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僵持住了。
一邊是嚴守以待的羅真和繆予兩人,一邊是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林小小。
即便是知道了有可能其中一方是影之災獸假扮的訊息也好,空白的劍鋒也不知道該指向何處,這是一場不涉及守護的戰鬥,這也令勝利誓約的光輝黯然了不少。
可是這一次,訊息的天枰不會一面傾倒了。
在暗面的人,始終會在陽光下被暴露出來。
“能力是不會被模仿的,我能感受到你的心念中沒有波動的言語的掙扎。”
拆穿局勢的話語,如同子彈上膛,擊潰了全部的黑暗。
“我的能力是鑑別謊言...”
無需偽裝,此刻經由羅真架槍掩護著的繆予目光如炬,直指在空白和血珀身邊錯愕住的林小小。
一直以來都在帷幕後面隱藏著的她,此刻第一次在這種正式的場合裡被暴露出來。
撤不出去了...
距離空白的距離如此之近的林小小身份一經暴露的時刻,就已經形成了所謂的包圍圈了。
勝利誓約的劍鋒對著剛剛還在掩面哭泣的少女,不確信一般的波段光輝忽明忽暗地閃爍著,代表著空白此刻猶豫的心意。
“林...?”
問詢的話沒有說盡。
林小小哭泣的表情已經變成了沉默的冷靜,面對近在咫尺的劍鋒,她顯得尤為冷酷,特別是在於自己的生死問題上面。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
以往的那種偽裝,不能說是一下子褪去。
那更是一種屬於自然的轉變,彷彿,本來那個少女就應該此刻站在一個被推上來的惡役的位置。
她只想問這個。
在她的計算裡面,如果是不暴露,接下來應該是最利好她這邊的一種局勢。
眼見場面變成了這種拉鋸的樣子,羅真也沒有貿然開槍,等待著繆予的行動,而邊上的血珀大概也是早有預料。
以至於身上魔力的氣息,都顯著地活躍了起來。
不過...
可能那種早有預料,是出於一種期待著對方是必定要打倒的惡角的謎樣心情也說不定。
“一開始,在那天咖啡館裡,我就知道你一直在騙人。”
“雖然你說謊的心情很自然,也和平淡,甚至是一時間裡面,我都要以為這只是你的無心掩飾自己的一些行為了。”
“但是,不是的...”
繆予一直平淡的神情,這個時候也有幾分猶豫,兩人還是那天咖啡館碰面的時候,那一套穿著。
這讓事情不由得地,可能回到了過去的追憶之中。
“你一直在騙我,仔細來想的話,那些有心無心的謊言,交織在一起的樣子,只表現出來了很強的目的性。”
“這就是你暴露的原因,林小小。”
可是面對這樣真刀真槍式的直白抖露。
對方只會感到一種舒適的坦然。
“呵,你不也是麼,說謊上面,你也說過我們是朋友吧。”
洋落著黑色的陰影,林小小像是被黑泥擁簇著的花朵一般,冷笑了一聲。
她是不討厭林小小,但是她卻沒有把對方當成過朋友,雖然在對方欺騙自己這一點上面,自己也同樣欺騙了對方,但是,自從一開始,她也就沒有期望過能夠收穫到什麼友誼。
兩人相視,都彷彿過去是一次逢場作戲。
“所以,自一開始,你就是在學校裡面隱藏的那個超能力者。”
“操控影之災獸的人,也就是你嗎?”
血珀在空白的邊上,再面前就是林小小,對於這樣的一份質問。
對方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要這樣做?”
劍鋒的波動顯然動搖了,空白一時間也無法理解其中的緣由。
即便是比起血珀好些,但是空白實際上也是第一次應對這種由人為超能力者犯下的大型事件。
如果是血族的話,揮劍就好了。
如果是災獸的話,揮劍就好了。
如果是...
可是,現在的空白卻無法說服自己再將自己的劍刃往下半寸,直指那個冷笑著的女孩。
比起劍刃揮落,無往不利來說,她更願意先用話語的力量試著打動對方。
可是比起天真為代表的魔法少女來說。
林小小卻顯得直接果斷的多。
歸根結底來說的話...
不正是如此嗎?因為百無禁忌,所以才看起來如此果斷,因為謊言,才看起來計謀在手,因為狠辣,所以才看起來無所阻礙。
可是這些都是需要代價的。
所有的決定都在命運的將來時列好了價格。
沒有在意空白的勸說,和不解的神色,在眨眼間,林小小的身體已經被陰影完全同化。
下意識的,勝利誓約的劍鋒下指,在對方即將化為一灘的黑色液體上,留下了附帶著濃厚的魔力氣息的一擊,可是這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被劍鋒接觸的那部分黑泥確實無力地化為了灰燼,可是更多的部分,已經融入了地面,和整個被扭曲的教學樓合為一體了。
“走掉了...?”
嘆了一口氣的繆予顯然有點兒不解,皺著眉,她走到空白邊上。
顯然是一副有點質問的態勢。
“為什麼不攻擊,如果是你的話,你可以把她留下的吧?”
可能是因為此前一直都陷在危機裡面,此刻繆予顯現出來的態度有點兒針對性。
空白說不出話來...
勝利誓約的光輝也一同黯然。
邊上的血珀隔開倆人,顯然是一副和事佬的一種態度出來。
“好了...繆予,空白前輩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下子再怎麼樣說,直接對人動手也未免有點太過於強人所難了吧。”
“強人所難?如果不是我們碰巧在這裡遇到你們的話,你們覺得接下來,那傢伙會帶你們去什麼好地方嗎?”
針尖對芒麥。
一時間,整個寂靜的扭曲空間裡面,氣氛變得極其尷尬起來。
兩邊都沒有什麼錯。
繆予一時間執著於林小小帶來的威脅上面。
空白停留在對於人的重點上面。
各持己見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這意味著分歧的不可避免。
“抱歉...我還是不能,向人揮動劍。”
似乎是一種妥協,空白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只能開口這樣說。
“慫包...”
繆予捏了捏拳頭,顯然已經到了氣惱的點上。
“羅真,我們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自己來,他們靠不住的。”
...遠處架著槍的羅真,這個時候也揹著那把大狙擊槍,手裡面拿著手槍,一臉為難的看著這邊兒。
他的想法和血珀的差不多,在這種時候,只是一次的失利還是別的什麼,都不能成為分道揚鑣的一種理由。
這對當下的局勢來說,未免有些太過於不妙了。
打住兩邊的情緒,血珀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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