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陛下,為兩國人民帶來了和平。”
柏林的王宮內,法國革命政府大使語氣恭敬的說道,但對方臉上倨傲的神情,卻讓人看起來十分火大。
“哼!”
法國大使對面的普魯士國王威廉三世冷哼一聲,語氣冷淡的說道:
“相信這次,貴國政府應該會滿意了吧。
抱歉,我身體不適,恕我不能多多招待大使,還請大使先行離開吧。”
面對普魯士國王威廉三世的下達的逐客令,法國大使不以為意,覺得這不過是這位年輕國王的無能狂怒罷了。
在這次的戰爭中,普魯士可以說是輸得一敗塗地,雖說沒有割地,但一大筆賠款對於剛剛經歷戰爭創傷的普魯士而言,絕對稱得上傷筋動骨。
這位剛剛上任沒多久的國王,如果能開心得起來,那才奇怪了。
作為勝利者,法國大使自然能容忍失敗者的小性子。
這點氣量都沒有,當什麼大使呢。
法國大使剛剛帶著簽訂好的條約離開,普魯士王宮頓時炸了鍋,一堆日耳曼方言和俚語頓時冒了出來,無一不是在咒罵法國大使和該死的巴黎政府。
“行了!”
威廉三世蹙眉打斷群臣,不耐煩的說道:
“人在的時候你們不說話,現在人都走了,一個個在這裡義憤填膺的裝給誰看呢?
真那麼忠心愛國,在戰場上的時候為什麼不努力一點呢?”
威廉三世心情很差,作為一個剛剛繼位沒多久的國王,他自然是想透過對外戰爭提高自己的威望,從而穩固自己的統治。
可惜,他不僅自己上戰場輸了,甚至連整個普魯士都輸了,這讓他如何心情美麗。
他心中,更是對俄國,對西班牙產生了一些怨恨,都怪俄國人不出力,否則何至於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唯一的好訊息是,這一次輸掉這場戰爭的,可不止普魯士一家,能讓他心裡多少有點安慰,否則,他這個國王,以後恐怕很難當了。
普魯士國王威廉三世,慶幸的自然是有好幾家跟著他一樣輸掉戰爭,甚至比他的下場還慘,比如,隔壁的奧地利帝國。
不過,和柏林方面直接投降了不同,維也納方面,顯然還想做最後無謂的掙扎和抵抗。
即便法國軍隊,已經從義大利和德意志兩個方向,逐漸逼近奧地利的核心區域,然而維亞納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弗朗茨二世,卻依舊不想投降認輸。
不能說弗朗茨二世完全徒勞無功,只能說奧地利的反抗,還是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法國方面的推進速度,但這也依舊無法改變大局。
終於在法軍尼德蘭軍團打進西里西亞,義大利軍團逼近維也納之後,奧地利帝國和弗朗茨二世再也抵擋不住這樣巨大的壓力,選擇和法國和談。
而這一次的條約,和克萊門特所熟知的歷史,沒有太大差距,都是要奧屬尼德蘭,要義大利地區。
唯一不同的點在於,前世義大利地區法國選擇了扶持傀儡國,而這一次,法國巴黎政府選擇了自己吃。
事實上,對於奧地利而言,換取到威尼斯地區,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奧地利巨大的財政壓力,威尼斯也一度是奧地利最大的賦稅來源之一,也為日後奧地利的崛起埋下了伏筆。
只不過,此時的法國巴黎政府,根本意識不到這一點,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在意。
畢竟,奧地利+普魯士+諸多神聖羅馬帝國小邦國的聯軍,都不是法國人的對手,奧地利就算恢復一些元氣,又能做些什麼呢。
當普魯士和奧地利分別退出戰爭之後,急的,就變成了英國人和路易十七了。
路易十七急的原因很簡單,聯軍眼瞅著大敗了,那麼他這個所謂的國王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至於英國人急的原因嘛,則是因為在克萊門特回國之後,英國人就取代了西班牙,成為了法國路易十七政府最大的投資者。
這倒不是英國人對於路易十七有多看重,純粹是因為英國人想用同樣的方式,報復法國人。
不久之前,正是法國人支援十三殖民地獨立,給英國帶來了重創,現在,他們也希望路易十七能給巴黎革命政府帶來重創。
“閣下放心,我們西班牙是不會和那些叛黨議和的。
我說過的,要麼法國人把路易十七迎回巴黎當國王,要麼,就戰鬥到底。
只有路易十七還活著,我們西班牙一定會為他重回巴黎戰鬥到最後一天的。
你說是吧,戈多伊男爵。”
面對著英國大使,克萊門特那是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一旁的西班牙首席國務大臣戈多伊,也非常配合的點頭。
“沒錯,殿下說得對,陛下也是這個意思,請英國方面放心,我們西班牙絕對沒有退出戰爭的打算。”
即便克萊門特和戈多伊這麼賣力的表演,但英國駐西班牙大使依舊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畢竟,說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是能不能做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普魯士和奧地利選擇和法國巴黎政府議和之前,跟英國人的保證,比西班牙這兩人還更賣力。
但結果呢,普魯士和奧地利還不是選擇投了,只剩下英國人在默默受傷。
此時此刻,英國人還在漢諾威和南法地區抵抗著法國革命軍的進攻呢。
退一萬步說,即便西班牙不退出戰爭,但按照目前西班牙的這個戰爭投入,他們和這場戰爭的關係還有多少呢?
英國大使抿了抿嘴,語氣沉穩的說道:
“我自然是相信貴國不會輕易和巴黎和談的,這場戰爭畢竟是貴國組織發起的,當然不可能輕易退出。
不過,貴國目前對於戰場的關心程度,是不是不太夠,我看目前貴國在南法地區的軍隊數量都沒有多少。
南法地區的壓力還是比較大的,不知道貴國什麼時候增兵呢?”
見英國大使點出了戰爭是西班牙組織的,又暗暗指責西班牙划水,克萊門特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被人“冤枉”,連忙叫苦。
“大使說的哪裡話,不一定非要在南法地區打仗才算和法國革命軍交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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