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簡單的魔力打擊,對於血族來說,不過半刻便會因為血脈的力量而恢復。
可著不代表他感覺不到疼痛。
攻擊打在身上也會痛的。
可對方此刻所感到的,只是愉快,無比暢快的,所謂的嘲弄一切的感覺。
“看看你自己吧,可憐的小姑娘。”
“或者是,往身後看看,你的同伴神色?”
“你現在可比我更像個壞東西呢。”
當然。
駕馭……
這種帶著殘暴性質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是魔法少女所能持有的能力。
正所謂相由心生。
一般來說的話,魔法少女的本相都是平和的概念能力。
“倒不如說…”
“你一開始也許就是呢,像我們這樣?”
薩歐麗絲彷彿失去了戰鬥的意願,只是站在那裡,嘲笑著血珀。
也正如他計算的那樣。
剛完成了自己的初變身,雖然一舉用世界裡側的魔力流和對方的血魔法重創了對手。
也沒有後續的手段能夠再有什麼作為了。
血珀這副形態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
抿著嘴,不是不開口。
是做不到。
身體在逐漸的變得不再屬於自己一樣,逐漸的沉重。
想要緊緊地捏住什麼…
的那種衝動感。
漆黑的王冠上有著七道尖峰,此刻閃爍著暗紅色的不詳光輝。
血珀雖然自己不太清楚那意味著什麼。
不過在場中。
空白和薩歐麗絲卻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心之楔的承受程度。
一旦所代表的那個閾值過載的話,也就意味著魔女化的降臨。
“徐萱兒…不要聽他的。”
空白在魔力的對抗中剛剛護住了繆予,雖然還沒有恢復對抗的魔力,但還是比起剛剛好上了不少。
不過她現在的表情卻說不上好看。
一般來說的話,能力越是蠻橫無理。
心之楔所能承受的限度就越低。
能夠操控世界裡側的魔力流的能力,這種能力的上限強度也是史無前例的存在。
就是因為如此…
現在空白才會如此揪心。
與空白對應的,薩歐麗絲自然是巴不得想要看到一幕好戲的上演。
“就讓我在見識一下,所謂的魔女化吧……”
不過,徘徊在薩歐麗絲心底的卻是另一件事。
那頂王冠的質感,真眼熟啊…?
就像是不知道在何處見到過一樣。
血族的悠久壽命來說,記憶是會有保護機制的,一時半會之間,薩歐麗絲也的確是無法確切地想起這份熟悉來自於何處了。
思緒間。
面前明明剛剛還在呆立著的血珀猶如鬼魅般閃動。
夾雜著魔力的拳頭硬生生地打在了薩歐麗絲沉默的臉龐上。
讓那副美麗媚人的臉龐如今緊貼著校道的泥土滑行,只留下一副猙獰的神態。
土塊掉落在薩歐麗絲的腳邊。
那平時充滿輕鬆愉快捲曲起來的細長尖銳的尾巴,此刻緊緊繃起,代表著對方的情緒轉變。
不會受傷…
甚至是沒有什麼痛感。
但是不代表屈辱也是如此,他堂堂寂滅候,手中指染了無數的生命,卻會被這樣羞辱性地攻擊?
別開玩笑了。
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別再繼續了…”
空白的面色有些慘白,魔力透支下來的無力感還殘留在她的身上。
她害怕了。
不是為了氣勢轉變的薩歐麗絲。
而是面前那個死死護在他們身前的後輩。
如果真的……
那就完了。
“抱歉…”
輕念一句抱歉,實際上來說,血珀已經感覺自己的觸感早就模糊的差不多了。
身體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
只剩下了最開始吊著的那口氣在驅使著自己。
再更多。
更多的……
用盡自己一切的力量。
這一些列的內心戲碼,卻在殘忍的寂滅候面前沒有什麼用。
就當是階段性實驗的第一次資料體驗吧。
不要太瞧不起人了……
看著一邊已經結束了異變,好似冷卻下去的黑主教棋子。
薩歐麗絲露出了一種殘忍的笑容。
“雖然很感謝你們幫我回收了這個楔子。”
“不過還是再麻煩你們幫我一個忙。”
“老老實實地為自己的愚蠢而死吧,對自己一無所知的魔法少女,五年前的一切正像是你們現在一樣。”
“為了你們口中的正確,而帶來更多的不義罷了。”
沒有人能夠在此時認真的去思索寂滅候所說的那些話語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場上的結果只是好像隨著他的話語完全偏向於一邊倒的態勢了。
黑色的主教棋子沒入對方的體內。
緊接著的是不可思議的一幕。
對於空白來說更是如此…
獨屬於魔法少女的魔裝,本相,以及所謂的領域能力,都好像一瞬間在對方的身上浮現一般。
那種熟悉,卻又截然不同的感覺,隨著視界中事物地完全改寫而變得荒唐起來。
這根本就是五年前的那一幕終末之戰的場景…
覆蓋天穹的齒輪拼圖。
腳踏黑白相間的荒蕪大地,硝煙和妖異在半空中飄散。
而位於這個世界正中的。
則是已經穿上了魔法少女風格裝束的薩歐麗絲。
…
不,應該是說。
魔女化的薩歐麗絲才對。
那種極端異化,卻又帶著一份魔法少女意味的能力,即便是空白也只見過一次。
伴著死亡和血液所見到的。
只在……
——五年前的過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