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鍊箭矢,也不過需要十年壽命,就能夠兌換一筒。
雖然依然承受不住滿弓狀態下的射鵰,不過半滿狀態卻能夠承受得住。
三五里距離之下,隨便射殺敵將,足夠用了。
換取了百鍊箭矢,趙誠舉弓邊射。
箭出如流星,呼嘯聲中,長空之上的大雁栽落下來。
隨後趙誠又耗費萬年壽命凝練墟境。
擁有了兩立方米的墟境之後,將方天畫戟和射鵰神弓以及箭矢都放了進去,隨取隨用。
此時將士們也已經核驗完了戰功。
趙誠大手一揮,直接率兵前去攻打長社。
長社之中的兵力都在此地伏擊他們了,導致城防空虛。
趙誠兩箭下去,射殺了兩名首腦,又一戟劈開大門,大軍長驅直入,再斬兩千韓兵,輕取長社。
取了糧草,依然將剩下的糧草都分給百姓。
趙誠出城,直奔陘山方城。
陘山方城是新鄭西南的門戶,已經是韓都的最後一道防線,此地築有長城與烽火臺,既可作為韓都的外圍防禦,也可用以示警,傳遞緊急軍情。
所以,陘山一破,趙誠率兵直逼韓都,韓就已經可以宣佈滅國了。
……
經過長社的守將這麼一折騰,好歹也算是讓趙誠繞了路,延緩了一點趙誠的攻勢。
使得多方急報終於來得及傳遞到韓王安的手中。
韓都王宮之中。
秦軍勢如破竹,南陽噩耗頻傳。
韓安已經多日沒有睡一個好覺,每日都是寢食難安。
而自從軍中有一個關於秦軍“閻羅索命”的傳聞開始傳開,整個王宮乃至整個韓都,都處於惶惶不安之中。
不說韓安自己,就連那些大臣,甚至是城中稍微訊息靈通點的豪紳,那也是膽戰心驚。
一戟斬破城門,孤身追殺全城守軍,殺敵九千,懾服四萬!
這等戰績,不管是不是編的,在這個風雨飄搖之際,都讓所有人膽戰心驚,感到此人不可戰勝。
更讓韓安驚懼的是,秦王竟然下令,讓這個少年閻羅率兵滅韓!
一日之前,急報來傳。
陽翟三萬抵禦八千輕騎,結果一個時辰不到就被破城,其中三萬守軍,盡皆被斬,頭顱堆疊於城門之前,血氣沖天!
而敵方那少年閻羅殺盡守軍之後,就立刻直奔下一處,連佔領城池的意思都沒有,就是一路衝殺,直逼韓都。
如此行徑,堪稱血屠!
訊息傳開,整個韓都之中的大臣豪紳,驚懼之間,又自發為閻羅之名加上了個字首。
稱其——血屠閻羅。
提起這名字,別說止小兒夜啼了,就是大人,晚上都不敢出聲。
生怕說多了,到時候被別人記住了去,等那凶神進了城,再找自己算賬。
城中,人心惶惶。
王宮之中,更是人心惶惶。
人心惶惶之際,王心也惶惶。
無他,他得知訊息比別人快啊。
那陽翟剛破了沒半日。
噩耗又來了,襄城也破了!
那凶神直接把城牆都劈了個大洞出來,進城就是殺!
韓軍聞風喪膽,竟然從裡面將城門開啟,想要逃出城去,何其可笑!
可是更可笑的還在後面,那凶神早就在外面佈置了伏兵。
城門一開,當即四面合圍,襄城徹底成了甕中捉鱉。
最後只有寥寥幾個從城頭靠著繩索跳下去的守卒跑掉了,才將急報傳了回來。
其他人,全都被砍了頭顱,依舊堆疊在城門之下。
當然,這急報不傳也罷。
不傳的時候,韓安還能吃下口飯,現在是連一口飯都吃不下了。
每日都是膽戰心驚,生怕下一刻,新鄭的城牆也被那凶神劈一個大洞出來,被此人衝入城中,二話不說就砍了自己的腦袋。
若是時間可以重來,他寧願選擇投降秦王,好歹能留條命。
可現在晚了,他派出投降使臣的速度,還沒有那血屠破城的速度快。
等使者到了咸陽,估計韓都已經滅了。
他韓安,也要屍首分離。
畢竟他也聽說了,在那屠子面前,投降也殺。
根本不給人留活路啊!
這可怎麼辦才好?
正這時,王宮之中的郎中令攥著一張急報,六神無主地就衝進了王宮。
“大王,不好了!!”
韓安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抬起屁股就作勢要跑,“怎麼回事!?那血屠殺進王宮來了?”
郎中令見大王都如此害怕,心中好受了一點,又說道,“不是,那血屠路過長社,被長社的將軍許公埋伏。
結果激怒了那個血屠,不但把伏兵全都殺了,還跑到長社去,把長社留守的兵力全都殺了。”
“又破一城啊!”
“現在恐怕,已經快要到陘山了!”
韓安又坐回到了王位之上,抹了把汗水,慶幸道,“徐公幹得好,此功不小,拖延了那屠子攻勢,封他兒子為侯!”
郎中令一點都不羨慕,現在封侯還有個鬼用,給血屠送人頭嗎?
“陛下,那屠子眼看就要打到陘山了,咱們如何應對?”
韓安仔細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要不然,咱們連夜遷都吧?”
“遷去魏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