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綠松石的能力就是神秘本身。
像是黑箱理論中永遠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黑貓一樣,綠松石具體的能力表現也不會被具體的定義。
而這一概念的定義卻又不是“隨機”。
興許謎底在兩把魔裝上面已然告知了。
【真知者】與【講述者】。
若站在旁人的視角上來看,就拿茵檸來說,她只感覺到心絃中琴音顫動,隨後視線之中的獸探入領域的利爪就開始變得扭曲起來,如同像是被一雙無情的大手消抹了一般,原本致死的衝擊力,也被轉化成了緩慢的樣子。
綠松石目光如炬,手中琴弓前指,那領域中,便有著無數的聲部隨主人鳴奏。
道道鋒銳如箭矢般的聲浪泛起。
在災獸龐大的身軀上落下無數道傷痕,卻又不那麼致命…
“這就是彩虹會議的手段麼,看起來著實一般啊。”閻栢採的聲音若如鬼魂般,在這個空間裡面迴響。“如果是這種程度的話,縱使一步三算,也不會跟得上我的。”
“那可未必…閻博士,你被我將軍了。”綠松石維繫著對於災獸的壓制,一邊宣告道。
“你現在解決憤怒已經很費力了吧。”
“不,那只是為了鎖定的計劃,耗費的一點演戲時間,閻博士,我可以稍稍為你介紹一下鎮魂歌劇院內容。一切能聽見鎮魂曲人或物,都會成為這個領域的媒介延伸……”
“而如果你對於【領域】這一概念如果再清楚一點的話,也許你就能自己領悟,被領域覆蓋的現實,是不可能會被通訊覆蓋的。”
“所以,其實你已經身在我的領域之中了。”
這一事實所覆蓋寫下的內容則是。
——領域中,術式的命中是必然的
長弓再次拉動。
劇場之中的畫面再度扭轉……
而此刻的閻栢採再領悟這個道理,已經為時已晚了。
畫面來到了最開始的病房,晉川市第三人民醫院,506房。
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高馬尾婦人剛對病床上面的少女注射了鎮定藥物,手中橡膠的醫務手套還沒有摘下。
看著忽然出現在面前的綠松石和茵檸,她清晰地認識到。
跑,似乎是一種徒勞。
“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一開始的目標是帶走這個女孩的。”
閻栢採看著病床上沉沉入睡的秦韶雪,又抬起頭看著綠松石與茵檸。
她慢條斯理的摘下自己的手套與口罩。
“換句話說吧,綠松石,為什麼你不願意聽從薩歐麗絲的撮合,我們合作呢?”
“我想我們應該是有相同的話題的。”
像是剛下手術檯的醫生一樣。
而與其面對對峙,綠松石面色不變,同樣淡漠,同樣嚴厲。
“你這句說得就好像是你的家教水平一樣可笑。”
琴弓筆直地指向著閻栢採的胸膛。
這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女性就這樣攤了攤手,沒有什麼血色的臉上帶著點嘲弄的疲憊笑意。
“別緊張,孩子在看著。”
……茵檸攢緊了拳頭,盡是憤怒。“誰是你的孩子,你這個…這個……壞人。”
從白大褂的上衣口袋拿了一顆棒棒糖,嫻熟的撕開了糖衣,閻栢採將其叼入口中。
那時常熬夜所帶著的黑眼圈瞥向兩人的視線中帶著無所謂的態度。
“我們還是可以談談的,綠松石,我理解你。”
她伸手拿著棒棒糖,那拿著糖,向綠松石面前一點的樣子,有種自作的態度。
“你看,你並沒有告知其他人,而是精心製造了這一場邀約,我就知道了你的態度,綠松石,你既想繞過官方,又不想聽薩歐麗絲說的與我合作,可是又在我的身上有想要知道的事物,對嗎?”
“我可愛的魔法少女,你的意思如何呢?是還要再這樣抓著武器威嚇我,還是說開口說出自己的條件和籌碼,讓局勢稍微好看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