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道:“既然是周宇貼上去的,自然能揭下來。”
“有道理。”
陳鐵山左腳蹬在柱子上,借勢向上一竄,距離主樑還有一大截。
他右腳又蹬在身側的牆壁上,再次借力,向上一躍,才跳到主樑上。
他探手摸了幾下,果然摸到一張符紙,直接扯了下來。
陳鐵山縱身躍下,將那符紙放在眼前觀察起來。
符紙淡黃,很是尋常,上面卻畫著血紅色的奇怪符文,透著一絲詭異氣息。
“陸賢侄,是這個東西吧?”
陳鐵山問道。
陸白點點頭。
實際上,這玩意他也沒見過。
關於厭勝術,只是源於前世一些古書中的記載,一知半解。
之所以能發現此物,還是仰仗虛妄之眼。
“這東西該如何處理?”
陳鐵山又問道。
“燒了就行。”
陸白心中也不清楚,只能按照處理磚戴孝的方式嘗試下。
陳鐵山將這符紙放在油燈上,瞬間點燃,焚燒起來。
他連忙鬆手,符紙在半空中就燒作一團幽綠火光,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化為灰燼。
“這就結束了?”
陳鐵山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忍不住問道:“陸賢侄,武館中還有沒有其他隱患?”
“這就不好說了,大的隱患應該沒了。”
陸白沉吟道:“至於其他,等明日天亮,我再仔細探查一番。”
實際上,武館中已經沒有其他厭勝邪物。
但只要陸白不鬆口,陳鐵山就得讓他們一直住在這。
“行!”
陳鐵山點點頭,道:“今日之事,多謝陸賢侄提醒。”
“舉手之勞。”
陸白微微一笑。
“那就先不打擾了,賢侄早點休息。”
陳鐵山父子二人心事重重,將陸白帶到一處廂房,才轉身離去。
回到武館大院那邊,陳芊芊來回踱步,等候多時。
此刻,她人已經徹底精神了,滿腦子疑惑,忍不住迎上來問道:“爹,大哥,你們叫他來咱家做什麼?”
陳鐵山欲言又止。
今晚的事,畢竟有些隱秘,而且血腥,還是不讓芊芊知道的好。
陳鐵山砸了砸嘴,道:“這個陸白不簡單,深藏不露啊!”
“就他?”
陳芊芊滿臉的難以置信,道:“爹,您在說什麼啊?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訂婚那會兒,我們還私下碰過幾次面,他跟我說話都臉紅,甚至不敢正眼瞧我,單純的很啊。”
“那些都可能是裝的。”
陳鐵山道:“這小子心思太深,連我都看不透。本以為,陸家那個老大年少有為,前途無量,沒想到,小的才是個狠角兒!”
陸家祖墳冒青煙了,冒出來這麼個妖孽!”
陳芊芊越聽越迷糊。
怎麼一晚過去,父親對陸白的態度轉變這麼大,言語中對那個陸白還流露出些許讚賞推崇之意。
“爹!”
陳芊芊忍不住說道:“我跟他的婚約都已經取消了,您不會後悔了吧?”
“那倒沒有。”
陳鐵山搖搖頭,道:“取消了也好,你……”
他本想說,你配不上。
可轉念一想,畢竟是自家女兒,這話太傷人。
陳鐵山改口道:“芊芊,陸白這人,你把握不住,記得今後千萬別得罪他便是。”
“最好離他遠點,這人下手太黑。”
陳曉峰嘴裡嘟嘟囔囔:“真要成我妹夫,都怕他哪天逮著我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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