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滴墜落在街道上,四處飛濺,升起一道道水霧。
陸白三人跑到不遠處一個街邊支出來的油布棚子,在裡面臨時躲一躲雨。
這條街上只有兩處避雨的地方。
要麼醉花樓,是青樓。
要麼就是旁邊的賭坊。
一個黃,一個賭。
兩地方還不如街邊的油布棚子。
勝在清淨。
也省得駱犇、駱驍兩人學壞。
武者體魄強健,倒不怕淋雨。
只是,這雨勢太大,淋成落湯雞回去,實在狼狽。
而且,駱犇身體並未痊癒,倒沒必要著急。
“太衰了!”
老賭鬼被大雨堵在賭坊門口,暫時走不了,只能嘀咕一聲,縮在牆根下躲雨。
望著外面的大雨,陸白三人隨便閒聊著。
“對了。”
駱驍似乎想到什麼事,道:“小陸哥,那個陳曉峰、陳芊芊兄妹跟你一個地方,也是從柳溪鎮來的吧。”
“怎麼了?”
陸白問道。
駱驍道:“那個陳曉峰好些天沒來學院了,陳芊芊前幾天辦了退學,也離開了。”
“哦。”
陸白隨口應了一聲。
這對兄妹,他並不關心。
就在此時,雨霧朦朧之中,一位頭戴斗笠,垂著面紗的紫衣女子,從街道一頭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紫衣女子四下看了一眼,碎步跑到陸白三人的這處油布棚子下躲雨,微微喘息。
女子渾身淋透,溼漉漉的衣裳緊緊包裹著身體,勾勒出一道高低起伏的完美輪廓,裡面的褻衣若隱若現。
似乎感受到陸白三人的目光,紫衣女子顯得有些慌亂,連忙摘下斗笠,擋在身前,遮住要害。
面紗撤下,露出一張俊美嫵媚的俏臉,水汪汪的眼眸帶著幾分驚慌,幾分嗔怪。
雨水順著女子散亂滴水的髮梢流淌下來,劃過修長潔白的脖頸,那斗笠根本遮擋不住這曼妙誘人的身軀。
陸白收回目光。
駱犇、駱驍兩人看了女子一眼,也轉過頭去。
紫衣女子見陸白三人不再看她,似乎放鬆許多。
唯有老賭鬼在不遠處,瞪著眼珠,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女子身上游離,口中不時發出‘嘖嘖’的怪聲。
過了一會,女子打了個寒戰,緊緊抱著雙臂,身體微微顫抖。
“好冷啊。”
紫衣女子聲音打顫,輕輕哈氣。
駱犇斜眼看她一眼,道:“我咋不冷?”
紫衣女子凍得嘴唇蒼白,勉強笑了笑,道:“公子血氣旺盛,明顯修煉了武道,小女子自然比不了。”
駱驍道:“你身子這麼弱,咋不知道多穿點衣服?”
提到此事,駱犇裹了裹身上的外衣,頗為得意的說道:“不錯,你看我就穿了兩件。”
“好一對兒牛馬,木魚腦袋,不解風情啊!”
老賭鬼搖頭惋惜。
紫衣女子見駱犇、駱驍兩兄弟實在不開竅,忍不住看向陸白,輕聲道:“陸公子,你的外衣能借我用一下,遮……”
“你認得我?”
陸白突然問道。
紫衣女子笑道:“陸公子俠名在青石城誰人不知。”
“哦。”
陸白隨口應了聲。
這女人出現的有些突然。
剛剛過來的時候,陸白就用虛妄之眼仔細觀察了下。
沒看出問題,就沒再搭理。
紫衣女子見陸白也無動於衷,不禁輕蹙娥眉,楚楚可憐,弱弱的說道:“陸公子,我有點冷。”
陸白:“別冷。”
紫衣女子:“……”
這大雨來得急,去得也快。
見雨勢稍微小了些,陸白招呼駱犇、駱驍二人,快步離去。
老賭鬼望著陸白消失的背影,輕喃道:“難得,難得……”
隨後又咂了咂嘴,搖頭道:“可惜,可惜……只是凡品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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