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份期待似乎很快也被對方打破了...
薩歐麗絲轉回仍然顫抖不斷,想要用魔力解開咒縛的空白身前。
“很抱歉辜負了你的期待。”
“你剛剛所鋪設的帳,已經被我改寫成了隔離外界的結界了,你所期待的那幾位,應該是不會來了。”
食指和拇指在唇瓣上停頓,就那麼笑吟吟地看著對方的寂滅候,此刻表露出了血族人最普遍的那種品質。
——殘忍
而剛想要開口怒斥對方的空白,卻感受到了身上的咒縛的驟然加重。
直至將少女驕傲挺立的脊樑硬生生壓倒,低伏下去。
...咬牙硬撐的空白握著聖劍的右手發顫。
她在竭力地按著插在地上的聖劍,不讓自己的頭低下。
“怎麼會讓你這種傢伙得逞...”
勝利誓約不愧於自己湖中聖劍的名號,即便是在完全弱勢的局面下,也正在為自己的主人源源不斷的提供著大氣中的魔力,讓其迅速地恢復狀態。
金光流轉,可目前被規則壓制的空白也只能做到用那份爆開的魔力流稍微逼退對方的地步。
“這還真是...”
伴著話語,對方的腳步後退。
突如其來的魔力流在對方的臉頰上燙出了一道痕跡,卻在黑霧的纏繞下,再度完好如初。
“從五年前我就知道了,你們魔法少女真是不講道理的東西,明明和我們血族也算是差不多的存在,可為什麼每次都像是在作弊一樣呢?”
那份聲音裡面展露出來的情緒帶著一些惱怒。
可面前的魔法少女也同樣憤怒,血族在五年前和魔法少女的矛盾可是不可調節的。
“誰和你是差不多的了!你們血族都是冷血的怪物。”
即便是一直以來性格很好的空白,此刻間也因為過去的往事,帶上了濃厚的怒意。
沒有一位魔法少女不會對於那五年前的戰爭而感到悲痛與憤怒的。
她們願意犧牲,願意為了世間的美好獻身。
可不代表著她們能夠對於每一個在這種戰鬥中死去的同伴們,而內心從來無動於衷。
大部分的魔法少女在自己生活中,還是那個期待著自己的每一天的普通女孩,只是責任和力量要她們去做更多的事情。
薩歐麗絲沒有對於空白的憤怒而有特別的情緒,他只是為了自己臉上掛彩了而感到惱怒。
至於所謂的五年前。
根本對於他們血族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僅僅是一場實驗罷了。
正因為心中的這份態度,所以,此刻他才會如此憐憫地看著面前這個稍微有點歇斯底里的魔法少女。
真是太可悲了,她們甚至都不知道她們眼中所謂的戰爭和捍衛美好,都是在物種進化之中,固執者的一份偏執。
薩歐麗絲有著更好的辦法能夠刺激眼前的魔法少女,並不是挑釁,也不是所謂的謾罵。
而是傾述一個事實。
“雖然五年前,我對於血王的決策沒有什麼支援的態度,不過後來我還是親眼去那戰場裡面看過的。”
嘴角掠起,那人的笑容顯得格外的興奮和殘忍。
“我記得,大部分的魔法少女都是因為那個死掉的吧。”
“你們被稱為魔女的存在?”
“最開始還在並肩作戰的朋友,下一秒卻失控地將武器對向自己,然後開始你們謾罵我們的那種慘無人性的虐殺?”
一句句話語像是敲擊在空白額前的木錘一樣,令其頭暈目眩。
連緊握著聖劍的手也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別說了...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塵封的往事一件件湧上心頭。
可薩歐麗絲的話語仍未停下。
最後一瞬間將空白好似帶入過去的,是接下來的那一句話。
“我記得...”
“第一個被殺死的那個女孩叫做什麼來著,是叫做棕茶嗎?真悽慘,在保衛戰裡面好不容易熬了數日,卻被交付身後的同伴反之殺害。”
什麼?
怎麼可能是真的...
連咒縛的束力都在頃刻間被少女的驚訝爆發出來的力量而短暫失效。
空白詫異地瞪大眼睛看著薩歐麗絲。
她只單是知道了棕茶是犧牲在了那一場戰鬥之中的,可是,可是如果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和靛青五年前彙報上來的報告是不一樣的?而魔女,魔女不是...?
一定是騙人的...
可是如果是仔細想想的話就能明白,作為此刻穩操勝券的敵人。
對方可沒有除了惡趣味之外,還要欺騙對手的必要性。
看著空白的神色,薩歐麗絲也什麼都懂了,本來還算得上是典雅的儀態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她嘲弄地捧腹大笑起來。
“真的假的...呵呵。”
“難道說,你們魔法少女自己內部原來甚至都不知道五年前的很多事情麼?”
在場的,只有最搞不清楚狀況的繆予能夠清晰的知道。
對方根本從頭到尾沒有一句假話...
能力反饋回來的感覺是這樣的。
空白猶豫了...
聖劍的光輝也因為那份猶豫也暗淡下去了不少。
薩歐麗絲看著完全是大勢已去的對方。
卻不料,一臉茫然的繆予隨性的問了一句。
“你到底想打算做什麼?”
搖了搖頭,看向了從剛才為止,就一直靜靜地漂浮在半空中的那枚黑主教棋子。
“所以說,你們魔法少女真是可笑啊。”
“明明自詡自己要守護美好、希望、願望什麼的,結果一直以來自己身在一場巨大的騙局之中都不知道,就連現在也是。”
“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還真是要想想看如何才能從這種不死特性的災獸身上怎麼回收楔子。”
伸向了半空中懸停的黑色主教棋子。
對於薩歐麗絲而言,此刻已經完全沒有能夠阻礙她的人了。
可是...
在此時,拋開了剛才的怯懦以及害怕的情緒。
由此吶喊出聲的人是。
——徐萱兒。
攥緊了拳頭,那種由自己內心裡面,真切地想要噴湧而出的情緒真實不虛。
現在早已經就怒不可遏了。
對於這樣踐踏少女的內心的不明生物。
“有什麼好笑的...”
被咒縛壓制的手,此刻卻緩速地,抬起,緊攥著帶著怒意的拳頭。
“我問你,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作為魔法少女來說,一點也不該會被你這樣的傢伙嘲笑。”
她要,糾正對方,那副可笑且令人生怒的說辭。
用帶來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