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峰這一說,周圍的人都蒙了。
昨晚有什麼事?
不就是陸家失火,將陸白母子接了過來?
難道這其中還有隱情?
“你給我閉嘴,少在那滿嘴胡話!”
陳鐵山瞪了陳曉峰一眼,心中暗罵一聲蠢貨,自亂陣腳。
若是東窗事發,以武朝律法,官府就直接衝進來拿人了,還用得上讓管家跑過來通報?
多半是有其他事。
就是不知這三更半夜,多大的事能驚動衙門這麼多人。
“出去看看。”
陳鐵山說了一句,迅速換好衣裳,略有遲疑,還是將一旁的佩劍摘了下來,拿在手中。
雖然他判斷衙門不是上門抓人,可心中還是沒底。
——
“劉大人,今日怎麼有空駕臨武館,快到裡面坐。”
陳鐵山來到前院,遠遠見到縣尉劉峰,便笑著招呼一聲。
“陳館主,三更半夜登門拜訪,打攪了。”
劉峰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隨後突然問道:“陳館主,方才可感到身體有什麼不適?”
陳鐵山臉色一變。
見劉峰的笑容意味深長,陳鐵山連忙上前,拱手道:“昨晚身上突然感到一陣劇痛,生不如死,險些喪命,還請劉大人賜教。”
“呵呵。”
劉峰道:“是周家那位夫人搞的鬼。”
“真是這毒婦!”
陳鐵山暗罵一聲,面上卻露出疑惑之色,道:“周夫人她……”
“嘿!”
劉峰笑了一聲,道:“陳館主你也是老江湖了,沒想到吧。那周夫人平日裡吃齋禮佛,深居簡出,偶爾還幫著鄉親鄰里做做法事,其實她在暗中飼養鬼物邪祟。”
“據周家倖存的人說,這周夫人應該是將他兒子周浩煉成了邪祟!”
陳曉峰、陳芊芊眾人聽得臉色大變。
陳鐵山也流露出震驚之色。
昨晚在陸家,他從周宇口中得知,這位周夫人確實懂些詭異的手段。
周宇還說什麼母親瘋了。
沒想到,瘋到這種地步!
“周家倖存?”
陳鐵山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問道:“周家出什麼事了?”
“鬧鬼了。”
劉峰道:“周夫人飼養的那鬼物,在周家害了上百條人命。”
“嘶!”
陳家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陳鐵山連忙問道:“周夫人呢?”
劉峰道:“死了,身首異處。”
陳鐵山問道:“這是周夫人飼養的鬼物,怎麼會突然……”
“這就難說了。”
劉峰道:“興許是她昨夜施法消耗太大,導致邪祟失控,遭到反噬……”
說到這,劉峰似乎有話沒說完,便停了下來。
看周夫人的死狀,與其他被鬼物殺死的死狀不同,更像是被長劍斬下頭顱。
許是周家內訌,又或是被什麼仇家找上門給殺了。
起初,他趕到現場,最先懷疑的是陳鐵山。
畢竟,白天周家和陳氏武館起了衝突。
周家護院被廢,陳鐵山趁虛而入,殺上門來。
但他看到床榻上的那個沾血偶人,就知道陳鐵山自身難保,不可能跑到周家來殺人。
與周家鬧鬼之事相比,這些都是細枝末節了。
不論誰殺的,周夫人都是好死!
飼養鬼物邪祟,在武朝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更是大忌。
更何況,床榻上的那個沾血偶人,已經暴露了周夫人的來歷!
對他來說,這可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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