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擔心什麼...
更多的關於少女之於戰鬥意義上面的追思。
對於戰鬥上,茵檸有些過多的在意在一瞬間摧毀對方上了。
這並非說是不好,或者是非理性的行為。
實際上在實際的戰局上,這種完全以控損與制敵的思考角度,才是真正理性的行為。
可是現在並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現在身處於敵方陷阱之中的魔法少女們可沒有那麼容易能夠好好地來解決這種心理上面的事情了。
“決定吧,靛青。”綠松石再度看了靛青一眼。
而後者似乎也根據茵檸的行為,有了自己的斷絕。
事實上,對於這次的行動,帶上茵檸的原因,兩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真正的看一看,在這種兩端迷茫之中的時候,茵檸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綠松石,你應該知道我這個時候在想著的是什麼,我現在狀態太差了,一切都拜託你了。”靛青的聲音也嚴肅起來,延伸出去的感知也隨之覆蓋了整個月臺。“還有一些人還有辦法救,他們還沒有太過於受到蠕蟲的影響。”
還沒有聽懂兩位前輩的話語,在戰鬥狀態下面的茵檸倒沒有太多的顧慮。
現在的她沒有那麼的和善。
她所做的只有將所有靠近這裡的異類統統都斬於自己刀下一個選擇,這也是她唯一在過往的日子裡面學會的解決方式。
“該怎麼做,我要做什麼?”像是等待發令的軍人一樣,單手持刀的茵檸已經接替了綠松石的位置,走到了最前方。
暗自嘆了口氣,感受到了新一代的實力的綠松石也沒有過於擔心茵檸的打算。
她本身就是不會太過於溺愛後輩的那種嚴格的傢伙。
只是,這樣一種雷厲風行的殺戮意識,以及精準高效的戰鬥手法,是她從未見過的魔法少女的樣子,就算是實力隱隱趨向於魔法少女頂點的蒼藍,被冠為蒼藍暴君,也沒有如此冷靜到像是殺人機器一樣的模樣。
“防守。”綠松石簡單的開口道。“並非一招致死的方式,防守住所有向前傾軋的目標。”
防守。
聽到了這一字眼的茵檸眉頭略微皺起,她實際上並不擅長於此道。
“...這並不好。”茵檸隨手掠出一道刀光,鋒銳的治書奴無往不利的鋒刃在此刻只能略微低沉地用刀背來將靠近的傀儡掃飛出去。“防守可能會更糟糕,它們的手段不僅如此,而且這樣只會更加陷入到危險之中。”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少女手中,治書奴所顯化的,還有著滿天的裁紙剪影,似乎如同一片片鋒利的碎刃一般,將周圍的空間與這邊相隔開。
剛剛第一刻斬落的那具巡警的屍體中,白色的殘留蠕蟲正在魚貫而入,向著三位魔法少女所在的區域蠶食著。
“如果對方一直在暗處的話,這並不公平,我們會被拖垮的。”
正如茵檸所說的一樣,防守戰對於目前的形勢是一個無解的局。
這是一種陷阱,可是,分明現在三人就要往裡面跳。
簡直是算得上是不可理喻。
茵檸需要一個解釋...
換來的卻只是綠松石側過相看的一眼。
那平靜地望著自己的眼神之中是一種近乎於期待的感覺。
“是,這並不公平,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一些事情,很多時候,所謂的公平並不適用於戰鬥之中。”
茵檸的防守並非是毫無意義。
綠松石手中的魔裝正將上面所蘊含的魔力深化,術式的效果也隨之擴散,將整個月臺的區域隱隱包裹在其中,所帶來的直接性的效果就是,讓所有向著三人魚貫而來的人們都在原地禁錮,動彈不得。
被綠松石喝住的茵檸看了一眼面前的景象,她不禁顯得有點兒沉默。
一直以來,她都是用另外的身份來戰鬥的,她從來都不把自己視為所謂的魔法少女,甚至是連現在都是一樣,如果說之前的想法是認定了自己並不是那種人的話,那麼現在的想法更多的是一種忽視。
自己之於魔法少女,到底算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自己告知自己。
魔法少女實際上並不是一種單純的能力。
更不是一種職責才對。
就連靛青她們自己都時常都會對於魔法少女的這一身份吐槽。
魔法少女的這一身份帶來的可能從主觀的視角上來看的話,單純帶來的只不過是一樁樁的麻煩事吧。
“一時間想不太清楚麼?”靛青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又好似在極遠處傳來的一般。
以至於茵檸在聽到了那聲呼喚之後,顯然遲鈍了幾分。
她並不能理解,或許沒有想要去理解的意思。
“我們本可以不...”手握著治書奴的茵檸的目光凌厲,卻將勢頭收住。
青色的魔力光輝在茵檸的背後凝結成柔和的環狀,隱隱籠罩在了三位魔法少女的身邊,呈現出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將附近的爬行的蠕蟲氣息都壓制下來。
那是靛青能力解放的預兆。
纖細的指尖,食指和拇指捻合,將面前的月臺罩入環內。
“可我們不得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