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恪朝劉永添說道:“坊正,我發現,以小五行混元真訣為基礎,改修永珍歸元劍訣,並不需要要廢功重修。”
“以坊正的修為,幾年之內,最多不超過十年,絕對能把一身混元靈力全都轉化為歸元劍氣。”
“永珍歸元劍訣有築基之法。到時候,坊正還能再進一步。”
說完,許恪伸手拉住劉永添的手,“坊正,你還有機會,不要放棄。”
劉永添沉默了一陣,迷茫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好!”
劉永添緊緊的握住了許恪的手,“好,我就用這最後的二十年命,來拼特孃的一把!”
“哈哈哈哈!好!”
許恪哈哈大笑,“坊正,修行本是逆天爭命,豈能不拼?”
“對,逆天爭命!”
劉永添也是一陣大笑,心頭又生出了一股豪氣。
笑完之後,劉永添又看向許恪,說道:“小許,我受傷歸來,河東坊坊正是不能再當下去了。你已經是碧水潭坊正了,以後,我就要靠你收留了。”
“您能來碧水潭,自然求之不得!”
許恪真的很歡迎劉永添來碧水潭。以後,碧水潭集鎮上的百寶齋,正好交給劉永添打理。
許恪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天天守在百寶齋裡當老闆。
交談了一陣之後,兩人道別離去。
劉永添還要辦理一些交接手續,才能卸任河東坊坊正,順利加入碧水潭。
約定好時間之後,兩人就各自離去。
許恪啟程前往傳法殿。
在昊陽城九層區域裡,傳法殿處於最頂層。
雖說“排名不分先後”,這個位置的區別,已經表明了地位的高低。
傳法殿,在昊陽仙宗各殿閣之中,自然是地位最高的了。
至於傳法殿的藏經閣,為什麼放在昊陽城這種外門地盤上,那是因為……昊陽山裡還有一個傳法殿,還有一個藏經閣。
真正的好東西,真正的宗門真傳,都在昊陽山裡。
擺在昊陽城藏經閣裡的,只不過是一些練氣期的典籍而已。從練氣到築基,築基之後的典籍,一本都沒有。
許恪親眼看過了,築基之後的典籍,真的一本都沒有。
難怪對內門弟子開放,可以隨意翻閱了,反正沒什麼好東西嘛。
許恪原本還想著多找幾門築基之後的功法,來解析驗證一下,充實自己的底蘊。現在看來,只能以後再想辦法了。
好在許恪想要的煉丹煉器之法,這裡都有。
拿出空白玉簡,許恪毫不客氣的就開始抄錄,把藏經閣裡能找到的煉丹煉器之法,全都抄錄了一遍。
這讓鎮守藏經閣的傳法殿執事,看得嘴角直抽。
你一個司農殿種田的,不去抄錄各種作物的種植之術,反而抄錄那麼多煉丹煉器之術幹什麼?
難道你還想自己研究怎麼煉丹煉器?
別做夢了。人家丹鼎殿和煉器殿的門下弟子,都要學一二十年才能入門呢!
雖然心頭吐槽,這名執事也沒有干涉。
畢竟……許恪也是內門執事呢,身份地位跟他一樣的,他干涉不了。
許恪看出了這名執事的想法,只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我跟別人不一樣,我開掛了的。他們十幾二十年才能入門,我幾天就行了。
從藏經閣抄錄完所需的典籍之後,許恪就告辭離去。
放出青玉舟,一路返回碧水潭。
來到碧水潭門樓的時候,許恪看到,門樓附近彙集了一大群人。
男男女女都有,足有上千人。
此刻,這群人圍攏在門樓前,七嘴八舌的說著,嘴裡罵罵咧咧。
一個帶隊的司農殿執役弟子,正在跟他們解釋著:“大家稍安勿躁!可能許坊正有事出去了,大家稍等片刻!”
“等個屁啊!他出去了,我們就要等?”
“要是他一年不回來,我們就等一年?”
“就是!他要是死在外面,我們還等一輩子不成?”
“搞什麼啊!怎麼還不開門?”
“我們已經拜入宗門,就是宗門弟子。宗門就是這麼對我們的嗎?”
“為什麼把我們關在外門?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還有沒有天理了?”
“如此欺辱慢待,這是苛待同門。走,我們告狀去!讓他連坊正都當不成!”
帶隊的司農殿執役弟子,被這麼多人圍攻,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就是宗門新招的臨時工……哦,外門弟子嗎?
果真是良莠不齊啊!
許恪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頭。
一轉飛舟,懸停在碧水潭門樓上空,許恪站在飛舟上,對著下方一聲大喝:“何人在此喧譁?”
“許師……許坊正,你回來了?”
那名帶隊的執役弟子,看到許恪到來,頓時大鬆一口氣,連忙朝許恪說道:“許坊正,這些都是分到碧水潭的新晉外門弟子,你接收一下。”
許恪點了點頭,降下飛舟,落到了門樓前。
“許坊正,這是名冊,你點一下。”
帶隊的執役弟子拿出名冊,伸手遞給了許恪,“一共一千一百二十五人,全都在這裡了。”
許恪接過名冊看了一眼,又朝人群掃視了一番。大衍神算的天賦,讓許恪很快就點清了人數。
“人數沒問題。”
許恪點了點頭,收起了名冊。
“交接完畢,我就告辭了。”
這名執役弟子如蒙大赦,朝許恪拱手一禮之後,轉身就走,走得乾脆至極。
“你就是碧水潭坊正?”
這時候,一個滿臉橫肉的黑臉壯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指著許恪說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奶娃子,居然當坊正了?宗門這是沒人了嗎?”
“就是!就是!”
“宗門沒人了的話,我們都可以啊!”
“哈哈哈哈!”
場中一片鬨笑。
唉!居然是一群散修!
先挑釁一番,試試深淺,再確定相處之法。
幹得過,以後就耀武揚威,稱王稱霸。幹不過,以後就夾著尾巴做人。
這番舉動,明顯是江湖路數,跟當初的虎爺一個模樣。
看到這情形,許恪撇了撇嘴。
這一屆的新人,有點囂張啊!
正要拿人立威,你們配合得這麼好,自然不能辜負美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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