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嵐兒每天給白欣一食盒藥粥,足夠白齊天吃一天的,本以為白欣看到白爺爺的病情變化會高興,卻不想,白欣的精神反而越來越差,這讓她極為不解。
從慕婷婷處側面瞭解到情況後,陽嵐兒嘆了嘆,隨即約了兩好友喝奶茶,狀是無意中說起:“欣欣,你爺爺的病怎麼樣?那粥還愛喝嗎?聽婷婷說,你奶奶熬粥的手藝相當不錯,要不,我教你奶奶熬這藥粥?”
白欣最近受的心理折磨比較大,總覺得對不起陽嵐兒,偏偏又無法拒絕陽嵐兒每天熬製的藥粥,她不能為了自己心裡好受些,就棄之爺爺的病不顧,從而拒絕陽嵐兒的藥粥,所以,這孩子的心理負擔就重了。
“嵐兒……”白欣不笨,聽陽嵐兒這麼一說,就明白她知道了情況,並且,沒有拒絕將方子說出來。
“傻瓜!”陽嵐兒將白欣最愛的巧克力味奶茶放在她面前,隨即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吶,這便是那藥粥所需的藥材。”
“嵐兒,這怎麼能……”白欣一邊激動,一邊傷感,覺得自己這是在利用朋友之間的交情。
慕婷婷笑看著兩人互動,自個兒喝奶茶,並不隨便插話。
白欣其實並沒有將詳情告訴她,估計是怕她跟陽嵐兒說吧,最後還是白媽媽擔心得不行,才委婉的告訴了慕婷婷真相,希望她能勸勸白欣,在陽嵐兒主動問起後,這才說給陽嵐兒聽的。
伸手打斷了白欣的話,陽嵐兒緩緩的說道:“欣欣,其實我很羨慕你,我父母早不在了,可子欲養而親不待,不過一張方子而已,沒有什麼比親人更重要的,何況,你爸爸和媽媽,真的沒有窺視的意思,他們是想著白爺爺的病。”
“可是……”白欣被安慰了,但心中依舊有一點梗,不是不知道爸媽的擔心,可她就是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陽嵐兒的珍稀藥方。
“其實,關於這藥方,我還有個秘密。”陽嵐兒看出癥結,決定徹底打消白欣的顧慮。
在兩好友的注目中,陽嵐兒不緊不慢的道:“其實,其他人拿到這方子,用處也不大。”
“啊?”慕婷婷和白欣震驚。
“這方子裡,有一味赤月草,必須要野生的才有效果,現在幾乎已經絕種了,我手裡有些,也是暑假期間去旅遊才在邊遠地區得到的,若用人工種植,幾乎沒什麼作用,偏偏又是關鍵藥材,少了什麼都不能少這個,而且,無法被替代。”
陽嵐兒說這些,主要是給白欣減負,讓她不要再有過重的心理負擔,可大多是事實,唯一的區別便是,赤月草不是她旅遊所得,而是空間種植,那可比野生的更好。
“而且,熬製這種藥粥,除去藥材放入順序以外,還需要一定手法,偏偏這種手法沒有固定規律,大多靠自己領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即使我說了教你奶奶,可你奶奶未必學得會,這個,我是無法保證的。”
也就是說,這方子別人拿去了也沒用,即使絕種野生藥材還能找到,可這手法,就沒人說自己一定能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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