,或者死。”
“讓我臣服,不可能!”
柴烈聞言發了狠,擺開架勢,雙腿立地如巨樹盤根,蹬腿擰腰,旋肩甩肘,大槊如龍甩來,還在空中,依然被巨大的力量甩得彎曲。
趙誠依然是單手橫戟。
當!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