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死了就死了,應急糧草還在裡面啊……”
折騰了半宿,調來了這麼多的兵力,沒將秦軍間子包圍住也就算了,竟然還讓他殺進了官署之中!
那特麼全城的應急糧草可都在官署裡面,本來糧食就不多了,要是再被那秦軍間子燒了,就全完了!
“給我殺進去,把敵軍間子找出來!”
他如此下令,手下們卻磨磨蹭蹭,一點都不積極。
開玩笑,官署外面躺著五六十具屍體,再結合城中的傳聞,誰還敢觸那凶神的黴頭?
都雙大怒,“他已經遊戰半夜,現在正是強弩之末,誰進去傷了他,升職一級,賞百金!
誰要是能殺了他,升職三級,賞千金,封地千頃!”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沒有好處還丟命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做,但是好處如此之大,就有人願意提著腦袋幹了。
有一個人嗷嗷叫著衝進去,其他人頓時害怕功勞被搶,立刻也跟著向著裡面衝去。
結果一群人剛剛衝入官署,功勞還沒看到影子,就先吃了好幾箭,把命給丟了。
咻咻咻!
一連十幾人相繼倒下,原本還嗷嗷叫著想往裡面衝計程車兵頓時嚇軟了腿,再也不願意進去,都擋在門口徘徊不前。
“蠢貨!去側面翻牆!去後院走小門!他一個人死守正門,其他方向還能都守住不成?”
士兵們一想也是。
於是紛紛繞行到官署側面和後方,有的翻牆,有的走小門,有的翻狗洞,朝著官署內部湧入。
一時之間,四面八方都有敵軍襲殺而來。
而在官署之內,趙誠搬了個椅子,翹著二郎腿,施施然坐在燃燒著大火的縣治高臺之上。
手中強弓隨手拉開,又隨手射出。
每一箭射出,就帶走一名敵軍,奪取著生命。
【你擊殺了一名敵人,奪取壽命十三年!】
【你擊殺了一名敵人,奪取壽命十一年!】
【你擊殺了一名敵人,奪取壽命二十二年!】
……
看著系統之中的剩餘壽命不斷地增長,趙誠那英武的面容之上,出現了愉快的笑容,在這血與火的背景之下,顯得如此妖異。
每一個有幸看到他笑容的人,心中都升起極致的驚恐感覺。
而在這種驚恐出現的瞬間,趙誠的箭鋒已經緊隨而至,精準的一箭封喉,將他們的性命收割。
隨著四面襲殺,湧入官署的韓軍更多的,但是官署之中傳來的弓弦聲也是越發的密集。
這節奏連貫緊湊,有條不紊,讓都雙心中一陣陣發涼,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韓軍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又回到了都雙軍前。
有人蒼白著臉說道,“大人,打……打不進去!”
“進去的弟兄,全都死了……”
都雙氣的罵娘,但是卻沒有辦法。
別說這些士兵了,現在就連他自己都渾身發涼。
這人實在是太邪門了,如此激戰半夜,硬是沒看到他長什麼樣子,而手下卻已經死了數百人!
可是裡面的火還在燒啊!
這哪裡是在燒官署,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都雙咬牙發狠,知道這時候再不制止,就算自己現在不死,回去之後也活不了。
他大吼一聲,身先士卒向著裡面衝去,“本將就不信了,再攻,隨我一起殺進去!”
他起了亡命的心思,卻還是推著一個士兵抵在身前,自己躲在後面向裡面衝鋒。
然而剛剛踏入官署大門,咻的一聲利箭襲來,喉間就是一涼!
都雙愕然的抹了抹喉嚨,摸到一把鮮血,再低頭一看,那隻利箭竟然穿過全面人的脖頸,透入自己的咽喉!
“呃……”
他想要說什麼,嘴裡卻只溢位了血水,力量如同潮水一般消逝,片刻不到就翻倒在地沒了聲息。
後面剛剛衝到一半計程車兵,見狀又全都退了回去。
士兵們面面相覷,最後不知道是誰扔掉了兵器,所有人頓時轟然逃散。
“都大人死了,凶神要殺出來了,快跑啊!”
上千士兵向後逃去。
裡面的趙誠聽到動靜,頓時愕然。
“不是,怎麼跑了?”
“近戰還沒開始呢,跑了怎麼行?”
他也顧不得坐著了,站起身來就朝著外面追去。
於城中穿梭,在黑夜中追索。
如同索命的閻羅,緊追在敵軍身後,不斷收割著生命。
慘叫聲不斷在後面傳來,前面亡命狂奔計程車兵不少都嚇得尿了褲子。
這煞神,怎麼連跑都不讓!
竟然一個人追殺他們上千人?
不給人留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