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奇怪。
甄有錢看向了女兒,恍然大悟:“難不成,他其實是某個王爺的私生子!”
甄宓服了。
“爹,你少看點那種話本小說好不好,那些都是窮書生意淫出來的。”
“我的意思是,陸沉舟意圖謀反。”
後面兩個字甄宓沒說,但是甄有錢從嘴型就能知道。
陸沉舟:怎麼我意圖謀反,這麼容易看得出來嗎?
到底誰開了!
我不服,我要告上朝廷。
“你你你.....你知道他搞這樣,你還讓爹爹跟他合夥!”
甄有錢嚇壞了,連忙跑出去看看有沒有下人在外面偷聽。
“你瘋啦!”
“我沒瘋!”
“我看你是真瘋了,不可理喻。”
說著甄有錢搖了搖頭,一臉失望地離開。
“爹!”
“你還要逃到什麼時候!”
“你心裡清楚得很,這裡已經完了,已經無藥可救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看到女兒被亂軍玷汙,你才會清醒過來!”
甄宓的一席話如同驚雷在他的耳邊炸響。
昨夜。
小王爺的私軍進城了。
就在隔壁。
響徹了一夜的哀嚎。
“爹,你好好想想吧,女兒先去休息了。”
望著甄宓離開的背影,甄有錢眼前浮現著妻子難產時容貌。
他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天空。
“漱玉,我該怎麼做,才能保護好我們的女兒!”
“你在天之靈,給我指一條明路吧!”
周遭沉默半天也沒有任何回應。
甄有錢跌跌撞撞返回了屋子,剛想端茶倒水的時候,瞥見了甄宓落下的那本《七國爭霸》。
隨手翻開的一頁,卻讓甄有錢動作一滯。
定國公,王子仲,原為邯鄲富商,後被秦王任其從事。
早年跟隨秦王周旋,潦倒時不惜嫁女散盡家資,助其走出困境。
其後秦王掃平六國,拜為王子仲為定國公安,位列手下眾臣之二,僅在軍師之下。
入夜,四標鏢局議事廳。
“清河縣來了一批軍隊,從服裝和紋飾上看,應該是晉王次子宋叔文的親衛。”
賈三眉頭緊鎖:“不過數量不多,僅有千人。且配有長槍盔甲,戰鬥力不容小覷。”
“難民越來越多,估計是為了防止譁變,從封地趕來維持秩序的。”
陸沉舟望著沙盤一言不發。
霍虎也彙報著自己巡查發生的情況:“今日鏢局門口也將近來了四百人。”
“有力氣的十七人,剩餘都給了一些盤纏和乾糧,讓他們去別處尋條活路。”
“估計明天還會來得更多。”
眾人皆是嘆了一口氣,若非明公,他們遲早會有一天淪落至此。
“我和三哥出城的時候聽說,那勞什子小王爺要賑濟災民,想來還能平穩一段時間。”
韓成功搖搖頭:“只怕做些表面文章,你覺得以他們的尿性,會那麼好心。”
賈三咂了咂嘴:“就怕宋叔文為了爭權順利,隱瞞清河難民的數量,到時候恐怕會有源源不斷的難民趕過來。”
“如今我們為了招人撒下漁網,已經引起了官府的注意。”
“可難民數量一旦過多,訊息也就越傳越廣,明公收手,名聲則前功盡棄。”
“可一旦任由今天之局面,他們便不費一兵一卒擊垮我等。”
“披其娘之!”
臉色黢黑的王豹罵了一聲:“這群玩戰術的,怎麼心都這麼髒。”
陸沉舟和賈三兩位老銀幣臉上有些掛不住。
“王豹。”
“屬下在。”
陸沉舟沉默片刻,下了決定:“想辦法偷一套宋叔文親衛的盔甲過來,記得尾巴擦乾淨點,千萬不要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賈三腦海中浮現了唐橫刀的模樣,當即有了一個猜想。
“明公可是打算試試唐橫刀的作戰能力?”
陸沉舟點點頭:“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且看看這小王爺的親衛又何等戰鬥力。”
“以守為攻,我們可以依託有利地形。就算他圍三闕一,也耗不過我們。”
圍城。
陸沉舟最不怕的就是圍城,誰能耗得過他這個掛壁。
“世龍世鳳,今天送來了多少馬匹,品相如何?”
面對疑惑,哥哥沈世龍開口回答:“啟稟明公,只有十匹。”
“品質不算太好,但是尚有一戰之力。如果唐橫刀真能破開盔甲的防禦,以一敵百不是難事。”
今天下午,他教了兩兄弟很多關於騎兵在戰場的要點。
“最近大家加強訓練,但是要注意鬆弛,別把人都弄傷了。”
又看著沙盤一眼,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先這樣吧!”
“三哥,你說明公為何對著沙盤嘆氣?”
兩人回房的路上,陳大山注意到了陸沉舟的神色。
“估計是想地圖的事。”
沒有一張完整的地圖,很難有一個大的戰略方向。
“地圖?”
望著不解的魁梧漢子,賈三耐心地解釋道:“就是輿圖。”
陳大山默默地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