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陸瑤愣住,似乎沒想到陸白會是這個反應。
陸瑤回過神來,笑了下,道:“阿白你誤會了,我只是借狗子玩兩天,不是要你的狗。
不會借兩天,你都不答應吧,那可太小氣了哦!”
“不借。”
陸白似笑非笑的看著陸瑤,語氣卻不容置疑。
陸瑤心中暗惱。
她這個堂弟,向來唯唯諾諾,毫無主見,何曾拒絕過她?
雖然陸白臉上掛著笑容,可不知為何,她總感覺一股寒意。
“好啊,小阿白,你學會跟你姐開玩笑了是吧!”
陸瑤揮拳,佯怒似的朝著陸白的肩頭打去。
陸白微微側身閃過,神色淡漠。
陸瑤輕蹙娥眉。
若換做之前,陸白肯定會被她結結實實砸一下,裝作吃痛的樣子求饒。
可如今,陸白明顯沒打算跟她玩鬧下去。
“阿白,你是認真的?”
陸瑤眼眶微微泛紅,神色委屈,道:“我好心給你帶點銀子花,跟你借一條狗玩幾天,你都不肯……”
陸白突然說道:“今晚日暮戌時,堂姐叫上大伯大娘,還有姐夫,帶著八間藥鋪擬好的契約來這邊,順道吃個晚飯。”
陸瑤眨眨眼,心中有些疑惑,問道:“距離燒七還有幾天吧?”
今天的陸白,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言行舉止,處處都出乎她的意料,有些陌生。
“嗯。”
陸白點點頭,道:“不差這幾天,早點了結此事也好。”
“那行吧,我這就回去跟爹孃說一聲。”
陸瑤衝著陸白擺擺手,道:“晚上見。”
“晚上見。”
陸白頷首微笑。
望著陸瑤消失的背影,陸白目光閃爍了下,沉吟不語。
他原本沒打算在今天攤牌。
但陸瑤此番過來,明顯是衝著黑狗來的!
黑狗被她帶走,多半回不來了。
隨便找個藉口,說是走丟了就能搪塞過去。
戴孝磚被發現,槐符上的邪祟,張木匠一家被滅口,而他這麼多天都安然無恙,不免讓陸子遠一家,或者是他們背後的人,猜想到黑狗的身上。
陸瑤此番前來,或許只是試探。
若沒能得手,可能還有後續的暗招。
與其日夜防備,倒不如早作打算!
這些天在修煉武道的同時,陸白就在考慮今後的路,心中大概有了一些計劃和方向。
陸白朝著黑狗招招手,黑狗起身跟了上來。
王氏正在院子裡燒著紙錢。
福伯此刻從外面趕回來,神色疲憊,滿頭大汗。
“福伯去大伯家借錢了?”
陸白問道。
福伯回來的時候,撞見陸瑤,猜出陸瑤可能已經跟陸白說了,就不再隱瞞,道:“這段時間,花錢的地方太多,家裡確實沒什麼錢了。”
“借到了嗎?”
陸白又問。
福伯似乎想到什麼,神色有些難看,訕訕的笑了笑,道:“借了二錢,這段時間省著點花也夠用。”
二錢銀子,幾乎等於打發要飯的了。
以陸白如今的狀態,除了米麵,再買點酒肉,恐怕一天都不夠吃的。
看福伯的神色,就能大概猜出,他方才在陸子遠家中受了怎樣的羞辱。
“福生,委屈你了。”
王氏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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