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幽靜的院落,幾幢房間錯落有致。
院內佈置的假山池塘,小橋流水頗有韻味,可見院落主人身份顯貴,品味極高。
但這院落四周卻空無一人,一個丫鬟侍衛都看不見。
一個面板黝黑,佝僂身形的瘦小老漢突然現身,快步來到一個房間門前,低聲道:“夫人,那隻畫皮鬼失去聯絡了,已經被人誅殺。
我打聽了下,駱明昭和陸白幾人今天去過礦洞那邊,據說是陸白進了礦洞,時間點剛好對得上。
而且,駱明昭還將畫皮送到了誅邪司。”
“哦?”
房間裡傳來一聲回應,似乎有些驚訝:“那個陸白竟懂得對付鬼物的法門?”
瘦小老漢道:“聽說此子身邊跟著條五黑犬,許是這狗邪性,看出破綻,被其劈開畫皮。
倒不知此子用的什麼法子,將那小鬼誅殺了,可能是五黑犬血?”
“應該是了。”
女子輕聲說道。
瘦小老漢道:“夫人,既然陸白已經中招,要不您出手,先將此子解決了,省得他再壞事。”
“原本還想慢慢跟他們玩……”
女子輕輕一笑,道:“也罷,此子一死,陸家死絕,姐姐的未竟之事,就算完成了一件。”
瘦小老漢道:“此子橫死,有那駱家忙活的了,估計又要疑神疑鬼,不知所措。”
說完,瘦小老漢就在房間門口靜靜守候。
“咦?”
半晌之後,房間裡傳來一道驚疑之聲。
瘦小老漢問道:“夫人,怎麼了?”
“古怪。”
女子輕聲道:“小金竟然不動了,似乎被此人的血氣壓制住,只能暫時蜷縮起來。”
瘦小老漢思忖片刻,道:“我剛才聽說,此子回來的時候,已經踏入內壯境,還在論武臺上兩招打敗八竅武者孫伯寒,會不會與此有關?”
“就算他踏入內壯境,血氣怎會這麼強,能壓制住我的小金?除非他有遠古兇獸,上古異獸的血脈。”女子仍是不解。
瘦小老漢道:“要不先將小金叫回來?”
“不行。”
女子道:“小金目前只能隱藏起來,稍有異動,此子必會察覺。”
瘦小老漢沉默片刻,突然說道:“夫人,要不今晚三更時分,我讓那賤人出手,去將此子殺了!
那賤人豢養至今,已經有些年頭,就算是五黑犬都傷不到她,是該讓她出來活動活動了,將那一人一狗全部弄死!”
“也好。”
女子點頭道:“做的乾淨些。”
“夫人放心。”
瘦小老漢道:“駱、孫兩家積怨漸深,今天陸白又將孫伯寒打了,就算他今夜暴斃身亡,駱家也只會懷疑到孫家身上。
到時候,這兩家拼個你死我活,夫人作壁上觀,正好看一場好戲。”
——
煙海雲霧之上,一座懸浮的島嶼若隱若現。
若是有人在這觀察一年半載,或許能察覺到,這座巨大的島嶼竟在緩緩移動!
閣樓靜室,斜陽透窗。
一位身穿淡黃色道袍的妙齡女子端坐在案前,烏髮素簪,雪膚清顏,眉目如畫。
金燦燦的餘暉灑落在女子的側臉上,明豔無暇,美的不可方物,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此刻,女子正低眉執筆,素腕懸空,揮毫落紙,沙沙輕響,神情極為專注。
一個唇紅齒白,四五歲的垂髻道童輕手輕腳的登上閣樓,望見女子,卻沒有吭聲,生怕打破眼前這份寧靜。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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