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詫異的驚呼聲沒有來得及響起。
便被邊上浪花激起,從而形成的靛青虛影打斷。
少女的手被靛青強硬的捏住。
“再者還有你們兩個。”
與此同時,另一邊,正在昏迷中的徐萱兒也被一併穿透胸膛。
兩半棋子顯露。
原本在兩人爭奪之下被強行分成兩半力量源泉的棋子,此刻在領域的能力下合二為一。
黑色計程車兵棋子高高的在靛青的手中浮現。
這個時候的黑王才真正的慌張了起來,她是可以折損的,但是棋子不同,一切沒有了棋子也無從談起。
那團代表著黑王的紅色虛影驟然從虛幻的形式轉化為實質化的模樣。
“你別想毀了它...!”
“憑什麼,聽你的?”
“你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棋子可是...!”
全力催動的力量甚至短暫地突破了生恙滌丼蓮的封鎖,隱隱有種簡易領域的模樣,但是也僅限於於此,不能再進一步。
提著水流化為的劍刃,靛青的神色不能說發冷,從一開始她就沒有任何表情可言。
可是就這樣這樣的一種狀態,才會讓那平日裡面顯得可愛的她看起來尤為殘忍。
“這是我的判斷...”
絕對理性,絕對理智,像是木偶般執行著自己的意志,這就是靛青現在的狀態。
面對迫近的威脅...
黑王一咬牙,發狠,朝著最後的空檔,邊上沉睡著的徐萱兒撞了過去。
本來就是形如一體的靈魂,在此刻一方的強迫下,強行同步,已經是連生恙滌丼蓮都無法將其單獨的區分出來的情況了。
也並不是...
可是就像是將撞入了芝麻糊裡面的杏仁露兩方重新拎出來,方法並不是完全沒有,只是那種方法不僅麻煩,而且也並不代表能夠完好地摘分出來。
“如果你要毀了棋子的話,這個女孩你也別想救了。”
...
回聲在井中自然能傳遞很遠。
這意味著很輕的聲音也會傳遞的很遠。
“你是一個威脅,棋子是一個威脅,你們之後會對於很多的事物造成致命的威脅,這兩者的價值劃分,我想我還是很清楚的...對嗎?”
冷漠的聲音機械般響起,手中流水化為的長針水刃流動依然。
讓遠處的空白和林小小他們也為止揪心了一把...
對方是不講道理的,可是現在的靛青只剩下了沒有人性的“理”,已經不是輸贏的關係了,這種爭鬥到了最後的結果只有無可挽回的毀壞,就像是五年戰爭中,為了棕茶能夠安睡,為了和平,為了愛,她的理性要勝過一切,去親手寫上一個句號,讓懷裡的人走向甜蜜的死亡。
默然...
靛青身後,水面下,無數的光影,或哭或笑。
而後在這神聖的一刻中流入那具沒有自我的空殼裡面。
水刃頃刻間消散,連整個領域也隱隱有點陷入沉淪的樣子。
對於這種結果,知曉一切的黑王自然清楚...
這無非是靛青強行將自己的感知塞回來自己身體裡的結果。
壓榨心之楔的痛苦一股腦的浮現在靛青的身上。
“可那並不對。”
“這種事情我已經做過一次了,奇蹟是有代價的這句話本就是笑話...”
強忍著那種讓自己昏厥的痛苦。
“我會給你看我的做法。”
棋子既然無法泯滅,那就給它找一處永遠無法顯世的地方。
將高高升起的棋子握住,反手插入自己的胸膛裡面。
整個領域的世界已經開始崩塌,魔力的枯竭,以及術者的精神潰散導致了這個世界走向終末。
“瘋子...”
黑王的聲音迴盪在空間裡面,領域最後的力量被用作壓制黑王意識的水流。
它將繼續在徐萱兒的體內,不...這次應該是不分彼此的沉睡了吧。
噗通...
單膝滑落,在水面上無力下跪的靛青含著笑。
她終於可以不用那樣沒有任何一絲的情緒,想五年前一樣寫下自己不喜歡的句號了。
“靛青小小姐...怎麼了?”
徐萱兒的意識重新走向上層,回醒過來的血珀攬住無力癱倒的靛青。
“沒事,沒事...”
“血珀,老師會保護好你的。”
這句遺憾,隨著五年前沒有達成的殘忍下下落,靛青也安心地沉沉躺下。
領域在緩慢的消退...
而另一頭,目睹了這一切的空白幾人也僅僅剩下了難以理解的沉默。
打破沉默的喘氣聲。
從即將枯竭的水中走出的,居然是先前被吞沒的影。
林小小詫異地看著對方。
“你居然沒事嗎..?”
影那先前機械般的回答,卻現在人性化了許多。
“...那個人,沒有對我怎麼樣,不。”
“她還是對我做了什麼,她能讓9變成1,可是她不能讓9變成0,我還是存在著...”
“這種感覺,就是活著麼?”
沒有人能夠回答影的疑惑,就像是沒有能夠回答林小小的疑問。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種,這種行為簡直很蠢吧,怎麼也想不明白。”
如果櫻在的話,一定會和她說。
——那是當然的,因為她是最魔法少女的魔法少女。
而當下,影則是有著另一種,出自於獸的視角談及的說法。
“你還想成為神嗎?”
“....離群索居的,不是我這樣的異不能容的獸,就是你這樣的超於其他的神吧。”
“可是那個傢伙不同,她是聖,能夠對那種既定的妖魔化的威脅中挺身而出,出身於眾人之中,即便是不被眾人理解,也能被眾人愛戴的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