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啊,阿白回來看你啦。”
王氏輕聲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黑狗的身子突然動了動。
黑狗漸漸睜開雙眼。
“阿默!”
陸白激動之下,輕喚一聲,
黑狗的瞳孔已經渙散,盯著陸白好久才辨認出來,微微張口,嘴裡發出一聲嗚咽,似乎是在與陸白道別。
“或許阿默還有救!”
陸白心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看向四周眾人。
眾人默然。
王氏道:“青兒剛剛找了城裡的幾批大夫過來看過,都說救不活了,阿白,你……唉。”
陸白似乎想到什麼,連忙看向身邊的阿鳴,蹲下身子問道:“阿鳴,你試試看,能救回阿默嗎?什麼法子都行!”
周圍眾人暗自搖頭,都以為陸白傷心過度,有些神志不清了。
不然誰會在這時候,去詢問一隻公雞。
阿鳴不吭聲,呆若木雞。
它剛進來的時候,就看過黑狗的情況。
這隻黑狗傷勢很重,那一劍附著的劍氣,幾乎斷絕生機。
但實際上,黑狗並未死透,體內殘存著一縷強烈的煞氣,仍在勉強護住心脈。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煞氣散去,就徹底死透了。
這種情況,它也束手無策。
除非有什麼起死回生的通天手段。
就在此時,門口一位駱家侍衛走過來,手中拿著一封信箋,道:“陸少俠,門外有個四五歲的孩子送來一封信,讓我交給你。”
陸白麵無表情,沒理會此人。
他心中正是殺意、悔恨、煩悶交織之時,哪有心情看什麼信箋。
駱犇朝著那侍衛擺了擺手,讓他先下去。
那侍衛又道:“二少爺,剛才玄劍門也派人送來一封書信,剛剛交給老太爺了。”
“這玄劍門又來搞什麼么蛾子?”
駱犇、駱驍兩兄弟都是面露憤恨。
“咯咯!”
就在此時,阿鳴叫了一聲。
陸白心頭一動。
四五歲的孩子?
陸白突然起身,問道:“可是一個四五歲的女道童?”
那侍衛說道:“對,打扮的像個道士,肩上還蹲著一隻松鼠。”、
是雲蘿!
陸白二話不說,從侍衛手中奪過那封信箋,直接衝了出去。
來到駱家門外,卻沒見到雲蘿身影。
“方才那個道童呢?”
陸白問道。
“送來書信就走了,咦?”
旁邊的侍衛面露疑惑,道:“怎麼不見了,走得這麼快?”
陸白連忙展開書信。
上面只有一行雋秀的字跡。
“城西青石巷尾,柳蔭小院。”
陸白轉身衝到院子裡,雙手抱起黑狗,跑出駱家,朝著城西方向發足狂奔。
在青石城中,如果有人能救回黑狗,或許就是四海閣的那位道姑了。
可具體行不行,他心中也沒底。
不管怎樣,這是最後的希望。
“阿默,再堅持一會,就快到了。”
陸白在街道上狂奔,嘴裡一遍又一遍的跟黑狗說著話。
“這黑手少俠什麼情況,發什麼瘋?”
“駱家要完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估計是承受不住了吧。”
青石城一眾行人看到陸白這個樣子,紛紛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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