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秦軍已經鎖定狹窄河道位置,開始築壩。
第二天半夜,築壩已經完工,葉縣外面的護城河水水位開始不斷下降。
至第四天午時,護城河水位已經下降了一大半,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開始露出了河床。
韓江的嘴角肉眼可見的起了火泡,城牆上的韓軍也是各個心急如焚。
他們現在連取水都成了困難,不得不派人去城中多處開鑿更多的水井,保證供水。
但是隨著護城河的水位不斷下降,水井之中的水也是越來越少,開鑿水井的深度要求更高,取水愈發困難。
韓江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不然守軍遲早渴死。
於是當天夜裡,派遣三千兵力,從西門悄然出動,想要前去悄悄破壞秦軍鑄就的河壩。
但這三千兵力剛剛出城沒有多遠,趙誠已經是帶著三千輕騎從兩側殺出。
應年與賀平一左一右圍殺而來。
韓軍立刻混亂,想要後撤突圍。
而趙誠已經率領一千輕騎,飛騎切斷三千敵軍後方,趁著三千敵軍大亂之際,徑直殺入軍陣!
只見他奔馬向前,有若刀鋒一般,一頭紮了進去。
手中長劍橫掃,一掃就是一片!
無窮元氣在他的體內湧動,爆發出無上神力。
那些韓軍在他的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輕易就能夠切成兩半。
兩斷的身軀在他的馬蹄之下堆疊,飛騎向前,踏出一條血路!
一個衝勢下來,韓軍已經是肝膽俱裂,遠遠看見趙誠,就拼命向著兩側躲去,無人膽敢攖鋒!
如此軍心潰散之下,趙誠直直殺穿軍陣。
在他身後的一千輕騎殺得那叫一個痛快,簡直勢不可擋,摧枯拉朽!
完全成了一面倒的屠殺。
趙誠渾身浴血,調轉馬頭,再一次回身切入。
不過片刻,已將軍陣再次殺穿。
如此殺了一個七進七出,將對方三千兵力盡皆斬殺。
“嘖,才這麼一點人,完全不夠殺的。”
趙誠意猶未盡將劍回鞘,在其身後已經是屍山血海。
看了看系統之中,如今壽命增加到了兩千五百。
這一戰奪了不過七百年壽命,實在是少。
他開始期盼著潛入城中了。
趙誠回馬站在陣前,下令道,“割頭,將屍身全都懸掛在東門之外!讓敵軍看看出城的下場!”
三千輕騎立刻領命而去。
他們看向趙誠的目光,已是充滿了敬仰。
多年來,哪裡打過如此舒服的仗?
有趙誠為鋒,軍陣就和紙糊的一樣。
只需要跟在趙誠身後,便是一面倒的屠殺,不費吹灰之力,無損全殲三千。
如此大勝,三千輕騎人人都有不少軍功,自然樂得合不攏嘴,恨不得守軍現在再送一萬人出來給他們殺。
可惜,敵方也不傻,沒有人再次出城。
次日一早,三千韓軍的屍首就被懸掛在東門之前。
韓軍見此,各個臉色蒼白,氣勢低迷至極。
韓江更是滿嘴火泡,心急如焚。
眼看護城河已經露出河床,不但城外無水,就連城中的水井也越來越難以打水出來了。
水井越鑿越深,城中的守軍卻一個個嘴唇乾裂,渴的叫苦連天。
百姓們更是人心惶惶,一個個驚恐不安,求著上山搜取水源物資。
不得已之下,韓江只能將剛剛封閉沒有多久北方狼牙峪口開啟,不再禁止百姓上山。
同時,許多士兵也假扮樵夫,上山採集物資,去溪流打水。
至此,困境已成。
“時機已到,趙誠,你帶著一部精銳斥候潛入葉縣北側昆陽山中,伺機入城。”
“你沒有做過間子,但馮全和封若都是此道好手,讓他們隨你一同前去,若有什麼情報需要傳出,他們可以幫你傳遞出來。”
“再留一些斥候在北山策應,若事不可為,立刻自北山撤離。”
“末將領命。”
趙誠欣喜不已,立刻回營,點了馮全封若兩人,並在兩人協助下,選了一部頂尖斥候出來。
死間貴精不貴多,人數越多越容易被地方發現端倪。
就算這一部,也不全都是要進城的,大部分都是要在外面策應,傳遞情報一類。
營帳之中,趙誠卸下盔甲,喬裝打扮起來。
他穿上破舊的粗布麻衣,塗抹草木碳灰,搞的蓬頭垢面,遮掩了他那英武的面容,看起來潦倒邋遢了許多。
手上再提著一把獵刀,這裝束與他之前上山打獵的裝束一樣。
就連馮全看他一眼,也覺得他只是山裡的一個獵戶,只是看著比尋常獵戶精壯許多。
“大人,你這裝扮,別說韓軍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趙誠一笑,“我本來就是獵戶。
一會兒咱們去昆陽山裡,打幾個野兔野狼,入城也算憑證,還能補充點油水。”
馮全咧嘴笑道,“那再好不過。”
馮全和封若兩人偽裝成了樵夫,跟在趙誠身邊,一起摸進了昆陽山。
入了山林,頓時奔行如電。
沒過多久,趙誠就帶著人摸進了葉縣北側的深山之中。
踏入葉縣北山區域沒多久,林間突然箭落如雨,直射趙誠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