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將那石鎖扔出去!
勉強拎起,和將石鎖扔出去砸人,這是完全兩種概念。
“怎麼回事!”
刑鷹姍姍來遲,看到演武場上的一幕,不禁嚇了一跳。
今日午休,他故意來的晚了些,就是想等這邊衝突結束,再來收場。
只是,怎麼跟他預想中的完全不同?
孫家的弟子,怎麼一個個如此狼狽。
孫季方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就連中級學堂的孫叔臣,孫叔飛兄弟二人,也被撂倒了。
駱家那邊,除了駱犇臉上有些擦傷,其他人都沒掛彩。
“小姑父,你得給我們做主……”
一位孫家弟子指著不遠處的陸白,告起狀來。
刑鷹瞪了那孫家弟子一眼,隨後環顧四周,沉聲道:“學院嚴令禁止,不許你們打群架,別管你是孫家,還是駱家,今天參與打架的都要受到學院懲罰!”
在他想來,孫家這群弟子被打成這個樣子,駱家必定是多人下場。
“刑教習,打群架的是孫家的人。”
駱驍立即說道:“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方才小犇與孫季方都是單獨切磋,是孫家的人突然一擁而上,小陸哥才出手的,我們可沒幫忙。”
駱犇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打群架的是他們,我們這邊就小陸哥一個人,要罰去罰他們。”
刑鷹微微皺眉,看著那幾位孫家弟子。
孫家眾弟子被陸白一人揍了,倍感羞恥,一個個垂頭喪氣不吭聲。
刑鷹暗暗心驚。
陸白只是根骨期,能一人幹翻這麼多人?
孫叔臣、孫叔飛兩個中級學堂的內家弟子,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又是怎麼回事?
看著不遠處的兩柄長刀,刑鷹念頭一轉,心中猜出個大概。
刑鷹臉色陰沉,不再糾結群架的問題,冷哼一聲:“學院弟子之間私鬥,不許你們動用兵器,這是大忌!
擅動兵器私鬥的弟子,輕者要從學院開除,若是真鬧出人命,就等著衙門找上門,蹲大獄去吧!”
駱犇一聽就急了,生怕陸白被開除,連忙說道:“是孫叔臣,孫叔飛他們先動的兵器!”
刑鷹眉頭一皺。
他見孫叔臣、孫叔飛兩人空手,就下意識的以為,是陸白佔了兵器的便宜。
如果是孫叔臣二人先動兵器,這事又不好辦了。
駱驍突然說道:“刑教習,動兵器的是孫叔臣他們,小陸哥可沒用兵器。”
刑鷹一聽,都氣笑了,反問道:“你是說,陸白空手能將兩個內家武者,打成這樣?”
“倒也不算空手。”
駱驍指著地上石鎖,道:“刑教習,咱們練氣力的石鎖,不能算作兵器吧。”
“當然不算……”
刑鷹還沒想明白,那個八百斤的石鎖,為何會出現在這,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看著旁邊一位孫家弟子,露出詢問之色。
那人連忙將方才的一幕,給刑鷹說了一遍。
刑鷹臉色陰沉的盯著陸白,心中卻是大吃一驚。
八百斤石鎖,拿來砸人?
此子莫不是天生神力的異人奇才?
刑鷹神色陰晴不定,突然大聲厲喝:“好個陸白!剛剛拜入學院,就生出事端,對同門弟子大打出手。
弟子私鬥切磋,都是點到即止,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如此兇殘狠毒,對同門弟子都下死手!”
“下死手?嘿嘿!”
陸白突然笑了下。
不知為何,眾人聽見這笑聲,都生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你怪笑什麼?”
刑鷹冷笑一聲,道:“近來有一群殺人越貨的山賊四處流竄,衙門都發出了懸賞通報,你若真有本事,殺幾個山賊,那算是為民除害,我刑鷹也得稱讚一聲,高看一眼。
眼下對同門弟子下死手,且毫無懺悔之意,簡直無藥可救,我告訴你,青石學院不是你鬥狠逞能,耍威風的地方!
從今以後,你不再是青石學院弟子。
陸白,你被青石學院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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