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無需克萊門特的介紹,對於戈多伊這位西班牙王后面前的紅人,在場的眾多賓客都不陌生。
即便戈多伊不在邀請名單中出現,大家對於戈多伊還是表現出了極度的熱情。
戈多伊區區的禁衛軍小軍官的身份,和掛著的一個國務委員會的顧問頭銜,是不值得他們如此熱情的,但戈多伊是瑪利亞王妃的情人這一點,就足夠獲得他們的尊重了。
誰不知道,如今的西班牙,絕大多數說了算的,是那位王妃。
如果不是顧忌到克萊門特的面子,這些人對於戈多伊的態度將會更熱情。
克萊門特打量著戈多伊,不得不說,人家這張臉確實在全場人之間顯得尤為特殊,哪怕是他也要暫避鋒芒,怪不得能獲得他母親的青睞。
對於戈多伊本人,克萊門特是沒有意見的,但和他母親的情人關係,就註定了克萊門特不能友好的對待對方。
沒辦法,前世受過的教育讓他無法接受和理解歐洲貴族們如此混亂的私生活。
戈多伊麵對克萊門特,還是相當恭敬的,並沒有仗著瑪利亞王妃的支援而倨傲,克萊門特同樣也表現得相當善意。
對於接下來要一同出征,雙方都表示要互相配合,好好合作,爭取為西班牙打一個大勝仗。
兩人之間略帶無聊的場面話交流並沒有持續太久,就有各種夫人小姐邀請兩人跳舞。
對於這種事情,戈多伊十分熱衷,他可是馬德里各種舞會上的常客了。
克萊門特雖然不喜,但同樣也不會拒絕,跳支舞而已,問題不大。
當然,許多夫人小姐藉著跳支舞的功夫,撩撥他的情況,真是讓克萊門特哭笑不得。
人家故意蹭蹭你,不小心摸到了你,你還能怎麼樣呢。
以克萊門特的身份,女人們對他前仆後繼實在是太正常了,別說克萊門特如今未婚,就算結婚了,有幾個情婦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類似的場景,克萊門特倒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倒也還能應付。
勉強應付了一會兒之後,藉口不勝酒力,克萊門特率先離開,只是吩咐侍從好好的觀察一下他的四位新參謀。
次日,克萊門特得到了侍從的報告。
這四位參謀的表現都還不錯,並沒有一時間得到了克萊門特的重視而忘乎所以,也沒和在場的夫人小姐們發生一些超越友誼的事情,算是相當懂分寸。
克萊門特對此很滿意,目前看起來都是可以用一用的人才嘛。
接下來的兩週時間內,克萊門特又馬不停蹄的投入到各種工作之中。
作為王儲,他身邊龐大的利益集團和產業,在他離開馬德里之前,許多事情都需要一一做出安排。
五月的馬德里,氣候已經變得宜人起來,西班牙首席國務大臣何塞·莫尼諾到訪別宮,親自和克萊門特見面。
“殿下,剛剛收到的訊息,法國軍隊剛剛和普奧聯軍在尼爾溫登經歷了一場大戰,雙方損失慘重。
目前,法國南方各省動盪不堪,如今,真是我們發動進攻的好機會。”
莫尼諾帶來的訊息,讓克萊門特還想在馬德里多待一段時間的想法徹底泡湯,但他心裡也有準備,點頭答應道:
“明白了,我已經從禁衛軍挑選了兩千士兵作為護衛,明日即可出發。”
不過莫尼諾此行,可不僅是帶來法國方面的訊息,更為了傳達一個新的安排:
“殿下,王宮方面希望您主持東部的戰事,至於西部的配合葡萄牙軍隊的進攻,則交給戈多伊。
此刻,他已經前往巴斯克地區和葡萄牙軍隊匯合了。”
聞言,克萊門特皺了皺眉頭。
看來這段時間,那位戈多伊也沒有閒著,對方是判斷出了自己準備在戰場上坑他,故意躲著他?
好強的殺意感知啊,莫非開了?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克萊門特也懶得再去管戈多伊了,戰場上找機會幹掉對方只是順手的事情,並不是主要目的。
他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掌握軍隊。
於是,克萊門特裝作不滿的說道:
“我記得我才是主帥吧,巴斯克方向的將領人選竟然沒有詢問我的意見,那我這個主帥是擺設嗎?
是不是歸我指揮,配合我行動的王國海軍,也要聽從那位戈多伊的命令呢?”
莫尼諾的神色不變,克萊門特不滿是正常的,依舊笑著安慰道:
“殿下多慮了,您麾下的五萬軍隊並沒有人插手,海軍自然也是聽您的指揮。
至於戈多伊手上的一萬多軍隊,是臨時調撥的,遠不如殿下您計程車兵精銳。”
聽到自己的軍權沒被動,克萊門特也沒那麼不高興了,但依舊板著臉道: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前往加泰羅尼亞的,國內的事務,就拜託伯爵了。”
說是這麼說,但克萊門特對於前往前線一點都不急。
當他帶著兩千禁衛軍和五百名臨時招募的護士出發時,行軍路線頓時讓馬德里一片錯愕。
因為克萊門特,並沒有直接前往加泰羅尼亞,而是南轅北轍,先去了卡斯蒂利亞地區。
馬德里並不明白克萊門特想要幹什麼,但在沒有國王和王后旨意的情況下,他們又不敢責問,只能數次寫信提醒克萊門特。
然而克萊門特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
北上在卡斯蒂利亞逗留了一週之後,克萊門特才選擇南下,但依舊不是前往加泰羅尼亞,而是直撲塞維利亞而去。
“殿下,您...您這是何意?
咱們,咱們不去前線了嗎?”
別說馬德里方面了,就連跟在克萊門特的禁衛軍指揮官塞爾吉奧准將,也忍不住發問。
營帳內,正在一封封翻閱信件的克萊門特,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隨口回答道:
“去啊,咱們不是不去,是緩慢的,有節奏的去前線。”
塞爾吉奧一臉懵,表示沒有聽懂:
“殿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克萊門特抬起頭,微笑著道:
“我是說,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肯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多轉轉,至於前線嘛,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這下,塞爾吉奧頓時大驚,心中不由得懷疑起克萊門特是不是不敢上前線了,但他也不敢質疑克萊門特,只得委婉的勸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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