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臣就算是用屁股想,也知道出不去城了!
韓安看著眾大臣的表情,沒來由地感到一陣的爽快。
“今天就在這裡,給寡人想辦法對付那血屠!”
“寡人就不信了,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有辦法對付一個屠子!?”
“他就只帶了八千騎兵殺進來啊,這麼多的兵力,都對付不了他?”
群臣痛心疾首,要是對付得了,還至於被他打到韓都來嗎?
大王這次真是瘋了,裝都不裝了,想不出招來,就是非要我們跟著一起死啊。
可是這些大臣想點鉤心鬥角的東西還行,讓他們對付血屠閻羅,那是一百個沒辦法。
正絞盡腦汁,心急如焚之時。
都城統領衛尉申犰帶著七八個人服裝各異的男女,來到大殿之上。
“大王,臣有辦法對付那血屠!”
這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上,簡直宛如天籟一般,讓所有大臣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他。
韓安更是露出笑顏來,“衛尉有何計策?”
申犰說道,“秦軍此來,之所以能勢如破竹,大都仰仗那血屠一人勇武,此人武力超凡,絕非凡俗可當。”
“想要阻其鋒芒,還需能人與之相抗!”
“故多日前,臣就與各國聯絡,剛巧楚援被滅之後,楚國認為趙誠此人是極大威脅,也傳信諸國搜尋能人豪俠想要除掉趙誠。”
“臣身後這幾位,便是來自各處大澤山川之中的隱士,亦或者是隱於民間的豪俠,各個身懷絕技。”
“只要讓他們隱於軍中,在那趙誠衝陣之時,給出關鍵一擊,定可阻其鋒芒,將其八千銳士盡滅在此!”
韓安拍案,“好!”
“諸位義士來自何處?都有什麼絕技?”
這幾人都是穿著普通,多粗布麻衣,只有一名女子和一名公子哥穿著華貴一些,看著與其他人迥然不同。
一個粗布麻衣的黑麵中年男子越眾而出,對著韓安行禮拜道。
“雲夢澤方士雲習,師承雲夢子。
那趙誠所敗方士,乃是我三師弟,三師弟敗於陣前,本是他學藝不精,但趙誠此人助紂為虐,為暴秦征戰,更是屠戮無辜百姓,吾奉家師之命,特來斬之!”
說著,雲習劍指一挑,申犰腰間的佩劍瞬間被其引出,嚶的一聲插在大殿地板之上,入地三尺有餘!
這一招,頓時迎來滿堂驚呼。
韓安更是驚為天人,“上卿!快快賜座!”
另有一鷹鉤鼻青年走出陣列,“醫家,封不救,善神農之術,吾雖沒有云兄那般修為,但是精通醫藥,醫毒同源,只要諸君能夠破其肌膚,我敢保證,三息之內,那血屠必毒發身亡!”
他手掌攤開,幾根金針懸浮於掌心之上,隱現綠芒。
看得眾人都是一陣汗毛倒豎。
韓安微微向後坐了坐,依然道,“上卿,賜座!”
一個虎背熊腰的屠戶也是走了出來,他咧嘴一笑,頓時顯得猙獰無比,“聶政後人,聶樊,屠狗之輩,尚有些許勇力,聽說那屠子能一戟劈碎城門,咱也想看看,他能不能當的住我一刀!”
他想著前面幾個人都展示了絕技,自己也該展示展示,於是四處看了看,實在沒有什麼能夠發力的物件,乾脆一手一個抓起兩個大臣,一下扔到了空中。
而後前面兩個還沒落下,又抓了幾個,同時扔到空中,再次接住。
如此往復,漫天都是大臣在鬼哭狼嚎,聶樊哈哈大笑,聲震宮殿。
韓安更高興了,“賜座,賜座!”
狂夫好啊,狂夫才敢去打那麼屠子,不然都是聞風喪膽之輩,怎麼能對付得了那血屠?
聶樊剛剛坐下,那錦袍公子哥走了出來,看了看插入宮殿地板之下的劍,一拔而出,“白九,楚地遊俠劍士,無甚絕技,唯劍快爾!”
嗤!
一聲輕響,沒有任何人看清楚白九的動作,一旁大臣腦袋上的頭髮已經削去了一般,成了陰陽頭。
他捂著頭心驚肉跳,驚怒卻有不敢說話。
韓安更喜,“賜劍!把寡人收藏的那把寶劍拿來,送給義士!”
錦袍女子越眾而出,這女子看著二十出頭,身形頗高,嬌姿傲態,走上前來,也不行禮,“雪幽,略懂點陰陽術,會幾個咒印,不過殺那屠子,當是綽綽有餘。”
她也不展示,說完就那麼微昂著頭看著韓安。
韓安呆呆等了一會,發現雪幽好像已經介紹完了。
人家不屑於展示什麼。
不過這個姿態,讓他感覺此女必是高人!
於是也連忙道,“上卿,賜座!”
剩下幾個就有點乏善可陳,一個精通暗器的,一個能御鳥,還有一個說自己會入夢之術,韓安也無從辯證,全都按照上卿之禮待之。
擅長什麼,就賞賜什麼。
然後一群人就開始研究,如何把這些義士塞進軍中,配合軍隊,暗殺趙誠。
結果還沒討論多久,外面又有噩耗頻傳。
“陛下,那血屠殺上陘山方城了!”
“陛下,方城大敗,要不了就要被攻破了!”
韓安匆匆跑出宮殿,遙遙看去。
遠處陘山之上,烽火狼煙滾滾而上,直衝雲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