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青一行人朝著下一層推進下去,果不其然的遇見了道中阻攔在前方的一大群鬣狗。
被血族同化成為了眷族的鬣狗對於一般的魔法少女來說確實是難纏的存在。
不過對上了靛青一行人來說的話,也只是充其量帶來一點兒小麻煩罷了。
清掃的工作也不過是十幾分鍾內完成的小事。
只不過這樣有著實體的怪物對於戰後清掃來說倒是一個問題,可也總歸不會是魔法少女們困擾的事項倒是。
“有點…太噁心了。”
嘆了口氣,血珀默默地將自己的魔裝架在一邊,有點兒不忍心看向眼前一片狼藉的大堂。
“一,二...居然有這麼多隻麼,剛剛只顧著砍殺,都沒有來得及看具體有多少這樣的東西。”
將染上了血汙的治書奴用能力生成的懷紙擦了擦,茵檸看著眼前被幾人弄出來的屍山血海也一時間有點晃神。
“雖然學院一般來說是不提倡你們這樣比拼這種帶有殘忍要素的內容的…不過也算是對你們能力考量的一部分。”
頭一次面對這麼多的血肉殘渣,倒是讓靛青自己也感到有一些不自在的感覺。
一般來說的話。
魔法少女們還是對抗沒有具體血肉的災獸們的情況來得多。
這種像是戰爭中用來填線似的改造獸,也只有追溯到過去跟血族們對抗的時候才能看到了。
“不過…好奇怪,說起來,這個地方的人們都去哪裡了。”宛雪看起來倒是眾人中狀態最好的,畢竟她的魔裝是完全不折不扣的遠端槍械。
“一路上沒有看到一個人。”
茵檸也補充說明到。
向著四周望去。
的確誠然如同幾位少女們所觀察到的一樣,沒有人在的樣子。
辦公室裡面的陳設都看起來一片整潔自然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有緊急事態發生後,人們倉皇逃跑所造成的混亂的樣子。
這定然是不符合常理的才對。
可這一切卻自然的存在於少女們的視界之中,與邊上那堆讓人感到扭曲的血肉一起。
讓人有種感到不寒而慄的危險。
“控損局基地應該只有四層,第一層的基礎設施都在地表上,以及淺層建築,現在我們所在的第二層則是辦公區域和迎賓區域,再往下走的話...應該就是研究層了。”
靛青一邊環視四周,一邊做出自己的判斷。
坦白來說,她也正疑惑於目前的形勢。
倘若是外敵入侵的話,外面一層的入口鐵門就不會是朝外面的突出,那無疑意味著是內部造成的痕跡才對。
可是如果是內部出了問題的話,現在的情景不可能會是怪物佔據整個二層,而卻沒有半分爭鬥逃竄的痕跡。
“暫時沒有見到任何的倖存者...”
最後的結果無疑讓人感到一陣焦慮。
如果是拋開像是希望一樣的保守想法的話,恐怕剩下來的內容只會是最讓人感到絕望的內容。
——一開始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外敵
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控損局內部的“政權更迭”罷了。
靛青回頭看了看還在放鬆狀態下的幾位少女們,再三猶豫下,卻還是沒有說任何話的打算。
如果是事態到了這種嚴重的地步的話,恐怕說出來也不會讓情況變得好轉起來,反而會大大地讓這些剛剛開始接觸出勤的孩子們的心態變得微妙起來。
至於邊上的那個大孩子...
靛青的餘光停留在了發呆地和聖劍亮光弄出來的影子玩耍的空白身上幾秒,然後便匆匆離開了。
——大孩子看起來遠遠比幾個更小的傢伙們還不省心的樣子
“可能使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掩藏在了更深處的安全區域也說不定,畢竟這樣的設施裡面應該都會有那種安全所一類的地方的吧?”茵檸看著似乎話裡有話的靛青,幫靛青補足了她話語裡面猶豫的那一部分。
還是茵檸可靠...
被話語打斷的靛青也清了清嗓子,轉頭向著眾人開聲。
“嗯...不排除有這樣的一種可能性,不過從現場來看的話,應該控損局的大家應對的手段都很鎮定,沒有造成更多的混亂,也沒有產生傷亡情況。”
“那麼剩下的工作內容,就是我們來做的事情了...”
靛青話語未畢,在通往下一層的走道的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茵檸是第一個發現對方的,她的靜態視力和動態視力都是極其良好的,不愧於自己白刃戰方向魔法少女的天賦。
只見得在盡頭的地方。
有著一對血色的眼眸浮現,讓人在黑暗之中自然而然地就可以發覺到那異樣的地方並投以凝視。
一位穿著制式員工制服,胸前掛著工牌的人從那濃厚的黑暗裡面緩緩走出。
伴隨著茵檸下意識拔出治書奴的聲音,那個人便靜靜地站在了盡頭的甬道處,看著遠道而來的魔法少女們。
“敵襲...”
茵檸的話語雖有猶豫的地方,但是利刃從不猶豫。
“...不要輕舉妄動。”先一步架起來的是遍佈整個甬道的魂靈風息,靛青纖細潔白的小手抬起,身後像是道標一樣的魂靈風息便從身後的羽翼上分離開來,架設在靛青的面前。
“我認得那個眼神,靛青小姐,那是閻栢採的人...我見過。”茵檸已然拔出了自己的治書奴,橫攔在自己的身前,做出了防備出劍的架勢。
“敵人...嘛?”空白猶豫下,也拔出了自己的聖劍,雖然她的魔力感知裡面,並沒有感受到敵對的氣息才對。
就在這種僵持著的氛圍下。
治書奴的白芒在不那麼光亮的甬道處閃爍著,隱隱附著著草綠色的魔法耀光,似乎能夠斬破一切的虛妄一般。
可在盡頭的地方,那個穿著員工制服的傢伙卻好似幕後的閻栢採一樣,穿著一身雪白的研究服,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似乎等著遠處眾魔法少女們向著這邊走來。
而整個局勢蓄而不發,一直緊繃著。
直到盡頭處的那人緩緩開口。
“喔...這不是,大小姐麼,我記得您,您看起來已經完全背叛了閻栢採主管,選擇了一條充滿虛偽的道路啊。”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故意捏著嗓子似的,還有種之於閻栢採的拙劣模仿感,讓諸位魔法少女們聽了有種難忍的怒意。
餘下...
這邊的少女們都在等著茵檸的反應。
可茵檸彷彿全然沒有任何波動一般,只是默默地夾架好持刀的架勢,冷淡地回應了一聲。
“堂吉訶德...你的腦子也在我離開的這些天裡面燒壞了麼?”
“還是說,閻栢採的死讓你那可悲的英雄主義也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迷霧了?”
雖然話語的內容包裹著些許嘲諷。
可草綠色的少女始終漠然的態度卻讓這種主動嘲諷的態度帶上了些許自然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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