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青抬起的右手在少女不規矩的腦袋上輕輕地敲了兩下,茵檸那有點兒出格犯規的舌頭才老實下來不少。
“真是,我就知道會這樣...”
綠松石倒也沒感到奇怪,似乎是對於眼前的這一幕也似曾相識了。
“沒辦法,畢竟是你,活脫的唐僧肉。”
靛青瞥了一眼綠松石,發紅的小臉帶上一些怒氣。
“呸,誰是臭和尚啊!”
不過,從茵檸也開始耳根泛紅的臉龐來看,似乎神志已經回來了不少了,也開始為了剛剛自己有點兒冒犯的舉止感到了一點兒不好意思的感覺。
靠在靛青的懷側,茵檸安靜地吮著從對方手腕的創口上流下來的血液。
同時,那身邊武裝帶上面所繫著的心之楔的顏色也同時穩定下來,開始偏向於柔和的草綠色。
大概便這樣維持了足足三分鐘。
見茵檸心之楔穩定下來的靛青才將手腕默默地抽了回來,不過,從那個收手的動作的時候,似乎還連帶著少女的嘴一起收了回來,少女仍舊對於那份香甜的血液有點兒戀戀不捨。
兩者難言地對視了足足有數秒鐘。
...可能是對於那種微妙的感覺有點兒沉迷,茵檸甚至自己都不自知剛剛自己心思都被靛青的血釣著走了。
在靛青善意且疲憊的咳嗽聲中,茵檸才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非常抱歉,靛青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那個時候我一時半會真的。”
難以啟齒的茵檸最後選擇了沉默。
只是這種不太必要的沉默,往往會造成更多的微妙感。
一身戎裝的茵檸嚴肅的肅穆表情只會讓眼下的這個場景帶來一份難言的尷尬感,正是因為太過於正經了,所以反而讓人生不出什麼情緒來對於方才的事情多說些什麼了。
“沒事,可以理解的,畢竟那是靛青流出來的...”綠松石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揣摩著自己的下巴,那種似笑非笑的態度讓人看起來尤為惱火。
“沒關係。”整理了下自己裙子的下襬,靛青深吸了一口氣,忽略了綠松石的打趣,同時也有意撇開話題。“繼續向上吧,在上面就是最頂層了,那東西一直避讓著我們,但是現在應該無處可退了。”
魂靈風息組合而成的護盾群仍然靜靜地懸定在三人的身邊,充當守護者的角色。
看向了更上一層的扶手梯,綠松石也正經地凝練出了自己的魔力,準備隨時應對之前的那種偷襲。
“上面就是最頂層了,如果最開始感覺到的那些普通人的氣息沒錯的話,就應該在上面了,不過,靛青,你現在的魔力還好嗎?”
靛青點了點頭,從體態的感覺上來說,確實稍許有點顯露出疲憊的模樣。“嗯,上面就是了,我現在的魔力還算好吧,勉強來說的話,應該還能開啟兩次簡易領域,不過如果是進行更加強烈的對抗的話,也許就有點勉強了。”
兩次簡易領域級別的戰鬥,除了不能迅速拿下寂滅候這種量級的敵人,實際上在一般面對普通的災獸上,已經太足夠了。
畢竟...
身為虹彩級別的領袖魔法少女來說,實際上即便是一個狀態未滿,一個僅僅是分身,綠松石和靛青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在平時面對一些比較弱小的災獸的話,甚至可能都不太需要耗費什麼魔力,僅僅是在戰鬥中的自然恢復,就足夠應對整個場面了。
“足夠了。”綠松石點頭應下,同時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接替了靛青因為損耗而無力擔當的領頭位置。“那來吧...讓我看看,這東西到底還有什麼把戲。”
這時,綠松石才能說的上是沒有保留地開始將自己的魔力釋放。
實質化的魔力在魔裝上面纏繞著。
更加確鑿的證明便是,其魔裝的真名解放。
“湧現。”
琴弓與無弦之琴更加清晰地在綠松石的手中浮現,魔力的威壓甚至一度讓四周在視覺死角中徘徊的蠕蟲退散。
“不必太多照顧我,我現在似乎可以感覺到魔力了。”深吸一口氣,同樣抽出了自己信賴的兵裝的茵檸找回了些許在之前討伐擬態災獸的自信感回來。“我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
或許以往的靛青還會比較反對這樣的胡來。
不過,現在似乎被隱隱保護起來的靛青卻沒有辦法這樣子說教什麼的意思了,畢竟,現在倒是她自己有點兒成為了這次行動的麻煩了。
“一切以自保為中心,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最後,還是提醒了一句,靛青同樣操控著魂靈風息跟上兩人向上的腳步。
安靜的輕軌站裡面,扶手梯執行的聲音哐哐作響。
三位魔法少女乘著扶手梯一路向上,終於來到了最上面的乘車層。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
與在預計之中,被災獸控制的區域的印象截然不同。
來到了最上層的魔法少女們所看見的卻是。
——正常的,似乎還在運作的輕軌站口
上班族,來玩的情侶,途徑此站的家庭主婦、輕軌站的保安...形形色色在最上層的乘車區域的人們都看起來極其正常且沒有一絲慌亂地站在站臺邊上,等待著輕軌,沒有任何的異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