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空白這個時候並沒有那份心情...
這和她之前的戰鬥都不一樣。
她現在只關心,在樓梯上,那些被好似控制了一般的那些孩子們,到底現在怎麼了。
沒有原先削鐵如泥般的觸感,從勝利誓約上傳遞過來的感受僅僅只有撞擊到堅石上面一般的那種敦實感。
反作用力的衝擊讓空白的身子向後退了兩步,可是這並不會是勢頭上弱了對方一環的前奏,雖然現在的狀態遠不是空白的正常狀態,甚至出力還不到一半,但也絕對不是簡單的兩輪交手可以輕而被小視的存在。
“那些孩子們被你們怎麼了...!”
咬著牙,帶著些許憤怒,空白向著羅琳娜斥責道。
卻換來了不清不楚的答覆。
“哈?鬼才知道他們怎麼了,被棋子汙染了吧,呵...”
棋子,汙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有來得及細想,握住聖劍的手緩緩發力,只有冷靜下來對抗敵人才能夠獲得想要知道的答案。
無堅不摧的血色爪牙在光芒大作的勝利誓約的作用下緩緩定住。
伴隨著羅琳娜詫異的聲音。
“嗯...?原來你還留有餘力麼。”
兩邊真正開始發力的對抗結果已經不言而喻,是空白的獲勝。
可是在這之後。
似乎是抓到了空檔...
空白身後躲著的血珀下定決心,張開掌心,想用自己的能力將此刻的戰局一舉拿下。
“空白前輩!”
空氣之中殘留著的血魔法被血珀能力捲起的渦流打斷。
逐漸化為了少女手中指染的力量。
負荷的程度讓血珀頭頂上面黑色的王冠上的兩根尖峰亮起,同時血珀太陽穴邊上的青筋也驟然突起,這是自那一天之後,血珀第一次運用自己的本相能力,脫離了初次變身的加持,目前突然的下意識掌握運用卻不像是當初那樣一般容易了,傳遞過來的負荷已經讓血珀身子有點兒發顫。
痛苦很持久...
可在戰局之上卻只是一瞬的事情。
當血珀進入戰局的時候,兩邊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被自己的血魔法傷害到的羅琳娜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出於謹慎考慮的前提,還是在半空中後跳拉開。
真正對於剛剛感到詫異的還是空白。
似乎是極其在意血珀自己的狀態吧...
從對方痛苦的呻吟的同時,勝利誓約所爆發出來的魔力洪流就上升了一個檔次,沒有任何節省可言,最原始粗糙的將剛剛拉鋸對持的羅琳娜逼退。
“血珀...你還好吧?”
退到後面,單手持劍的空白回看血珀一眼。
後者正承受著初次不節制使用能力的負擔。
而一邊,那些像是唱詩班般的受到汙染汙染的學生,已經不知不覺間,隨著兩邊戰鬥的開始而緩緩退去了,像是海水退潮一般,那些黑色的陰影區域已經完全的消散乾淨,雖然經過帳的遮掩,這裡依舊顯得沒有早上的那份陽光明媚,不過圍繞在人們心頭中的那份不安也一同退去,讓這裡好上了不少。
“嘁...走了?”
羅琳娜在拉開之後,並沒有對於暴露在自己攻擊下面的兩人多做苛責,反而看著一邊影子褪去的方向,極其不爽地就這樣離開了。
似乎是尋著影子追捕什麼一般。
在之後,血珀才從那份短暫的眩暈感之中好轉過來。
清醒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無比真摯的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
原本一般都會好好地安慰小輩的空白,此刻卻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溫柔,她神色肅穆地看著自己身後的血珀。
也沒有在意離開的羅琳娜,只是像是如同警告一樣,直直地看著血珀。
“不要再使用能力了。”
血珀一時間有點兒難以接受。
“我只是想幫...”
勝利誓約的輝光不減,經過剛剛的對拼,這把聖劍依然顯得輝光璀璨。
和空白的言行一般,熠熠生輝,不容侵犯。
“夠了!”
“如果你只是這樣簡單的想著這樣的話...你還是差的太遠了,魔法少女如果想要守護別人,還是擔負起什麼責任的話,首先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
“魔女...算了。”
似乎是言重了,空白的話語短暫休止,而換來了血珀的沉默。
“...我,我。”
沒有多的功夫和親愛的後輩解釋和安慰。
只是另一隻沒有持劍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對方因為痛苦兒發冷的手。
柔軟的手心傳遞過去暖意。
她並不是害怕魔女,她只是害怕自己熟悉的人變成魔女...
在這之前,是愛和關懷裹在嚴厲的斥責裡面。
“別難過,血珀,不是每一個魔法少女都是要用能力戰鬥的,一般人,還是不是那麼強的魔法少女,大家都有著自己的價值和能力,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的,但是不是現在。”
長舒一口氣的空白似乎是對於剛剛自己的言辭感到後悔,害怕傷害了少女的心,只能這樣後續安慰著對方。
可是血珀也不是那麼柔弱的孩子,在大局當前,她有足夠的當擔,去迎接這些挑戰。
“沒事的,我知道你的心意,空白前輩...”
沒有再多加言語,點點頭的血珀讓對方安心下來。
可是目前的局勢仍然不值得樂觀。
空白很清楚...
空白雖然平時看起來呆呆傻傻的樣子,可是對於這些戰鬥的直感,還是關於一些要緊的事情,從來都不會顯得是個累贅。
短暫的思索中。
已經有一個初步的想法在內心浮現了。
...棋子,如果當下血族還有什麼會值得在學院全員緝捕的狀態下活動的事情的話,只有這一種可能。
“追上去,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如果是第二枚棋子的話,證明是不是大家遺物的證據...
還有更多的疑問,都會迎來解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